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叔会意谢子珺的意思,便连连上前,对着赵瑾之行了一个礼,指了指地上散落的那些包好的上好茶叶和细碎银两,,对着赵瑾之解释道:
“老爷,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原本翠莲姑娘是夫人亲自安排在府中的,又格外叮咛,要好生的照顾翠莲姑娘,所以,有些事情,我们原本是不敢做主的。
因为个,翠莲姑娘原本已经下了工回去了,可是两个时辰前,又回来了,说是她娘留给她的耳坠掉了一只,估摸着应该是掉在了库房里。
我瞧着翠莲姑娘心中焦急,便拿了库房的钥匙,让她自己去找。可是……可是……”
说到此处,阳叔显得有些支支吾吾的,实在有些说不下去了,这样说下去,总感觉就像是在数落夫人的不是!原本好心好意的帮助了一个人,到头来,却落得被人陷害的地步!
以前,夫人是如何的英明果决,可是,到如今,竟然被一个芳龄不过十四岁的小丫头片子给耍弄了。夫人一向要强的很,这样的打击,让她的心里又怎能承受的了呢?
“可是什么?别支支吾吾的,直说便是了。”
阳叔瞧了一眼谢子珺,她的表情依旧,除了脸上的那一抹乏累,没有任何的波澜。阳叔便偷偷探了口气,道:“可是,这翠莲姑娘不争气,非但不知道感恩,反倒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来。”
阳叔说罢,便又指了指地上的东西。
顷刻间,赵瑾之便会意过来,抬头望着翠莲,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曾经多次的与翠莲接触过,这个小丫头为人行事怯懦的紧,又比较柔弱,又怎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老爷,我冤枉!我是冤枉的!”翠莲瞧着赵瑾之向她看来,便连连抬手望着赵瑾之,一脸的委屈,双眸就像是开了闸门一样,泪水蜂拥而出,怎的也止不住。让人瞧着甚是心疼。
赵瑾之转头望着谢子珺,饶是他在怎么聪明,可是,今天的事情却着实让他有些迷糊了。先是手中的那些记录,再累是翠莲偷窃。
其实,不管翠莲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也好,都与他无关,他现在唯一挂念着的,就是将心中那个让人振奋的好消息,快些告诉谢子珺,让她也心中安稳一些。
“子珺,我知道,翠莲是你亲手救回来,又亲自安排好的差使,她的父亲,也是你找了大夫为其医治的,如今,她却不知道感恩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心中定然是很伤心的。
只是,这些事情,交给阳叔去办便好了,又何必非要劳累你呢?你现在身怀有孕,实在不宜太过操劳。”
赵瑾之如是安慰着,心中实在有些心疼。然而,赵瑾之的意思已经表现的很明确了,翠莲,于他来说,根本是无关紧要的,她也不过是一个下人,无论是做了什么,都不用主子去劳心费神,还有阳叔这个管家在呢!
然而,赵瑾之说出这一番话之后,便让翠莲心中一沉,仿佛是一时间失去了救命稻草一般,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赵瑾之。
不会的!不可能的?难道是她看错了吗?赵瑾之眼神中的那一抹柔情,明显是因为对她动了情!不不不,一定是有原因的。
有孕在身?难道,赵瑾之是因为顾及谢子珺腹中的孩子,怕她太过劳累,而伤害了他们赵家的子嗣吗?是的,一定是这样的。所以,他才会如此说,只为了先将谢子珺打发走,然后再独自帮她。
一定是这样的。
翠莲心思微转,便为自己的失误找了一个很好的托词。这样想着,心中便轻松了许多。
“翠莲一心盼着等你回来再做决定,现在终于将你盼回来了,我总不能让事情没有个结果,便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谢子珺如此说着,感觉身子骨有些乏累,便换了一个姿势。春花见势,便连连上前,将那软枕重新整理了一番,让谢子珺靠的更加舒服一些。
谢子珺对着小三子点饿了点头,小三子会意,便连连上前,对着赵瑾之解释道:“老爷,翠莲姑娘用心之歹毒让人生畏。她在府中,非但手脚不干净,净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而且,还偷偷记载了很多贵族公子的详细记录,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成为豪族中的夫人。
在桂花坊被夫人相救一事,原本是翠莲设计好的。只为了跟踪当时早已设计好的贵族目标,因为这个目的,她不惜在自己父亲的饭食中下了夹竹桃的毒,让其父长期以来卧病不起……”
“给她的父亲下毒,与子珺救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小三子话还没有说完,赵瑾之便满脸疑惑的询问道。今天晚上的情势,看样子是不能够就这样简而化之了,于是,他便坐下来,细心的听着小三子的话,可是,说到此处,心中便有些不解了。
翠莲一直不曾说话,只垂首望着地面,时不时的用余光瞥一眼赵瑾之,瞧一下他的神情,以望能够从赵瑾之的双眸中瞧出一些什么。
“翠莲父亲原是一介百姓,只想着平安度日,让翠莲找个平常人家嫁了。可是,翠莲不愿趋于现状,便想了如此狠毒的招数来陷害自己的父亲,只为了给自己创造机会,能够外出与那些公子哥有机会碰面。”
小三子说着,便从衣袋中拿出另外一本呈到赵瑾之的面前,那本笔记里,记载着翠莲所有的心思,还有她那不愿趋于现状的野心,还有那为了攀附荣华富贵的歹毒。
赵瑾之大略翻阅着,里边的一言一语,已经让他心惊胆战,他抬头望着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