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罪,私交敌国,出卖家国就更加不能饶恕了!你们知道他和漠北的皇帝耶律琥是什么关系吗?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为了能够从漠北得到优良的战马,不惜把国家的大秘密出卖给他耶律琥!
“先帝之时有明文规定,除非奉旨,皇子不得擅自与别国之人来往,他却视国家律法若无物!
“第五罪,贻误战机,为祸一方,明明有大好的收服陈国的机会他不好好珍惜,只知道给自己营造好的名声,其实却把当地百姓带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大军过境便如蝗虫过境一般!
“第六罪收买民心意图不轨,还用解释吗?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这般收买民心,把我们的先帝置于何地?
“第七罪,枉杀人命,不顾地方,便是说他常常根据个人的喜好滥杀无辜,根本不管这样会给地方上造成怎样的困扰,也不管地方官会怎样愁苦,更加不管百姓们会怎样心生畏惧!
“第八罪,收受贿赂,贪墨银两。民间有一句俗话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当年的赵王掌握着几十万的军队,哪怕从每个当兵的手里抠出来一两银子那就是几十万两银子,何况他还截留了军费,还从地方官员手中索要了贿赂!
“这不是大发国难财又是什么?你们说是不是?”
柳千言越来越激动,可是底下的听众们却是噤若寒蝉,他们只是平头百姓啊,老实说,谁做皇帝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只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那就是好皇帝!
“第九罪,”尽管得不到回应,柳千言的激情却一点也没有退却,继续说道,“截留税收,无故徙民,各地的赋税本来是应该上缴国库的,可是赵王当年竟然全都截留了,并且看着哪里的百姓不好伺候便把他们远远的迁徙出去,根本就不管百姓们是怎样的故土难离!
“不知道各位谁有过背井离乡的经历,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是这么浅显的道理,赵王都不知道!
“第十罪,因私废公,为己谋利,这条罪名可以追溯到好久之前,赵王小时候耽于享乐,什么都不管是个名副其实的纨绔皇子,等到长大,知道襄宁侯府的嫡长女是个美人,便心心念念要娶回来……”
本来小凤梧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听着他胡说八道,可是当污言秽语涉及到顾倾城的时候,他便不能容忍了,立刻招呼影卫过来保护着顾倾城离开,自己在墙上开了一道门,抬腿迈步跨了过去,冷冷说道:“闭上你的狗嘴!”
柳千言愣了片刻,这人长身玉立年纪虽然不算甚大,可是这周身的气度却非常人可比,尤其那一双眼睛仿佛黑不见底的深渊一般,又沉又冷,让人不寒而栗,被这双眼睛照射到,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是何人?”柳千言用力眨了眨眼睛,他确信自己方才已经叫人把门户全都封死了,这人难道是从天而降的?不,他是从墙那边过来的,难道他会穿墙术?
目光凝聚,这才看到萧凤梧身后已经人为开了一道门,他便是从那道门过来的,身上发上却干净整洁,连一粒灰尘也没有。
往那里一站,自然而然便散发出一股王者之风,叫人不敢直视,柳千言两腿颤颤,竟然有一种下跪的冲动。
萧凤梧漫步而行,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不由得兴起臣服之心。
那几个怀抱鬼头刀的大汉更是不由自主把手中的鬼头刀放下了。
柳千言一低头看到这等情形,急忙叫道:“你们做什么?把刀拿起来,你们这么多人,他就一个,难道你们还怕了他?你们素日里不是声称自己能够拳打猛虎脚踢蛟龙的吗?怎么一到了真格的时候,就一个个怂了?”
大汉们一个个低头不语,他们也都是在江湖上混过的人,什么样的人能够招惹什么样的人不能招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虽然走起路来行云流水一般,可是看他脚下的方砖已经快快碎裂,就知道这人的内功非比寻常,这还是小试牛刀加以震慑,若是真动起手来,自己这些人捆起来也不够人家一只手打的!
萧凤梧走到柳千言面前,皱了皱眉,他不习惯仰视别人,于是说道:“下来!”
柳千言腿一软,差点从桌子上跌下来,不知如何明明自己站在高处,那人在低处,怎得反而有一种被他睥睨的感觉?
“下来!”萧凤梧重复道,这一次用上了一分内力。
柳千言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再也站立不稳,连滚带爬下了桌子,色厉内荏地道:“你要如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可是有王法的京城!当心我去衙门告你!”
“你也知道这是有王法的地方?”萧凤梧唇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却不知你遵守的是谁的王法,你站的是谁的国土,你享受的是谁的恩泽?”
“我……”柳千言脸色发白,“这……”语不成句。
萧凤梧淡淡一笑,“方才你说当今皇帝昔年的赵王有十宗罪,并且一一解释了,如今在下也跟你分说一下。”
柳千言本来想拒绝,可是嘴唇颤抖,愣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萧凤梧便面向那些战战兢兢的听众说道:“先说这第一宗罪,抗旨不尊,无父无君,你们可曾听说过将在外王命有所不受?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若不随机应变便可能导致战败,远在京城的陛下如何能够对战场上的事情了若指掌?在战场上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