谢子珺从姚娅的话中听出了其中意味,她到现在依旧没有解开心中的芥蒂,那一段不堪的往事在她的内心压抑的太过严重,以至于到任何时候都忘不掉那一段让她倍受煎熬的过去。
谢子珺握起姚娅的手,紧紧的握着,眉头紧蹙,眸子里尽是决绝:
“小娅,你必须得端正自己的心态!既然你已经决定放弃过往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又何必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没有人会在意你的过去,我相信白瑾安也不会在意的。”
“子珺,你没有经历过,自是不懂的!你不在意我的过去,那是因为你的女的,若是哪个男的还不在意曾有有无数个男人……”姚娅说不下去了,内心像是有数千只蚂蚁在啃食着她的心脏,又仿若有万千只螳螂在拿那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割着她的心脏。
是的,她放不下!即使她想要开始新的生活,有些事情也是锁在心底去不了根的,除非她的脑袋被洗掉了那一段过去,真真正正的再也不记得了。
“小娅!”谢子珺厉声呵斥,姚娅只怔怔的望着谢子珺便没再出声。谢子珺顿了一顿。缓和了情绪,放低了声音继续说道:
“是你太过在意!你自己都过不去心底的难道坎儿,别人再多劝说也是无用的。小娅,你知道吗?你是最先看低了自己的那一刻,你从骨子里便认为,自己是下贱的,身体是肮脏的!即便如此,就算别人给你再多的尊重都是于事无补的!
小娅,别人帮不了你,能够帮助你的只有你自己!当初的你是如此决绝,宁愿毁了自己的容貌也要从那样的红尘之地脱离出来,现如今怎的就没有了那样的骨气?如果你真的想要开始新的生活,你就必须先把自己给抬高了!若是连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你真的便是低贱的了。”
谢子珺的话无疑像一把重锤般重重的敲击在姚娅的心头。不可否认,谢子珺的话不无道理,劝说人的话谁都会说,可是很多事情真的到了自己的身上,恐怕做起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姚娅是真心想要忘记的,可那些记忆总是如影随形。或许真的需要一件事情来刺激她一下才能够让她坦然面对自己的过去。
“子珺,遗忘需要时间。”
好!谢子珺微笑,将姚娅拥在怀中,只要肯忘记就好!
午饭时间已过,春红来喊过几次,但因为谢子珺与姚娅聊的甚欢,已然不知饥饿,所以便命春红退下了。现在时间着实有些晚了,春红生怕耽误了夫人的用餐,将饭菜加热一番之后便又来请了。
很多事情在说开之后,感觉内心便轻松了许多,谢子珺和姚娅便也不再留恋,起身去用餐了。
吃过午饭之后,谢子珺便与姚娅一同前去纺织厂探查一下,商铺是另外找了管帐的伙计的,所以强叔还是去了厂房,负责他原本负责的那些事情,毫不客气的说,强叔现在被谢子珺颇为重用,升了职,怎么也相当于现在社会的厂长了吧!
无及师傅身体恢复的甚好,因着谢子珺对自己的恩情,总这么闲着也不是个法子,就连自己的徒弟叶枫都去了厂房劳作,虽然无及已是一位老者,但怎么说也是一位练武之人,身子骨还是颇为硬朗的,若不是这场病拖累了他,想必也不会像现在这边过得如此清苦。
因惦记着谢子珺的恩情,便飞鸽传书召回了自己的另外一名弟子,名唤“顾飞”,是一名行侠仗义的侠客,在无及处学的功夫之后,随自家兄长下海做起了海上生意。
顾飞是一个神交甚广的人,各个县城各种生意都有他的好友,无及便拜托顾飞为谢子珺拉一把生意,希望能够为刚刚开业的纺织厂创造一个客观的利润,也好一解些谢子珺账务上的欠缺。
顾飞飘扬四海,以前还时不时的回来瞧瞧师傅,可最近生意的确忙的有些不可开交,便没得空回来,自然无及生病的事情,顾飞也是不得只晓得,现下听生父亲自说出这一番事故,内心不禁懊悔。
因着谢子珺的一片善意,便选择了帮助谢子珺,在襄阳城内的一个大老板是顾飞的结拜兄弟,顾飞便找了那古扬接了谢子珺一桩大单的生意。
只半晌没来的功夫,谢子珺此时一来,便见到厂房忙的不亦乐乎的样子,内心大为喜悦,遂招了强叔来询问事情的经过。
因着无及怕谢子珺知道事情的经过怕不会接受,便让顾飞隐瞒了此事,自然强叔也是不知道的,只满脸喜悦的对着谢子珺解释道:
“夫人!厂房忙坏了,襄阳的一个纺织老板过来游玩,相中了我们厂房织出的布料,与我们定了一千匹,银两都已经付清了,只等着我们发货了!”
“是吗?”谢子珺满心欢喜,望着强叔问道:“那老板人呢?”
“因着老板是携家眷来这洛阳城游玩的,付了银两后便又去下一处游玩了。”强叔解释,谢子珺眉头紧蹙,忽地内心产生了颇多疑虑,一位大老板带着家眷外出游玩,若是相中我们家的布料那也是在情理之中,可是付清全部银两后就这样离开,是不是也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他就不怕被我们纺织厂骗了么?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是一千匹的布料呢!就算是富甲天下的大财主,也不能就这么将银两丢掉不要了呀!
“就这样离开,难道不怕我们翻脸不认人么?”谢子珺望着强叔疑惑的追问。
强叔笑逐颜开,对着谢子珺摇了摇头:“夫人,哪会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