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用食指使劲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己听错似的,又撇高声调追问:“赵家娘子?你说的可是赵记纺织的赵夫人么?”
“不是她还能有谁?从外地来的,又是一个颇有韧性的女子,还是如此善良的好人,此人天下难寻啊!”叫花子曾受过赵家娘子的多次恩惠,说到她便感激涕零,不自觉的就满心欢喜起来。
叶枫暗自窃喜,不禁欢喜起来,这夫人也真是的,做了这么大的善事竟然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是的,这又不是做坏事,干嘛一副赶快撇清的神姿态?
叶枫使了轻功,在众多拥挤的人头上飞身到谢子珺的身边,这一幕将那叫花子看的那是一个目瞪口呆,就连谢子珺都不禁皱紧了眉头,故作严肃的斥责道:
“枫儿,低调点!今天这么多人,省得引人注目。”
“枫儿可没夫人那般低调。”叶枫说着,笑的满面春风的调侃道。姚娅在一旁听着,不禁伸出食指戳着叶枫的脑门嗔怪道:“臭小子,竟敢学会调侃夫人了。”
“可不就是嘛!”叶枫抬高声调附到姚娅的面前说道:“夫人做了善事都藏着掖着,若是我便藏不住了。”
谢子珺有些惊诧!善事?她谢子珺何时做过善事了?咳咳,虽说她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吧!却也不是那种随便施舍爱心的善人啊!她只求能够照顾好一家人的温饱,让这一家主仆过上好日子就够了。
“胡扯些什么?”谢子珺嗔怪。
“可不是吗?都施了半个月的粥了,还为那些个穷苦百姓和叫花子添了秋冬的新衣裳,这样的善心,岂不是上天派来的活菩萨么?”叶枫说的兴起,不禁让旁边的赵瑾之和白瑾安也好奇起来。
谢子珺甚是不解,她何时施过粥?更别说半个月了?还未穷苦百姓添了秋冬的衣裳,她何曾做过这些?她可没有如此的爱心泛滥啊!说实话,自从来到这里,总是有些感觉力不从心,有些时候都是自顾不暇的,照顾这一大家子就够她头疼的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做这些个与自己无关的善事呢?
说是与自己无关,现在却又与自己有关,虽说能够被人夸赞的滋味真的很舒服很享受,但是她不曾做过的事情被按在自己的身上也是受之有愧的,总觉得内心难安,需得好好的问个明白才行。
“这话从何而来?”
“夫人,我都听那些个叫花子说了,他们都对您感激的不得了呢!”
叶枫解释,让谢子珺更加不安起来,不安并非因为怕是同行的捣乱,而是顶着她的名字做这样的善事,实在让她心里难以安稳。
“那边可是在施粥?”谢子珺问,现在她基本可以肯定,那些拥挤的乞丐并非同行派来捣乱的,或许是弄错了什么?又或许只是将她与那个施粥的人混淆了?
叶枫重重的点头,谢子珺又问:“怎的就确定是我?莫非不是搞混了么?”
“怎的会?外地来的赵家娘子,又开了赵记纺织的,难道不就是只有夫人一个吗?”叶枫甚是肯定,他知道,自己自是没有跟错主子的。不可否认,被主子施恩了,关注了,体贴了,又是如此的善良,真是感觉倍儿有面子。
谢子珺更加疑惑了,转头望着姚娅,姚娅也似乎听出了不对劲,望着谢子珺问道:
“怎么回事?”
“小娅,不妨陪我过去探戈究竟。”
谢子珺眉头紧蹙,拉了姚娅的手就往人堆里扎,事情似乎已经被认定了,她必须得将事情弄个清楚才行,虽然她并未如叫花子说的那般善良,但是,她也绝对不是那生了好事便往自己身上揽的主,是自己做的即便是被人千刀万剐的恶事她也会承认了,可若是能够享受荣华富贵的好事,即便不是自己做的,她也不会死皮赖脸的认了。
“叶枫,快跟了夫人和小姐去,今天人多,省得刻着碰着。”强叔望着淹没在人群中的谢子珺和姚娅,焦急的命令着叶枫。
叶枫脚尖轻点,刚想施了轻功追上去,却被白瑾安一把扯了回来。
“你待着,我去。”
白瑾安自是不放心姚娅的,自从确定内心深处那些想法之后,他感觉自己变得有些不由自主了,总是时不时的想起姚娅,别说是一日,仅是一个时辰不见,白瑾安就开始坐立难安。人生头一糟尝试这相思之苦,可真真是害人不轻啊!
赵瑾之也原是想去守护谢子珺的,可白瑾安先行说出了口,便让他去吧!他也不是那迟钝的,自然看的出白瑾安对姚娅的那一份心意,想着若是促进了他和姚娅的一桩美事,那也是挺好的。
只是他和谢子珺与白瑾安和姚娅是不同的,他们可以尽情的相爱,没有压力,没有负担,谢子珺不同,她是一个极其要强的女子,若是与谢子珺靠的太近了,又生怕谢子珺会走的更远了。
不妨就如此发展下去吧!即便不是爱人的关系,能够这么守护在心爱之人的身边,也是感觉幸福的,满足的。
谢子珺已经穿过人群,来到那堆叫花子身边,有些叫花子早已经领了粥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双新棉鞋,笑的合不拢嘴。
初冬的风便已寒冷刺骨,谢子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拉了路过的叫花子追问道:
“大哥,这是哪家的在施粥?”
“你还不知道吗?不就是这赵记纺织的赵夫人么?”叫花子像是不认识谢子珺的,满脸自豪的望着谢子珺回应道。
谢子珺更加诧异了,这些事情太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