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情势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哦?”白瑾安满脸调侃的笑意,上前靠近赵瑾之,将他弹出来的脑袋拥进怀里:“师兄,这是好事啊!干嘛瞒着师弟,说啊!”
白瑾安话音刚落,便从两人中间探出一颗脑袋,花白的头发与白瑾安雪白的衣衫相印成一色。白眉伸出食指戳着白瑾安的胳肢窝,白瑾安猛不丁受不住疼,跳脚倒退了好几步。
“哎哟!师公,疼死我了!”
“活该!”白眉白一眼白瑾安,自行下了马车,将赵瑾之藏在了车帘后:“别人不知情,你也不知情么?瑾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由得你在这里纠缠他!”
“师公真偏心,我十岁那年受了重伤差点死掉,也没见得师公如此疼惜我!”白瑾安有些不服气的噘着嘴巴反驳。
白眉才不吃他这一套,跃然跳到谢子珺的身旁,嬉笑道:
“丫头,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随瑾安那小子回去还是随我去,你要知道,一旦……”
“我知道,不就是做牛做马吗?”谢子珺说的豪迈!人生来就生的一副能屈能伸的性子,不就是伺候个老头子吗?这有什么难的?,她最主要是去伺候赵瑾之的好不好?白眉只能算作顺便了,权当是伺候公爷了。
“这悟性,这觉悟……”白眉对着谢子珺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转了身对上姚娅的眸子,瞧着这丫头生的漂亮,不禁暗自摇头叹息:“啧啧啧……丫头,要保重啊!”
白眉说完便转身上了马车,姚娅愣怔在原地,对于白眉的话甚是不解,虽说初次见面,若是在别离之时说句保重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那老人家的眼神中明明透露着一股子可惜的神情。
却是还未等姚娅从方才的错愕中回过神来,便见白眉又一次从那窗帘中探出脑袋来,对着姚娅关切的道:
“瑾安那小子不正经!”
姚娅此刻才会意老头子的意思,不禁羞红了脸,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姚娅想要上前解释的,却见白眉已然落了车帘,顷刻间便听得里面传来了打鼾声。
姚娅无奈,便也作罢,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人,就由他误会去吧!
谢子珺告别后,便乘着马车离开了。姚娅站在原地,望着逐渐远处的马车,心中无限感慨。
“饿不饿?要不要请你吃早餐?”
白瑾安的话从耳后传来,姚娅连连转了身子,望着白瑾安微微一笑,这一笑,顿时让白瑾安整个人都酥掉了,想要说的话噎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说不打紧,这一说才发觉到肚子着实是饿了,便点了点头应允了。
两人并肩而行,却一直低头不语。不是不想说话,只是感觉这样的氛围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瑾安本来就是个话痨子,突然间就一直保持着这样沉默不语的气氛,实在有些受不了,便找了话题开口道:
“你今天早上说有事找我,是什么事?”
白瑾安一心想着,或许对于姚娅来说,谢子珺的事情才是事关重要的事情,便想着,只要能让她见谢子珺一面,她也便能够安心了,不管找自己有何时,仿佛与谢子珺的比起来,都显得不再重要了。
姚娅顿然想起,内心悠的一颤,从早上的坚决到现在的犹豫,只这么一会子的功夫,姚娅就知道,什么事情是不能够拖的。
瞧着白瑾安满脸期待的神情,姚娅忽觉实在不忍心去伤了他的心,顿了足,瞧了白瑾安好一会子,这一会子功夫,她的整个脑袋都是空白的,内心是纠结的。
“怎么了?”白瑾安驻足,望着姚娅疑惑的问:“为何停下?”
“对,我有事要跟你说。”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姚娅便下定了决心,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就这样让他死了心罢了。
白瑾安心下一紧,瞧着姚娅认真的神情,直觉得认为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脸的笑意顿时消失无踪,紧张的望着姚娅,却是待姚娅刚想开口,白瑾安似老鼠见了猫似的,一溜烟的跑掉了。
姚娅颇为疑惑的望着白瑾安离去的背影,喊了几声,却仍不见他停下步子。
姚娅似乎明白了白瑾安的用意,有了不好的直觉便马上选择逃避。不知怎的,姚娅内心居然在那一瞬间轻松下来,其实,她也不敢面对。
回到赵府的时候,强叔急匆匆的跑来,对着姚娅道:
“哎呀!小姐,可把你给盼回来了。”
见着强叔如此焦急的模样,姚娅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强叔?这样着急!”
“出大事啦!”强叔拉了姚娅便往厂房的方向走去,姚娅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被动的跟在强叔的身后。
来到厂房的时候,却见院子里堆着一堆的布匹,长工围拢在一起耳语。姚娅心下一惊,转头望着强叔,直觉应该是厂房里出了什么大事,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强叔,怎的都在这外边,不用上工吗?还有,这些布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都摊到外边来了呢?”
这批布料是前段时间一个大商户彭涛定的,因着谢子珺的名头,又曾听闻赵记纺织的不料质量很硬,虽然只是新商户,但有这么高的评价,往好听的说是人家愿意给你机会,往黑暗里说不过是人家想要弄一批好不料赚取更多的利润罢了。
强叔不曾回答姚娅的话,却只拉了姚娅走向布料。姚娅仔细瞧了,并未看出什么不妥,所以更加疑惑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