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着急忙慌的,是要去哪里?”赵瑾之望着谢子珺满脸不解的询问道。以往的谢子珺端庄稳重的很,怀了孕,反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总像个小孩子似的,还时不时的撒撒娇。不过,这样的谢子珺,赵瑾之却也是喜欢的紧。
“我忽地想起来,郑光明还被我关押在柴房里。”谢子珺解释道,顿时觉得,就这样猛不丁的提起郑光明,赵瑾之怕是也不会知道,便继续解释道:“原是装神弄鬼,害我赵记的那元凶。想必你还不知道吧?我原本一心以为,背后的罪魁祸首是钱乐山,可竟然不是,你知道是谁吗?”
“欧阳富。”赵瑾之倒了一杯水递给谢子珺。
“你怎么知道?”谢子珺接过水杯,怀孕之后,喝水特别的多,就像是旱路来的一样。望着赵瑾之的眸子里,充满着无限的崇拜之情。
“因为郑光明已经被我放走了。”谢子珺鬓角的发丝黏在了嘴角边,赵瑾之温柔的为谢子珺撩开。
“放走了?”谢子珺一脸疑惑不解,其实,回过头来想想,他刚才要去见郑光明,不也是想要放他走吗?反正关押着他也不能够解决什么问题,他也不过欧阳富的一个傀儡罢了。
现如今,赵瑾之不过是做了她想要做的事情。想到这些,谢子珺便感觉内心轻松了不少。
“留着他也没什么用?毕竟他也不过是因为爱财,所以才被人操控的傀儡罢了,即便是将他送到衙门,也抓不住欧阳富的把柄。”赵瑾之望着谢子珺一脸正色的道,仿佛是在为谢子珺分析眼前的局势,但却是说出了谢子珺内心所想的每一句话。
瞧着谢子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瑾之。”谢子珺娇嗔道:“你真的太神奇了,你完全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谢子珺那一脸崇拜的小女孩的样子,让赵瑾之体会到了另一个谢子珺。这样的谢子珺,赵瑾之以前也见过,但也只是偶尔的。但是,自从谢子珺怀孕之后,性格便像是小孩子一般的,活泼可爱!
其实,这样的谢子珺让人觉得更加的放松,更加的平易近人。
“夫人。”谢子珺话音刚落,春花便进来了,对着谢子珺道:“翠莲来了。”
“她来做什么?”谢子珺疑惑。阳叔已经为她安排好了活计,而且,她的活计与自己也没有直接的接触。
“让她进来吧!”即便心中不解,但还是如此说了。春花领了命,便即刻出去,将翠莲带了进来。
“给夫人请安。”翠莲一进来,便连连对着谢子珺请安。抬头瞧见旁边还有一个男子,猜测这应该就是赵府之中的男主人了,便连连请了安:“给老爷请安。”
“起来吧。”谢子珺道:“翠莲,你来可是有什么事?”
“这是阳叔让我抓的安胎药,说是必须让我亲自给夫人送过来。”翠莲解释道。
“好,我知道了。”谢子珺道:“阳叔给你安排的活计,做的还舒心吗?”
“是,多谢夫人。”翠莲感恩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角度看过去,赵老爷的背影总是让翠莲的内心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似的。
就在此时,赵瑾之看到谢子珺杯中的水都喝光了,便转身拿水壶为谢子珺倒水。却也是这一转身,整个侧脸完全呈现在翠莲的面前,就这一个侧脸,翠莲就已经完全坚信自己的猜测不会错了。
是他!她心中一见钟情的那个人。心中无限激动,手中的草药跌落在了地上,洒落了一地,只目瞪口呆的望着赵瑾之,一动不动的愣在哪里。
这一举动,却是让春花瞧的甚是气恼,连连上前,去捡拾那散落在地的草药:“你怎么做事的?药都脏了,还让夫人怎么喝?”
谢子珺做人一向很警觉,自然也瞧出了翠莲眼神中的异样,转头望了一眼赵瑾之,却见赵瑾之一脸淡然的望着翠莲,似乎对翠莲的所作所为感到有些不解。
说实在的,赵瑾之的确不曾仔细的审视过翠莲的脸,所以也不曾记得多清楚。况且说了,他行侠仗义的事情多了,自然也不会格外将翠莲的事情放在心上,自然对翠莲感到十分陌生的。
翠莲心中无谓杂陈,忽然觉得内心一阵泛酸,难受的紧。第一次将心相许的男子,竟然已经有了妻子,有了儿女!
但无论如何,在翠莲的心目中,赵瑾之依旧是如此的fēng_liú倜傥!她该怎么办?一时变得有些迷茫。
忽地,噗通一声跪倒在赵瑾之的面前,柔声道:“恩人,您不记得我了吗?”
话毕,一双眸子早已情不自禁的滚下两行热泪来。翠莲的话一出口,让房间内的所有人都惊诧了。
“前几天,在郊区后街的小巷子里,翠莲差一点被恶人欺辱了去,多亏了恩人及时出手相助,翠莲才得以保全了清白之身呀!”翠莲聊聊数语,便将那日的事情讲了一个清楚明白。
经过翠莲这样一提醒,赵瑾之恍惚忆起了那天的事情,顿悟道:“哦,原来是你。”
语气淡然,并没有太多的惊喜,这表情让翠莲甚感失望。但是,这足以说明了她与赵瑾之之间的缘分了不是吗?在她遇难的时候,是赵瑾之出手相救。而且,她都不曾得知赵瑾之姓甚名谁,曾经几度认为,这一辈子,或许再也不会见到她心中私定终身的人了。
但是,没想到的是,上天竟然让她这样机缘巧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