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珺就这样淡然的瞧着欧阳富,许久他才停住笑声,鄙夷的道:“我真是不懂了,这便是赵夫人所说的大生意吗?”
“自然!”谢子珺自斟了一杯茶水,悠闲自得的抿着,眸子里潜藏着一抹浓浓的自信。
谢子珺的眼神瞧着欧阳富心虚,心下盘旋过许多许多的问题,不经意瞧见满脸紧张的王姬,心下一惊,莫非是让这个谢子珺知道了吗?
瞥眼的瞬间,瞧见王姬正斜眼瞧着欧阳富,用手指轻捻着自己的耳唇,仿佛在告诉欧阳富,这耳唇便是她自己的。
欧阳富又满脸疑惑的瞧了一眼谢子珺,见她如此淡然的神色,心下想着,也许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便向王姬投去一个要淡定的眼神,遂正了神色,对着谢子珺道:
“赵夫人,那我就更不明白了,一个小小的翡翠耳环,能够带来什么样的商机?”
“一本万利。”谢子珺淡淡的答,方才他们的神情,谢子珺全都偷瞄进心里,原本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便想着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解决,且看欧阳富识不识抬举了!
“此话怎讲?”欧阳富甚是疑惑,听得一本万利的好事,心中自是惊喜万分。
谢子珺嘴角上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转身望着王姬道:“李夫人,你如何认为?”
“我?”王姬心下一顿,满脸惊诧的望着谢子珺,谢子珺重重的点了点头,让王姬内心紧张不已,嘴角上的笑意也显得分外的不自然:“这个我不懂,赵夫人找我来是谈生意的,不妨别再绕圈子了,直接谈生意吧!”
王姬心里害怕,一直总认为,她和欧阳富之间的不正当关系,一直隐秘的很好,也不会被人发现,俗话说纸包不住火,王姬确确实实的相信了。只是此时此刻还抱着一丝的侥幸罢了,希望谢子珺所知道的,并不是她和欧阳富之间的关系。
谢子珺顿了顿,只是微笑着垂了头不说话,仿若是在等待什么?不消一瞬功夫,只听得外边传来敲门声,谢子珺淡淡的应到:“进来。”
房门再一次从外边打开来,进来的是叶枫,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童,走到谢子珺的身边,向谢子珺请了安:“夫人。”
谢子珺瞧见怀里的孩子,便拍了拍手,将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欧阳富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眼前的孩子,紧张的一双腿在桌子底下不停的打颤,欧阳富伸手在桌子下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命令自己要淡定!
谢子珺抱过孩子,拿了一块点心放进孩子的手中,孩子抬着头,望着谢子珺有些陌生,但还是满足的吃了起来。
“欧阳老板,这孩子也实在可怜,小小年纪与家人分开这些天,原本胖墩墩的娃娃,现在瘦的可怜,让人瞧着心疼。”
谢子珺并没有直入主题,她需要一步一步击溃欧阳富的内心,让他主动承认事情的真相,若是如此,谢子珺还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不将他所有的罪行公诸于世,可若是他死不悔改,相信谢子珺也是无力保他了。
“这与我又有何关系呢?我厂房里忙的很,实在无暇与赵夫人在这里闲耗功夫!一会子耳环,一会子娃娃,这跟生意八竿子也打不着一块的。”欧阳富显得很生气,拍案而起,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走到谢子珺身旁,只听他对谢子珺不满的道:
“女人家就是女人家,真是瞎了功夫跟你在这里闲扯淡。”
谢子珺也不焦躁,只是淡然的坐在凳子上,哄着怀里的孩子。
欧阳富刚走到门口,却被一直守在门外的白瑾安给拦住了,白瑾安依靠在墙角上,双手环抱胸前,听得欧阳富出来,利剑一挥,甚至头也没抬,那利刃便不偏不倚的架在了欧阳富的脖颈上。
欧阳富一惊,顿了脚步,瞧着眼前的利剑不敢动弹,欧阳富是个怕死之人,此刻早已经吓得双腿发软,没了力气,只不过是在硬撑罢了:
“赵夫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强留不成吗?”
欧阳富如此说,虽然故作淡定,但声音里还是明显的掺杂着一丝颤音,欧阳富话音刚落,叶枫便上前扯住了他的手臂,将他重新拉回座位旁:“欧阳老板,请把!”
白瑾安对着已然坐在座位上的欧阳富顽皮的眨了眨眼,调侃道:“欧阳,乖!”
欧阳富的额头不禁沁出一丝冷汗,危坐正襟,瞧着谢子珺不明所以的道:
“赵夫人,您如此强硬,到底是意欲何为?”
“事到如今,难道欧阳老板还不明白吗?我们家文叔可说了,想孙子想的紧,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治病求医花了些许的钱,这些总得有人负责把?”
谢子珺头也不太,依旧逗弄着怀中的孩子,孩子被谢子珺哄的咯咯直笑,听文叔说,他们家的孙子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娃,现在抱在谢子珺的怀里,又小又轻,谢子珺不禁感到心疼。
从计划鼠灾这件事情开始,文叔一家子便被欧阳富控制住了,直到后来事情扮成了,欧阳富才把文叔的老婆儿媳给放出来,徒留那还不满两岁的孙子,这一留便留了四个月,一个小娃娃,不在自己的亲娘身边,又没有奶喝,几日便瘦下来了。
文叔的儿媳因着思念儿子,也病卧床榻,下了不床,因着文叔一家子都是低下的,欧阳富只需往衙门塞点银子,很轻易便能将文叔一家处死!文叔自知得罪不起欧阳富,为着一家人的性命着想,纵使谢子珺对自己有恩也不得不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