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之自认不是那种思想特别传统的人,所以,自然也懂得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道理。 只是他甚是疑惑,他身为医师还是对病患涉及较多的,他从未听过的病因,谢子珺一个柔弱女子又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
或许她说的自由她的道理,但这毕竟是事关人命的大事,总得问清楚原有才行不是吗?
“瑾之,你不信我?!”
谢子珺回神望着赵瑾之,眸光中充满迫切,是的,她的确需要赵瑾之的信任。
“赵家妹子,别闹!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一个女子家家的,又没学过医,哪懂得这些病症?这真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是职业操守的问题。”
好嘛!职业操守都出来了,这个白瑾安总是乌拉乌拉的一大堆废话,像炎炎烈日下扰人清梦的苍蝇,讨厌死了!
谢子珺起身,猛不丁将白瑾安从凳子上拉起来,趁他茫然之际,将他丢出门外,毫不留情的将他锁在门外。
被丢出去的刹那,正巧赶上姚娅换了衣服过来,冷不丁被突如其来丢出来,自身没保持好平衡,一头栽进姚娅的怀里。姚娅一个弱小女子,哪承受的住白瑾安一个壮硕青年的突然袭击,好不提防的被撞翻在地,跌了个四仰八叉。
后脑被摔得够呛,一瞬间有眩晕的感觉,上身还压着一个重物,那感觉仿佛那胸口碎大石的,被前后夹击着,真够呛!
“姚姑娘,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白瑾安似乎忘却了自己正趴在姚娅的身上,满脸歉疚的望着她道歉,话一出口,下一瞬不经意瞥见左耳下到下巴的一道深浅不一的疤痕,这疤痕看起来很久了,虽然不算很明显,看样子却也伤的不轻。
白瑾安在心底琢磨着,这点疤痕以他的医术来说,还是蛮有希望治愈的,遂低了头仔细的去研究那条疤痕,他得看清楚这条疤痕的来历,或者轻重,好让他能有十足的把握对症下药。
姚娅被压的喘息不过来,推搡了几下又推搡不动,这个白瑾安像是傻了一样的趴在自己的身上,还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伤疤使劲的瞅,难道他不知道这样的举动对一个女子来说是有多冒犯吗?更何况还是盯着人家的痛处不放。
白瑾安扭了一下脑袋,仔细的研究着姚娅的伤痕,这一扭头就换了个姿势,这一换姿势姚娅胸口总算感觉轻松了不少,终于得以空隙可以喘息顺畅了,便毫不留情的嗔怪道:
“看够了没!”
“还没,别吵!”
白瑾安挥了挥衣袖制止姚娅,这人还真是毫不客气呢,拿别人的身子当垫背了,姚娅真想放声耻笑这个无耻之徒一番,太过分了。
使足了力气在白瑾安腰间狠狠的扭了一把,白瑾安顿时疼的扯开嗓子大叫,伸手去揉捏自己被扭疼的腰际:
“哎呀娘呀!你这丫头,扭我作甚!”
扭你?杀了你的心都有,这是明晃晃的吃人家女孩子豆腐嘛!
“可以起来了吗?”
姚娅目光中透着森森的冷气,想吃女子豆腐的招数,她在那烟雨红尘中可是见的多之又多了,且不管白瑾安是不是故意将她撞到,就他趴在自己身上不起来这一举动来说,就足够让人唾弃一番的了。
忽略掉腰间带来的疼痛,回忆着姚娅说的话,才恍然发觉自己是趴在人家姑娘家胸前的,顿时害臊的不行,连忙咕噜噜的打个滚翻到地上,又从地上爬了起来,雪白的衣衫,饶是在这暗夜之下也可看得清滚的那一身的灰尘。
起了身不敢拿正眼去瞧姚娅,他发誓真不是故意要吃豆腐的,实在是职业病害的,看到那条伤疤心里就犯瘾了,就想要施展医术给她治好了,这与白瑾安作为医者的职责来说也是一种成就。
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白瑾安退后两步拉开与姚娅的距离,他虽然说是看起来玩世不恭的吧,但他却不是那种令人恶心的登徒浪子,方才真的是有失礼节了,罪过罪过啊!
“姚姑娘,千万别误会啊!白某方才确实冒犯了,但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啊!我一心向着……哎呀,这么说吧!姚姑娘的疤痕白某是可以治愈的了的。”
有些有足无措也就罢了,竟然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了,还把一口一个孤傲的不行的“爷”字给去掉了,果然啊!有些人就是只有在不正常的情况下才可以变得正常起来。
姚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虽然被白瑾安占了便宜,但姚娅却不怎么厌恶她,因为她看得出来,白瑾安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其实内心还是蛮善良的。
刚才的失误是让彼此有些尴尬,但她见的也算多了,加之白瑾安又不是那忒坏的,便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但这么简单的原谅了他却也显得姚娅有些下作了,遂掩饰了内心的好笑,佯装生气的对白瑾安置之不理。
白瑾安自是知道这次犯的错误大发了,清誉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呀?这可是关乎着一个女子的名节。
眼瞧着姚娅掉头离去,白瑾安也不是那不负责任的人,犯了错误就该承担不是吗?遂转身去追姚娅,想要将刚才的事情解释清楚,他真的不是诚心的好吧?
砰——
只听寂静的暗夜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声响,姚娅冷不丁被吓了一抖擞,待回头去看才发现,原来是白瑾安这厮一头撞在了树干上,习武之人就是不同,若是搁在常人,这一撞早该头晕目眩了,却见白瑾安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