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赵瑾之喊了一声,抱着小丫头的手无师自通的拍了拍,然后对着谢子珺温和的笑,面容之上丝毫不见尴尬,“赵夫人,不好意思,舍弟鲁莽了。”赵瑾之和白谨言一直以师兄弟相称,但是感情已经与普通血缘兄弟无二,喊一声舍弟也是无妨。
人家都不介意了,自己就不要作了。
不得不说赵瑾之的笑容给了谢子珺很大的鼓励,谢子珺就是在尴尬,没有那种说不出话的感觉了。皱着眉头伸出手去将大丫抱过来,小丫头抱得紧紧的还不肯放手呢,“大丫,这不是爹爹,你忘记了么?”爹爹已经死了,在那个遥远的边城的赵家庄。
小丫头果然僵了僵,突然把脑袋埋在谢子珺的颈间,毛茸茸的发丝弄的谢子珺痒痒的。但是她没有说话,只感觉半边肩膀慢慢的湿润起来,谢子珺慢悠悠的拍着小丫头的后背,嘴中不由自主的哼起了不知明的歌谣。
那边夕阳之下,女子一身粗布麻衣身形悠长,嘴中的歌谣虽说是没有歌词,悠远雅丽的曲调也是那样的醉人。
赵瑾之看着谢子珺在夕阳之下温言细语哄着孩子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突然间就软了软,他伸手一摸,砰砰的心跳得跟个什么似得。
等到谢子珺将小丫头哄好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了,谢子珺将已经睡着了的小丫头抱进马车里头,这才甩着早就酸痛不已的胳膊从马车里出来。马车里头早就已经躺了两个小家伙了,是姚娅将大郎哄睡了之后放进去的,谢子珺进去的时候小三子正抱着大郎睡得正熟。
谢子珺出了马车就看到一身白衣的男子一个闪身就到了眼前,就见白谨言的拿把折扇已经被他别在腰间,双手扭捏在衣角之上,清朗的嗓音带了些许不好意思和尴尬:“那个,刚才是小爷的不是,你莫要生气。”
少年大概是没怎么道过谦,说的话语硬邦邦的,赵瑾之在一边看的,额角上有什么东西忍不住的抽了抽。
谢子珺看着他,看了很久,久到白谨言都想要生气了,突然间的她却笑了,温婉不已。
“倒也是无妨,白公子比较幽默这一点子珺已经领教了,”谢子珺开口,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散去,白谨言就觉得他要倒霉了。就听女子温和的嗓音就在耳边分外的好听,“只是亡夫已长眠地下,白公子这么说自己师兄总是不好的。”
白谨言:“……”
师兄他错了,他不是故意要这么说你的,谁会知道谢子珺的夫君已经不在了啊!师兄你不要瞪我的,小爷还是很害怕的,你没看小爷都已经道歉了么,你还瞪!
赵瑾之忽略掉自家师弟幽怨的目光,“赵夫人,这天看着也晚了,不若还是早些过去吧,还能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城。”
谢子珺闻言也看了看天,姚娅已经将强叔的伤口都包扎好了,谢子珺看过去,“小娅,强叔,你们怎么看?”
谢子珺这会儿还是有些尴尬,无法面对赵瑾之怎么办,虽然只是一个玩笑牵连出的事情,但是不得不说,除了赵安鉴那个极品的二弟,白谨言和赵瑾之是她在这个世界里见到的第二个男生。
唉,好像忘记了些什么……算了,反正也无所谓的。
刘辉:少夫人,虽然我没有跟着你走出赵家庄,但您也不用一天不到就将我忘了吧!
强叔捂着受伤的手臂冲着谢子珺点了点头,“也好,还差这么点距离天黑前能到……只是我胳膊受伤了,可能架不了车了。”为难的看着马车,强叔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的两位少年侠士,眼神一动不动的放在赵瑾之身上。
赵瑾之被强叔看的尴尬,还没说话呢,白谨言先炸毛了:“喂!老头你什么意思,小爷我就不能赶马车还是怎么样啊,你光看我师兄是要闹哪样啊!”白谨言被强叔的视线看得有点冒火,拿着扇子气呼呼的扇了扇,谢子珺的视线一下子就粘了上去。
话说,这个扇子是哪里冒出来的?谢子珺看的认真,白谨言感受到了她的视线,摇着扇子的手顿了顿,嗤笑一声:“想知道?”
谢子珺反射性的想点头,又突然间顿住,“不想。”
“你……哼!”白谨言又被谢子珺堵了一下,手上扇子摇得更加的快了,他的另一只手食指曲起放在唇边,用力的吹了一下。不消片刻,旁边的山里奔出两匹马来,一匹红马跑的最快,“得儿得儿”的撒欢似得跑过来绕着白谨言使劲转圈。
落后的那一匹马就比较温顺了,就在离众人几米远的地方就停下来了,低头慢悠悠的吃草。谢子珺看着两匹性格几乎是两个极端的白马,略略叹气:都说物效主人,果然是一点也不假。
“既然强叔身体不适,那边由瑾之来赶车吧。”赵瑾之看了一眼独自生闷气的白谨言一眼,没有再去理他,“只是强叔毕竟是男子……”赵瑾之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几个人走上一路,但是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的,感情并不是主仆啊。
赵瑾之原本还以为强叔是管家之类的人物,结果方才谢子珺哄大丫的时候他们交流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强叔是和谢子珺签了工契的工人罢了,算不得仆从的。而这个谢子珺,居然是从赵家庄出来的,这倒是让他不得不多想一下了。
毕竟,那可是赵家庄啊。
“我与公子一起坐外头就成了,只是赶不了车罢了,坐外头还是使得的。”强叔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直接就开口道。赵瑾之这才点头,转头就冲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