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故事不做,井井有序,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谢子珺赞许的点了点头,仿佛颇为满意郑光明的讲述。
“子珺?”姚娅颇为疑惑,难道这样就足够了吗?什么事情都没有追问出来。
谢子珺轻轻拍了拍姚娅的手背,示意她不要着急,对付这种人,绝对是急不来的。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那么久与他好好的磨一番,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
听得谢子珺的评价,郑光明自是心中满意,嘴角上的笑容逐渐扩散开来,呵呵傻笑着对谢子珺道:“夫人却是相信了我的话么?那既如此,是不是可以将我的绳索解开了?这样捆绑着,实在是有些难受。”
“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曾弄清楚。”谢子珺一句话便将要给他解绑的话给回绝了。
“问!夫人请问!有任何的不明白,我都为您讲述清白,让您听得明白。”郑光明也不强硬。人家不是都说了么?大丈夫能屈能伸,先把这些银子弄到手再说。
看这位夫人担想必也不是那种小气之人,若是这次再弄得一大笔银子,那么他定然也不会稀罕这个破洛阳城了。到时候,带着老婆孩子去京城,买一处宅子,将一家人安顿下来。
“我这个人呢?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信誉。我既然将事情交给你做,也花费大笔的银两,自然是要做的周密。”谢子珺掖了掖裙角,低垂到地上,沾了一层的灰尘。
“是,这个自然。”
“那我不知道你的上家是否也对你有这样的要求?”谢子珺追问道。
“自然是有,我也保密的很好!”
“很好?”谢子珺眉头微蹙,显得颇为疑惑:“若是很好,我又怎的知道你做这一行当的呢?”
“嘿嘿!”郑光明只顾着尴尬的傻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你可知道我是谁?”谢子珺问。郑光明抬头,望着谢子珺颇为疑惑的摇了摇头。
“还亏得你办的一手好鬼?办了我们家夫人的鬼魂,竟然都不认识我们家夫人么?”春花一脸鄙夷的猝道。
春花的话一时间将那郑光明给点醒了。抬眼望去,瞧见叶仁和叶枫一左一右站在门口,那架势,怕是今儿个他是走不出去了。这次哪里是掉什么馅饼啊?明明是被人家抓包了好吗?
此时此刻,郑光明才恍惚间明白了过来,一脸讨好的笑意瞬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满脸哀求的望着谢子珺道:“哎哟喂!夫人,我也不过是那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哪里想到今儿个竟然撞到枪口上了呢?我也无心冒犯夫人!这件事情,确实与我无关呢!”
“你不必害怕!”谢子珺安慰道:“我只是想让你将以前你演过的戏码,再重新上演一遍罢了。”
郑光明满脸愣怔的望着谢子珺,实在不太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沉默了半晌,只觉得喉间干涩的厉害,吞咽了几口唾沫,才终于发出声音来:“夫人的意思是……?”
“谁让你扮了我的鬼魂,我便再让你去扮了谁的鬼魂!”谢子珺道。
“夫人,这事情有些玄乎呀!那欧阳老板花了银子让我做了这事,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即便我重新做回去,他也不会觉得害怕!”
“欧阳老板?夫人……”春花终是从郑光明的话语中捡的了漏洞,满心欢喜的对着谢子珺道。
春花这话一出,顿时间也提醒了郑光明,感觉自己矢口了,便连连闭了嘴巴,拿脑袋在柴火上撞击了几下,许是用的力气有些大了,****柴火刺伤了额头,有鲜红的血液从皮肤下渗了出来,疼的他呲牙咧嘴的,自责懊恼的不行。
谢子珺知道一定会将郑光明的话给套出来,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而且,答案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原本想着,所有的事情都是出自钱乐山之手,这段时间以来,钱乐山明里暗里的给她使了多少的绊子,她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但是,怎的突然间就又冒出来一个欧阳富呢?他不是已经很安分了吗?而且,这段时间以来,她也不曾与欧阳富有过任何的交集。
忽然间想起了王姬的事情……从发生在王姬身上的事情来推断,那人的用意自是要毁掉王姬与李煜之间的感情。难道说,这件事情也是欧阳富所为吗?
这个小人!谢子珺明明放过了他一马,他非但不知道感恩,反倒返回头来陷害她。
“子珺,不若我们将他送去衙门吧!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将欧阳富那个恶棍揪出来!”姚娅气的姚娅切齿,欧阳富的事情,她也算的上是全程参与,若是当时谢子珺揪着那件事情不放的话!欧阳富现在恐怕早已经没有了性命,哪里又还会有这样的机会来为非作歹?
“哎哟哟!夫人呀!我求求您了呀!可千万别把我送去衙门呀!我这小庄小户的人家,衙门那地方是进得去,出不来呀!即便到时候我说的全是实情。可是人家欧阳老板财大气粗的,塞点银子,所有的实情就都变成谎编了,我哪里还会有什么活路呀!”
郑光明连连哀求,他不过是一介布衣。现在的衙门是个什么样的风气,怕是洛阳城的人都一清二楚的,所谓的衙门,不过是给那些个有钱人行方便的地方罢了,哪里有他们这些个穷人家说话的地方呀!
“现在知道害怕了!早日里做什么去了?做这坏事的时候,就不曾想过会有被拆穿的一日么?”姚娅气愤难当,恨不得即刻间就将郑光明送去衙门。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