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过是见钱眼开罢了。遇到这样一群愚蠢的人们,即便不是他,也总会有其他人,我也免不了被这样折磨一番的。”谢子珺解释道:“有些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看他的样子扮道士也不是太熟,若非耽搁了一些时日,说不定我早就被烧死了。若是换了旁的老道的人,我今日也没有可能坐在这里与你们说话了。”
谢子珺想起那日那姓张的假道士对着她施法的时候,抬那只事先藏好的假狐狸的时候,动作那样笨拙,也着实是有些好笑。这样的人,竟然也还找了一个小孩子来当徒弟,可见他却是有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呀!
“阿弥陀佛。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样坏的人呢?”春花连连念起了阿弥陀佛。若是照谢子珺这样说来,遇上了这个假道士,还真的是谢天谢地了。
“那……那个假道士就这样放走了吗?”赵瑾之一脸怒色的问道。
“不放走又能怎么样呢?夫人好好的,那道士又认罪认得很虔诚,又杖责一番,按律法也不该收监。”叶枫也颇为无奈。但是,若赵瑾之当时也在场的话,看到那道士挨板子,也定然是兴奋难当,痛快不已的。
“我是说,他难道什么都没有说吗?这段流言蜚语到底从何处传出来的?难道他竟然只字未提吗?”赵瑾之逼问道,满肚子的气恼发泄不出来,想是若是哪个假道士在身边的话,赵瑾之定然当场结束了他的性命。
叶枫摇了摇头:“的确没说。”
“他什么都不知道,你让他说什么呢?”谢子珺安抚赵瑾之坐下来,为他斟了一杯热茶。都过去的事情了,气成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太值得。况且,她这个受害人都还没有气成这个样子呢!
“他参与其中,怎么会不知道呢?”赵瑾之有些着急,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谢子珺居然还可以这样淡然呢!
“难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背后的主宰者,唯钱乐山无疑,只是现在我们苦于没有证据罢了。若是哪个假道士知道的话,他早该想尽一切办法结果了我的性命,也不至于这样傻,冒着触犯众怒的后果了。”
谢子珺说的话在理,赵瑾之也自是听进了心里。是啊!他太过着急了,所以没有冷静的去想想事情的前因后果。长呼了一口气,让自己静下心来,抬头望着谢子珺道:“子珺,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这件事不急,为今之计,我们必须重整旗鼓,将赵记做好。”谢子珺回应道。
赵瑾之自然知道,赵记于谢子珺意味着什么!其实,这也是他此时心中最大的愿望,等什么时候赵记稳定下来,等大郎稍微长大一些,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他和谢子珺就归隐江湖,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
“夫人,不急怎么行呢?怕是这件事情放下了,往后的线索就更加难寻了!夫人受了这样大的委屈,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叶枫也为谢子珺鸣不平。
“既然是钱乐山所谓,他定然不会让事情有任何的迹象可循。再者说了,他不是傻子,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亲手做的。叶枫,这段时间,你先不要管其他的事情,且先私下里打问着,这段流言蜚语的最终源头。”
谢子珺对着叶枫命令道。她知道叶枫一直以来对她的忠诚。是啊!如他们所说,谢子珺如今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断然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但是,钱乐山一向狡猾,又心计深!想必这件事情他当时做的一定是深藏不漏,定然难有迹象可循,现下之际,也只有先打探到散发流言的始作俑者,然后从哪里开始慢慢的调查了。
谢子珺一点都不怕线索久了会慢慢的被消除掉。只这一件事情,谢子珺知道,即便是查清楚了真相,即便是有十足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与钱乐山有着必然的联系,也绝对不会对钱乐山造成任何的影响。
他无疑就是散播了一条谣言,一不曾害人性命,二不曾截人钱财,三更不曾直接参与。这样最终的结果,也只是还了谢子珺一个清白而已,对于钱乐山来说,根本是无关痛痒的。
以前的时候,钱乐山纵使再怎么嫉妒赵记,但却从未对赵记下过手。这次,赵记的生意日渐红火,怕是让钱乐山嫉妒红了眼,忍不住对她出招了。
在生意场上,钱乐山曾经做出多少的违法勾当,谢子珺也是有所耳闻。但是,那些事情官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她谢子珺来说,那更加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只是,这次钱乐山却是直接欺负到谢子珺的头上了。谢子珺断然也不会就这样白白吃了这样的一个大亏的。若是此次钱乐山能够收手还好,可若是往后他还是这样暗地里对她使手段的话,那也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叶枫似懂非懂,但总是心有不甘,不愿意谢子珺就这样白白委屈了。但叶枫也颇为了解谢子珺的性子,她虽为一介女子,但总是很有自己的想法,想必她的心中也是有着自己的盘算的。
这样想着,叶枫便应了声,领命出去了。
赵瑾之轻轻握上谢子珺的手,想起昨日被火烧的事件,仍是心有余悸。
“子珺,往后我定然好好的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知道,我知道!”谢子珺回应。赵瑾之的心,她又怎会不了解呢?
“夫人,我有点……有点内急。”
春花对着谢子珺道。
谢子珺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内急?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