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询顿生一记,便故作毫不在意的回应道。有些人就是这样卑鄙,拿了别人所在乎的去要挟别人。
却见刘询话音刚落,钱乐山的脸色便顿时暗淡了下来,骤然间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满脸怒气的望着刘询,只管气愤的说不出话来。
刘询瞧见钱乐山的模样,自知这样的做法是奏效的,便转身朝外走去,谁知,刚刚将门打开,便将两个壮汉守在房门口,双手环抱胸前,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威武的很,硬是将刘询挡在了房间内,让他不得空隙出去。
“呵呵!刘师傅,今日既然请你来了,难道你还认为能够出的了这个门不成吗?”
“难不成你还要强求吗?”
刘询厉声道。
“必须的,我钱记与赵记势不两立,今日之事既已发生,怕是日后赵记定会想出千奇百怪的招数来对付我,既然如此,我何故还让你回去,给我徒增烦恼呢?”
其实,钱乐山害怕的并非这个,而是担心谢子珺会因为此事顺藤摸瓜的查到他怂恿欧阳富之事,若是到时候等她拿到有力的证据,怕是他的赵记也难干下去了。
谢子珺太过狡猾,他必须得好生提防才行。
“好好招待这位刘先生,既然来了,就别想着活着出去了!”
钱乐山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对着门外的两个壮汉命令道。
两位壮汉气势汹汹,步步紧逼,刚要动手,却听得窗户卡啦一声被撞了个粉碎,叶仁从窗内一番而入,及时将刘询护在了身后。
刘询瞧的也甚是疑惑,不知道来者何人,待思虑片刻才恍然想起来,此人眉眼间长的与叶枫颇为相似,听夫人说,叶枫还有一个同胞弟弟,难道竟是此人不成吗?
那两位壮汉武功算的上高强,叶仁不过能抵挡一二罢了,不过十几招下来,叶仁便败下阵来。
“你便是赵府中叶枫之弟吗?”
刘询瞧见叶仁已是无法抵挡,便询问道。
“是。”
人家打架打的很累好吗?你居然还有心思问这个?叶仁心中不禁有些不满,但还是边应付着两人的招数,边回应了声。此时,叶枫早已经被两位壮汉打的全身疼痛了,若不是他一直避着,怕是他这张英俊的脸也早已经变得鼻青脸肿了。
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的疼痛,这可完全是为了救这个姓刘的好吗?刘询不关心他的伤势,反倒关心起他是谁的弟弟了?
“以你的功力,相信很容易就能够脱身的,你回去赵夫人,现下已经有人知道我在钱乐山的手里,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刘询话还没有说完,叶仁便马上反应了过来,却是刚要脱身离开,便听得欧阳富呵斥道:“把他拦住,今日他们两个,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叶枫虽然武功算不上上乘,但是轻功却是了得,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日去谢子珺房中偷窃的时候,才没有被赵瑾之与白瑾安发现。
赵瑾之和白瑾安已经算得上武功高强,但好歹不济他能够与他们抗衡一伙,今日交手才发现,这两位壮汉,绝非一般的高手。叶枫身姿狡猾,挣脱了几次终于从这两位壮汉的手中逃脱掉,这才匆匆回了赵府。
“真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做出这等龌龊的事情来。”叶枫气急败坏,望着谢子珺道:“现在该怎么办?夫人!”
“真是不打自招了。既然钱老板愿意与我们游戏,我们何不奉陪到底呢?”
谢子珺说罢,便起了身子,对着叶枫命令道:“叶枫,你且先去‘秀一方’查看一下,大丫是否在那里,若是没有,便带人去钱府,悄悄打探到大丫所在,然后把她救出来,记住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察觉。”
“是!”叶枫领了命,便转身急匆匆的出去了。大丫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落在钱乐山这样卑鄙的人手里,还不知道要承受什么样的罪。
“叶仁,你去请老爷和白公子,一起前去福满楼。”
谢子珺转身对着叶仁叮嘱道,然后便出了房门,一时间顿住了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便转了身子对着叶仁道:“这次你立了大功,待事情解决过后,定会好好奖赏你。”
说罢,便继续前行。
“夫人,您可是要自己先去福满楼吗?”叶仁大跨步追上谢子珺,满脸担忧的道:“钱乐山心狠手辣,手下那两个壮汉又是武功高强,我怕您这样去了……”
“我不得先去跟他唱一出好戏吗?”
谢子珺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既然钱乐山都愿意自己送上门来了,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收货呢?她还在头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制造这样的慌乱,以来打击她的赵记?
刚开始的时候,也曾怀疑过钱乐山,但是,内心却是觉得,钱乐山在洛阳城总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大商户,即便纺织业不能够发展好,还是有好多产业可以继续发展的,他没有理由非要如此的打压赵记,总得来说,赵记也不过只有一个纺织厂罢了,哪里能够碍的着他们钱记的事呢?
可是,事到如今谢子珺才发现,钱乐山原没有谢子珺想的这样简单。
从府中到福满楼也不过几步路的路程,所以,谢子珺并没有备马,而是打算步行前去,她也没有叫任何人,她甚至开始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与钱乐山游戏一番了。
可是,她却不曾料到,那段流言蜚语,在洛阳城造成的不只是这样简单的影响,躲藏在角落里的那些村民,早已经期待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