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里木想到自己进出京城的狼狈模样也不由得皱了皱鼻子,身上仿佛还残存着粪车上那种难闻的味道。
正为难间,听见外面木鱼声响,原来有个化缘的和尚经过这个小村子。
塔里木眼睛一亮,“有了!你们化装成和尚不就行了?大禹好似对这样的出家人非常敬重,想来关城对于通行方面也会网开一面!”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极了,抓过一个手下来就要给他剃发。
这手下忙伸手护住了自己的头发,叫道:“王子殿下!头发可以剃,但是我们眼眸的颜色怎么办?这个可是无法改变的啊!”
塔里木也生出了一丝犹豫,转瞬想到了一个办法,笑道:“这个好办,你们装作瞎子也就是了!如今我们人手不多,可要充分利用了!你们两个!”
他随手点了两个人,“你们两个先剃了头发冒充和尚过一过城门,若是没有问题我们再都用这样的方法混进去,之后我们再随机应变。”
一个手下问道:“可是殿下,我们就算是混进去了,都要做什么呢?”
“少说废话!”塔里木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只要萧凤梧死了,京城必定大乱,大禹的江山也就风雨飘摇了,这个时候我们若是趁机做点什么,说不定便会扇动那些带兵在外的人拥兵自立,而且朝堂上这些人也会惶恐不安,至于那些普通百姓就更不用说了。
“若是方便的话,我们再盗取了他们的符印,便可调动军队为我所用!大禹的江山这么广阔,我们想要建立一个新的国家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当然,最要紧的是我们要趁乱攻占了皇宫,皇宫才是这个国家权力的象征,一旦皇宫落入我们手中,嘿嘿,还用我多说么?到时候我们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这些手下互相看了看,都觉得塔里木像是在说梦话一般。
可是自己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到最后还是不得不同意。
当天晚上,几个人便潜入了附近的一座寺庙之中,把人家的僧袍僧帽偷了好几套出来,互相剃光了头发胡子,打扮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还真有几分出家人的模样。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们便趁着黑摸到了城门附近,找个树林藏了起来。
等到天亮城门开放之后,塔里木便把自己选定的那两个手下推了出去。
这两个手下手中拄着盲杖,闭着眼睛,一点一点,手中托着钵盂朝城门摸索过去,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才不至于走了弯路。
路上也遇到了一些好心的百姓,愿意指引着他们一路往前走。
等到了城门口,散布在城门附近的暗卫便发现了这两个人。
僧人他们见到的不少,但是如此鼻梁高耸额头突出、皮肤雪白的僧人却是不曾见过。
心中生了疑虑便多留了心,赶紧叫人通知了金成。
金成火速赶来,两个假和尚排队才刚排到前面。
金成一眼就认出来了,虽然这两个人有僧衣僧帽遮掩,可是他们身上独属于西域人的那种容貌特征却是遮掩不掉的。
他扯了扯唇角,叫暗卫通知城门领,放松对那两个假和尚的检查,顺利放他们进来。
按理说,就算是僧人,出入城也要检验一下他们的戒牒,但是既然得了金成的指点,城门领也就挥挥手,命手下士兵放行了。
这两个假和尚本来心中十分忐忑,还以为这一回一定是在劫难逃了,塔里木这样的计划分明就是让他们来送死的!
谁知道,竟然无惊无险进了城!
进城之后,两人发了一阵劫后余生的感慨,其中一个找了个地方落脚,另一个便又出城去了。
塔里木一见这两人进出城门这般顺利,也高兴坏了,便要带着剩下的几个手下一起进城。
其中一个手下道:“殿下,我们不好都装瞎子吧?一日之间出现这么多盲僧不会引人注目么?”
塔里木想了想也有道理,便道:“如此,大家便垂下眼睛装作专心念经的样子就行了,只要不让人看到我们的眼珠,便不会出问题,记住了!就算是天塌了,也不许抬眼睛!”
手下全都答应了,一行人这才装作专心念经的模样,口中念念有词,敲着木鱼过城门去了。
金成授意城门领一一放行,派了人暗中盯着他们,自己又在这里守了一阵,发现再也没有可疑之人了,这才赶往塔里木等人的落脚点。
塔里木等人进了城便钻进了小巷子里,然后随便找了一户没有人住的院子,翻墙而入,在里面把僧衣僧帽都脱了,另行做了伪装派了两个人去青楼两个人去茶馆,两个人去酒楼打探消息,塔里木就在这里等着。
金成找了个有利地形藏好身子,便看到柳风急匆匆赶了来,急忙将她拉到身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柳风奇怪地道:“你怎么在这里?我听说娘娘名下的一个宅子被不明身份的人占了,所以过来看看情况。”
金成往那边指了指:“你说的是这一个院子?”
柳风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很自然的点头:“是啊!娘娘手里这样的院子有七八个,这里半年前还有人租住,后来那家人做生意蚀了本,待不下去,这才退了房搬走了。”
金成面容古怪地道:“你可知占了这院子的是什么人?”
柳风皱了皱眉:“我只听说是七个看起来行为举止颇有些奇怪的和尚,所以才过来看看,若是正正经经的出家人怎么会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