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之却是摇了摇头,对着叶枫吩咐道:“按照老夫人的吩咐做吧!”
叶枫心中疑惑不堪,但也不能够违背赵瑾之的意思。但是,心中想着,这么多的银两,给了这样的夫妇,确实也是为老爷夫人感到心疼的。
这种人,就应该狠狠地教训他们一番,让他们记住勒索人的代价,而不是如此的纵容他们,这样简单的便用银子打发了他们。
叶枫的速度很快,从钱庄取了银子出来,便很快与赵瑾之汇合,一路上,叶枫都没怎么说话,其实心中着实有些气恼,不愿意纵容了那个恶棍。
赵瑾之似乎看出了叶枫心中所想,便问道:“你在疑惑。”
“叶枫不敢!”叶枫如是说道。
“其实,我如此做,想来也很是简单。”赵瑾之与叶枫行走在暗夜之中,现在,有了谢子珺的下落,心中总归是放心一些。
“赵鉴是那种死不悔改的人,老夫人心中甚是担忧,取了银子,一是让她心中放心。二是……”
赵瑾之顿了顿,抬头望着夜空,许是因为今天一整天都在时不时下雨的缘故,今夜的星空像是被洗礼过一般,甚是明朗,星星也格外的明亮,让人瞧着心中不由轻松了许多。
“赵鉴之人,用心可恶。你试想一下,他若是一心想要银子,怎么可能冒险将子珺待在身边呢?”赵瑾之说罢,不由得微微叹息,便命人先行去了深山中的破庙周围,去勘查一下情况。
赵瑾之一言既出,叶枫一时间便明白了过来。
赵瑾之之所以取出银子来,一是为了安抚老夫人,二是为了安抚赵鉴。
只要谢子珺安全了,银子是随时都可以取回来的。
夜黑风高,又刚刚下过一场雨,上山的路途十分的难走,在深山之中,即便是这样炎热的夏日,因为潮湿的额空气,却掺杂着些许的凉意,让人焦急火灶的内心,不由得缓缓轻松了些许。
“你瞪什么瞪?”
破庙里传来了一声凌厉的怒吼声。
谢子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抱着怀中的枕头,蜷缩在角落里,一脸惊恐的望着萧氏。
萧氏一脸凌厉,瞧着谢子珺就没来由的一阵恼火,上前揪着她的头发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许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谢子珺原本早已沾满污垢的脸颊上,在黑暗的夜空下,居然也印出一个十分明显的五指印,嘴角上赫然溢出一抹鲜红的血迹。
她现在的脑袋死路不是很清晰,但是,她却深切的感觉到眼前这个人对她的敌意。从先前的忍受折磨,到现在又来。谢子珺已经从先前的无助变成了现在的恐惧!
她又哪里是瞪她呢?着实是因为心中害怕的紧,抱着枕头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着。
那萧氏似乎是不解气一般,从一旁的佛像旁边找到了一根木棍,气冲冲的额就冲到谢子珺的面前,怒吼道:
“你不是挺厉害吗?你不是高高在上吗?把我赶出来?若不是我,你怎能活到现在!不知道感恩的家伙,居然还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非打死你不可!”
那萧氏越说越生气,一时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便扬起木棍,一棍一棍的打在谢子珺的身上。谢子珺心中害怕,便将那枕头紧紧的抱在怀中,生怕会伤到“他”一样。
萧氏却是更加来气了,伸手就去抢夺谢子珺手中的枕头,还喋喋不休的怒斥道:
“你这个疯妇,总是抱着这么个破枕头,在这里冲什么可怜。我告诉你,若是你家姓赵的不给我送来银子,我定然是要将你丢尽深山里喂狼的!”
谢子珺原本被挨打就恐惧不已,现在却是又被萧氏来争抢怀中的额枕头。在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下,这个枕头便是她唯一的依靠。而且,不仅仅只是依靠的关系,而且,是她的生命,她应该拼了性命去保护“他”的。
心中一时着急,便猛然站起了身子,伸手揽住萧氏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上去。萧氏一时吃痛,便松了手,那枕头自然而然落在了地上。
赵瑾之悲痛出声,扑出去想要将枕头接住,最终却是没能接在怀里。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枕头掉落在地上,谢子珺的双眸中充斥着浓浓的腥红,那种浓烈的仇恨,恨不得将那萧氏扒皮抽筋。
“啊——”谢子珺痛呼着,爬行上前,将枕头抱在怀里。然后拼了命的朝着寺庙的门口冲去。
幸亏赵鉴眼疾手快,伸出一根腿,将谢子珺绊倒在地,这才将近乎于疯狂状态的谢子珺给拦了下来。
“你也真是的,出气也该出够了。现在总该消停一会了吧?若是这疯妇逃脱了,我看你拿什么换银子!那乞丐窝子里的生活,你是还没有过够么?”赵鉴将谢子珺拉回来,将旁边的稻草绳捡起来,将谢子珺的双腿捆了一个结实。
萧氏瞧见方才的情势,心中自然也是吓了一跳,生怕谢子珺跑了,煮熟的鸭子就飞走了。
可是,她却是怎么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想起来当时谢子珺赶走他们一家三口的时候,她的心就恨的发痒,恨不得上前即刻就将谢子珺给撕咬烂了。
“赵叔。”忽地,寺庙的门口传来一阵声音。
赵鉴转头望去,却见是那个通风报信的小乞丐,心中欢喜,便连忙上前,拉着他的手问道:“怎的这样晚才回来?”
“下雨下的山路实在不好走,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那小乞丐解释道。
“话可带到了?”赵鉴才不会管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