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月光透过破烂了几个洞口的窗户照射进一间堆满稻草的房间里,房间很凌乱,只在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陈旧不堪的枣红色的破桌子,桌子上堆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还零星躺着一根散落的稻草,屋子的角落里结满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在屋顶处,有一只偌大的蜘蛛网上,一直黑褐色的止住正静静的趴在网上一动不动,似乎在专心的等地着自己的猎物送上门来。
谢子珺只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全身到处都传来酸痛的感觉,缓缓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也只是一片漆黑,谢子珺什么都看不见。
从穿越到古代来之后,这是她第一次感到害怕。从下午被人一闷棍敲晕之后,谢子珺便不知道被何人带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来,她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任何的声音。
谢子珺的手被反手从背后用绳子绑的结结实实的,双脚也被绳索绑在了一起,眼睛也被一条布子给捂住了,谢子珺心里毛毛的,想要呼救,却发现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那一刻她猜发现,自己的嘴巴也被一根臭气扑鼻的布子缠住了。
谢子珺内心逐渐开始恐慌起来,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也不知道来人绑她到底是何意图?内心正在猜测,只听得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缓慢的向自己逼近。谢子珺缩着什么往后退去,后退几步却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谢子珺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张不了口。她想要知道来人的意图,若是图财,谢子珺有的是钱,若是图色……谢子珺不敢想下去,可是心下想着,若真是图色的话,方才在她没醒来的时候就应该霸占了她的身子,而不是等她醒来之后才来欺负她。
谢子珺顿时打消了图色的意图,悠然间想起了欧阳富,难道是他瞧见了自己去了他所在的包厢,又瞧见了自己捡到了王姬的耳环,又恰巧遇着了她与王姬打个对面?所以,为了怕谢子珺泄露风声,决定杀人灭口吗?
若非……真是如此吗?
来人不出声音,只迈着沉重的步子缓步走过来,却是还未等谢子珺从慌张中清醒过来,却只觉一闷棍打在了自己的腿上,谢子珺疼的心头一紧,一阵恶心的感觉翻涌上来,双眸中即刻间沁出一抹心酸的泪珠来,顺着那天破旧不堪的布条划过脸颊。
疼痛的感觉侵袭着她的全身,谢子珺疼的将整个身子蜷缩起来,这条退怕是废了,谢子珺这么想着。还未等谢子珺从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中清醒过来,紧接着又是一棍子打在了谢子珺的后背。
谢子珺只觉得后背与腿部火辣辣的疼,她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却努力的睁大眼睛最终也只是看到一片黑暗。
你是谁?我与你何冤何仇,为何如此狠毒的带我?谢子珺想要嘶吼出来的,话到嘴边却也只是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后背被一棍接一棍的打过来,疼痛感侵袭全身,撕裂着她的心脏,那一刻的疼痛感,甚至都不如死了好受。
谢子珺心下想着大郎,若是现在回不去为他庆祝生辰的话,他该是多么失望,若是时间久了回不去的话,姚娅他们又该i多么的担心自己?
想至此,谢子珺强忍着疼痛,不顾及那一棍又一棍的打过来,趴在地上,拼命的挪动身体,向一个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方向蠕动。这一刻,在她的世界里充斥着满满的恐惧,满满的疼痛,谢子珺无助到了极点,她多么希望这一刻赵瑾之能够像往常一样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抱住她,保护她!
混乱中,谢子珺只听得一声轻蔑的吃笑声,显然那来人是会说话的,只是不愿意发出声音叫谢子珺听出来是谁罢了。谢子珺在脑海中搜寻一遍,若说真的有仇的话,那恐怕也只有欧阳富了,更何况,她与欧阳富也从未针锋相对过,先前一直都是欧阳富在为难谢子珺罢了。
谢子珺在黑暗里缓慢的挪动着身子,殊不知无论她怎么挪动,在那棍子打下来的疼痛中,她一躲二防,无奈却只是在原地打转罢了。
那人似乎打的越来越起劲,打在谢子珺全身各处的棍子更加用力了,似乎谢子珺发出的那一声声的呜咽声,便是那人继续打下去的动力,她越是发出这样无助的求救声,那人便打的越是带劲。
打了许久,许是那人打的有些累了,也许是打的没了兴致了,便拿着棍子在手中敲击了几下,狠狠的嘬了一口唾沫呸在了谢子珺的身上。
谢子珺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在意那唾液吐在自己的身上是有多么的恶心,只觉得全身的疼痛像是要将自己拆散架了一般,伤口肆意的在她的身上火辣辣的侵袭着。谢子珺只觉得心头堵的难受,脑袋昏昏沉沉的,再度陷入昏迷之中。
昏迷前的那一刻,她无力而又无助的祈祷着:瑾之,救我!救我!
若是赵瑾之能在这一刻赶来救她,谢子珺或许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以身相许了,可是没有,就在她昏迷的那一刻都没有。
这是她第二次醒来了,醒来的时候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摸不到,只闻得到唇畔上紧绷的哪一块布条上传来的那一阵一阵的腐臭味。
谢子珺伸了手在后背胡乱摸索着,却只除了一堆稻草外,其余的什么都摸不到。无奈之下,谢子珺便开始用力地挣扎,希望自己的双手能够从那道紧绑的绳索中挣脱出来,若是双手得以解脱,连同双脚,双眼便都会得以解脱。如果能够看到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