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之自然明了谢子珺的意思,抬了脚放开燕熙华。
顿时一道偌大的力道从燕熙华的胸口撤离,像是被压着的一块巨石被挪走,一时呼吸顺畅的不少,可能是呼吸的有些急促,冷不防被呛到,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燕熙华也顾不得咳嗽了,现下还是逃命要紧啊!狼狈的爬起,裹了一身的灰尘,仓惶逃窜!狗屁以德报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燕熙华在心底狠狠地咒骂。
这种人实属狗改不了****的类型,贱就贱到底了,哪还有心思学什么以德报怨的?姚娅不知道,她这一次的仁慈,在燕熙华眼中的狗屁以德报怨,差一点害死她和谢子珺,好吧!只想说再一次狼狈的被赵瑾之救下。
好伐,他们就是有这种解不开的缘分,不然怎么能够收的了谢子珺这妖女的心?总得给人赵瑾之创造点缘分下点功夫不是?
谢子珺转头对着赵瑾之微微一笑,突然有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打招呼的尴尬,每一次都是这个狼狈不堪的被他救下,她这倒霉催的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运才会如此不堪的?
“瑾之……”
她轻唤,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摆脱别这么叫好吧?这是在他不抱任何期望的内心上加一剂兴奋剂吗?这一声“瑾之”喊的极尽温柔,赵瑾之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全身苏苏麻麻的,脸颊也热的像是重度高烧一般。
这一场景突然让谢子珺想到许多电视情节里出现过得桥段,女生双手交错,双腿夹紧,垂首抬眸,屁股一扭,满目娇羞:“老公!”
酥酥软软的声音顿时让男子血脉膨胀,男子也学其姿态,双手交错,双腿夹紧,垂首抬眸,屁股一扭,满目娇羞:“老婆!”
哎妈呀!然后两人就开始面对面的大笑。她可不想变得那么花痴加白痴,更何况,赵瑾之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知心好友罢了,或许连知心也算不上,充其量也就是个对她有救命之恩的好友罢了。
有点跑题了,怎么就想到这个层面上去了,谢子珺狠狠地在心底呸了自己两口,太令人唾弃了。
“子珺,你没事吧!”
这个女人怎么总是有断不了的麻烦事,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上大伤小伤的,怎么还在黑市街头跟一个大男人家的动起手来了,现在好了,被人家打的嘴巴都出血了。
看着谢子珺嘴角那一抹即将干涸的血渍,赵瑾之的整颗心都揪起来了,甚是心疼,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也忘了绅士一点的抽出帕子,只伸手为她没干嘴角的血渍,却是越摸匀的越开,然后他就不停的擦。
不得不承认,赵瑾之有些走火入魔了,她的肌肤柔嫩爽滑,摸上去柔柔软软的,就像是摸着一团柔软的小面团,赵瑾之甚是心动,别说触到谢子珺的肌肤,就是对上她的眼就会来电,电的他不能自已了。
他真的不是有意要占谢子珺的便宜,只是内心的那一抹悸动让他忘却了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完全处于神游状态了。
谢子珺甚是尴尬,微微退后一步躲开了赵瑾之的手,拿了帕子擦拭嘴角。她是个女人,到什么时候都是女人,不会害羞是假的,脸都涨红了,垂了头不敢去正视赵瑾之的眼,只低低地道:
“瑾之,谢谢你每次……”
她想说谢谢每次都在她狼狈不堪的时候出现,救她!护她!但忽地心头一紧,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整个人朝后倒去。她只听到耳边传来赵瑾之急切的呼喊声:
“子珺……子珺……”
额,还有姚娅的,那一声声的关切很想让她睁开眼睛对他们微笑,然后说一句“我没事”,可眩晕的感觉不断袭来,胸腔似乎溢满了什么东西,堵塞着喉咙,想呼吸却呼吸不过来i。
“我猜这丫头定是霉星转世,不然回回见她都要死不活的。”
这是白瑾安带有冷嘲热讽的玩笑,却让即将昏厥的谢子珺更加的呕心,这倒霉催的,看来她谢子珺的霉运是白瑾安这家伙带来的。
谢子珺只听得耳旁的风呼啸而过,凉凉的,但左侧脸颊却暖暖的,仿佛可以听到什么撞击的声音,噗咚噗咚的,强而有力,却很没有节奏感。
赵瑾之温文尔雅的面容忽地闪现在黑暗里,她情不自禁的微笑,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花痴,却也觉得这样的感觉挺好的。
如果说她来到这个时代一定要找一个依靠的话,那无疑应该是赵瑾之这样的类型的,暖暖的、很贴心!
可她不行,她穿了,不像别人那么幸运,随便一穿就穿了个皇后公主大家小姐之类的来当当,她穿的可是俩娃的娘亲啊!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毕竟她是正室,她是嫡母,妾室没了,夫君没了,她可不就是这俩娃娃的亲娘了吗?
更何况,这些日子朝夕相处下来,谢子珺简直把大丫和大郎这俩可人的娃娃当作自己的亲娃了,所以,她来了,便不能为了自己而活。
在古代这个封建社会女人是没有自主的,但她谢子珺并非此类,她是有自主的,而且自主的非常确切,她始终坚信着自己的信念——就是要把大丫和大郎养的白白胖胖的。
她要建业,她要种田,这一点是永远改变不了的,她和赵瑾之貌似不是一条平行线上的。赵瑾之虽然温和,但总是在他的身上看到好多猜不透的秘密。
是的,或许他的职业并不只是神医那么简单。温和的赵瑾之在谢子珺平淡的种田生活上增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