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都分外安静。”姚娅放下手中的针线,抬头忘了一眼窗外,枝头的麻雀在欢快的跳跃,这几日的阳光格外的晴朗,雪花早早已融化。今年开春格外早,这几日的阳光渗透着一种暖意,总有一种春天来临了的感觉。
抬头望着依旧垂首做工的谢子珺,秀眉微蹙,叹息道:“也不知道怎的,总觉得那个公主不是一个善茬。这几日看起来风平浪静的,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她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谢子珺手中的针线顿了顿,便又继续绣了起来,只是沉默不语。但是内心却早已是波涛汹涌。这个所谓的公主不是平凡人,并不像翠莲那样好打发,作为一个女人,谁也不愿意自己的男人身边又多出一个缠人的女子来与自己争抢。
“你别秀了。”姚娅抢过谢子珺手中的活计,一脸关切的问道:“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谢子珺也不抗拒,只是微笑望着姚娅询问道。
“那个公主,看样子并非说笑,莫非她是真的看样瑾之了不成?难道你都不像好好的想个法子吗?”这一路走来,谢子珺承受了多少的挫折,姚娅统统都看在眼里。她与赵瑾之之间,分分合合的多少次了,现在她又身怀有孕,怕是再也折腾不起了。
旁人都为了这件事情而焦虑,唯独她谢子珺仿若没事人似的,整日里坐在椅子上绣花。这是外人对谢子珺的看法。
但是,也唯独姚娅能够明白谢子珺,其实,她之所以这样淡漠,便就是因为心中没有了主意。越是如此的时候,她才越是保持沉默不语。
谢子珺这样的性子,姚娅也不是不清楚,只是,她越是这个样子,姚娅就越加的担心。因为姚娅知道,就连谢子珺都想不出法子来的事情,怕是真的有些棘手了。
谢子珺嘴角扯出一丝牵强的笑容,扭头望着窗外,看着那些麻雀在枝头欢快的跳跃。缓缓起身,走到门前,倚在门框上,眼神颇为伤感。
“担心又有什么用呢?我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话语中无不掺杂着无奈与认命。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原本都可以避免的,是她一意孤行,非要来金国闯荡,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全都是因为她的性子太过执拗,怨不得别人。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无论什么事情,只要一声令下,所有的冤枉都能够实现,无论是强抢也好,还是委曲求全也罢,但是,最终她所期望的,都能够实现。
但是,她谢子珺呢?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介平民。尚且不说现代社会都是当官的说了算,在这个以权利为主的古代社会,她这样的一切商民,有能够改变的了什么呢?
“子珺……”姚娅走过来,轻轻的挽起谢子珺的手,满脸关切的道:“你不要灰心!虽然她是公主,身份高高在上,但咱们毕竟不是大金人士,大不了,咱们回南宋便是了。”
谢子珺一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只转头对着姚娅微笑点了点头。
高台之上,生意依旧进行的如火如荼!谢子珺的商品,从来都不是只针对高档或者低档,而是所有的种类都有。一般高档的服饰,都会用比较高档的礼品盒包装起来。
在人声鼎沸的乱市中,忽听得一声声刀枪碰撞的声音,虽然都是在烦乱的熙攘人群中,但这声音听起来却依旧是如此的刺耳。
众人也皆听见了这样的声音,便连连转头望去,却见闹市中,有几个持剑的男子正在厮杀。来集市上买东西的,基本上都是手无寸铁的普通村民,哪里有几个是会功夫的?瞧见这样的阵势,谁还有心思继续买东西,高台之上的人群逐渐散去,却也有的因为害怕而依偎在高台之上。
只见其中一个持剑的壮汉,终于偷的一片刻的闲暇,便朝着高台之上飞奔而去,高台之上的人吓的瑟缩在一起,不禁惊呼出声。
却是在那壮汉刚刚到达高台的时候,便被另一人给挡了回去,这人是一个穿着打扮皆是金国人的男子,长得那也是颇为壮硕魁梧。两个汉子纠缠在一起,一时也难分高低。
不消一瞬的功夫,便又加入一男子,那男子面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白瑾安站在高台之上,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对眼前的人莫名的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熟悉的感觉到底是源自于何处?
在他们的高台之前捣乱,让他们的生意没办法继续进行下去,叶枫不可能坐视不管,便想要上前阻止,却被白瑾安一手挡在了原地,叶枫不明白白瑾安的意图,不解的询问道:“白公子?”
“别急!”白瑾安嘴角上扬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但是内心的好奇却是愈来愈严重,将食指放在下巴上摸索着,仔细的审视着眼前的男子,却是怎的也想不起一些什么来。
他们的一招一式看起来都算不得高手,因为都是比较魁梧壮硕的汉子,所以凭着的也都是一股子蛮力。
“哎!叶枫,你瞧,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是不是感觉特别的熟悉?”白瑾安实在想不起来,便转身对着叶枫询问道。
叶枫一时间顿悟,明白白瑾安为什么不让他阻止了。这才转头望着那刀疤男子仔细的审视了一番,但最终也没能瞧出一个所以然来,末了,才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不曾觉得。”
白瑾安摇了摇头,越是弄不明白的事情,却是越加的好奇起来。
打斗还在继续,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