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先生大袖一甩,立刻有士兵过来把这人捆走了。
宝成过来冲着曾先生深深一揖:“若不是先生及时赶到,只怕我们当真会吃亏呢!”
“不会的不会的!”曾先生摆摆手,暗道:咱们家陛下心眼儿多的跟蜂窝似的,能吃了亏去?他不去算计别人,别人就该烧高香了,没想到那些人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来暗算他,这回,可该知道什么人是万万不能惹的喽!
他一边想着,一边幸灾乐祸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宝成抱着假人回到帅帐,仔细检查一番,帅帐根本没有半点损失,不由得挑了一下大拇指:“咱们陛下真是神机妙算啊!”
然后把假人又安顿在了软榻上。
整个军营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和严肃,大家斗志昂扬,再没有一丝颓唐和不安。
而萧凤梧此刻正在先锋营出事的地方。
前方是一座铁索桥连接着两座山,是两山之间唯一的一条通道。
可是先锋营就在这里遇到了埋伏,所有人都中毒受伤昏迷不醒,便是第二次前来的郭怀安也是同样受了伤昏迷不醒。而金成还没有靠近便被发现了,所以才会被人制服,由易容高手易容成他的样子,混进了军营中,为的便是刺杀萧凤梧。
萧凤梧来到这里便看到了有人正在打扫战场,准备把受伤了的士兵拖走,于是赶紧混了进去,把郭怀安和先锋营的将领救了下来。
郭怀安见他来了,脸上不禁露出愧色,“陛下,都是臣无能为力……”
“不怪你,”因为郭怀安等人刚刚解毒身体还很虚弱,于是萧凤梧便把他们安顿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这是一场突入起来的变故,对方以有心算无心,我们自然是会吃亏了。你们暂且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前面还有没有别的危险了。”
郭怀安等人,此刻真的是有心无力,所以只好听从安排。
萧凤梧换了衣服,稍做伪装,便混了进去。
可是那些人竟然把俘虏丢弃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就此失去了踪迹,萧凤梧简单检查了一下发现对方是真的走了,只得折返回来给中毒受伤的士兵解毒治伤。
郭怀安等人体力恢复了一些,便开始召集士兵,准备先回去再说,毕竟铁索桥已经被斩断了,想要到达对面还需要另想对策。
可是,谁知道,这些获救的士兵忽然都改变了性情,两眼变得赤红,手中挥舞着刀剑向着萧凤梧和郭怀安等人冲了过来。
郭怀安和孙恒大声呼喊,可是这些人竟然充耳不闻,而且面容也越来越狰狞,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响,不似人声,倒好似野兽的嘶喊。
起初孙恒和郭怀安等人都有些愣怔,根本不知道反抗,很快就被逼入了死角。
郭怀安伸手打掉了一个士兵手里的长刀,喝道:“你疯了吗?你不认识我了?”
那士兵忽然张开手臂抱住了他,郭怀安还以为是他认出了自己,正准备笑着安慰几句,便感觉得炽热的气息朝着脖子扑来,转头一看,只见那士兵张开了大嘴,淌着口水,朝着自己脖子咬了下来,不禁大吃一惊,急忙将他推开。
与此同时,萧凤梧和孙恒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
孙恒甚至被咬了一口。
萧凤梧抬手拍在一个士兵的穴道上,那士兵身子晃了晃,可是并未被定住,反而转身又朝着萧凤梧扑了过来。
萧凤梧眉头皱起,这个症状怎么像是中了蛊?
他再次拍出一掌,这一次用了两分真力,若在寻常情况下足以将这士兵震晕过去,可是眼下,这士兵却还是奋不顾身朝着他扑过来。
萧凤梧没法子,这是自己的士兵,自己的子民,却是不能下狠手的。
好在这是病行动有些笨拙,所以他转到士兵身后,解下了士兵的腰带,将他捆住,这才算解决,但是自己身上也出了一层汗。
找到了规律之后,接下来就好办了,看了看路边生长着许多藤萝,于是过去扯过一条藤蔓,把余下的士兵纷纷都捆了起来。
凭他一己之力,足足花了两个多时辰,才算解决完,拍了拍手,擦了擦额上的汗,一回头,便看到郭怀安和孙恒扭打在一起,正在地上翻翻滚滚,两个副先锋扎手扎脚在一旁站着,帮忙也不是,不帮忙也不是,帮这个不对,帮那个也不对,正在左右为难。
沉着脸上前,叫一个回营地报信:“请曾先生火速赶来!”
然后对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喝道:“怎么回事!”
刚好郭怀安占了上风,把孙恒压在了底下,这才抽出空来说话:“陛下,他被人暗算了!”
萧凤梧又扯下一根藤蔓,抬脚把郭怀安踢开,把孙恒也捆上了,“你们赶紧起来,看看周围还有没有我们的人!”
副先锋把郭怀安扶起来,两人互相搀扶着到处去查看,萧凤梧纵身挑上了高坡处,便看到有一队人在薄薄的晨曦中沿着对面的山路蜿蜒而行。
火把还在晨风中跳跃。
当头的一个人全身穿白,还带着幕篱,似乎对萧凤梧锐利的目光有所察觉,从马上回过身来,打了个手势。
只不过距离实在是太过遥远,萧凤梧并没有看清,不过大致也可以猜测出来,这不过是个开始,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在等着自己呢!
过了没多久,曾先生和宝成一起赶了过来。
宝成一眼看到了被捆成粽子一般在地上扭来扭去的金成,窜过去,抓住他的肩膀问道:“你小子不是机灵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