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她这九百年来在九尾狐族学会了什么？那便是忍耐。受尽万人嘲笑，依旧能面不改色地谈笑风生。
素妍眨巴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忽而咧嘴一笑。
“不过你化成~人形的样子是挺好看的。”
这会，九妹却是愣了一愣。
她能感受到素妍的毫无恶意，她说的话天真坦率，是因为她还年幼，没有那么多顾忌。
九妹发现，即便是知道素妍与孝轩哥哥的关系，她也讨厌不起她来。
她在心中不由苦笑。
难怪，孝轩哥哥会喜欢素妍，不喜欢她了。
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黯然，没有逃过清渊的眼睛。当下，他的眼眸闪了闪，露出兴味的笑。
“好了，快点开始，后面还有九尾狐等呢。”帝姬不耐烦催促。
“是。”
九妹应着，垂下速的划过一丝狡黠。
伸出食指，拿针在上面轻轻一扎，一地鲜红的血液滴入玉瓶。
静待片刻，玉瓶没有丝毫反应。
一直关注着的白生红玉对视一眼，这才放下心来。
他们怎么忘了，九妹鬼主意最是多的。
而那边，清渊也似有些意外。皱眉拿起玉瓶一嗅，一股子难闻的腥味直冲入鼻，让他紧紧皱起眉来。
这小狐狸，居然拿山羊的血来冒充？
他抬眼，就对上某狐狸快速地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身哼着小曲儿就走远了。
清渊紧皱的眉顿时舒展开，看着那个轻快的身影，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有趣！她越是桀骜不驯，他就越发想得到她了！
“上仙，上仙？”
九尾狐帝姬的声音将他拉回神思。
“上仙，是否应该继续了？”帝姬谄笑地道。
清渊眼里有些不耐。
他搞这些只是为了那小狐狸，如今小狐狸走了，他也懒得再应付这些人了。
“孝轩，你代替为师继续。”
他丢下一句，迈步下了高台。随意找了个位子便坐了下来，开始悠然饮酒。
九尾狐帝姬见此面色有一瞬僵了一下。
她的素妍还未测试，这清渊上仙是什么意思？
不过，想到从方才至今，青玉瓶一直没有动静，她也就放下心来。心想，或许是清渊上仙着实累了而已。况且，不是听说了，这清渊上仙脾气素来是古怪得很的。
这么一琢磨，帝姬便也释然了。
测试照常进行，九妹回到座位，伸出右手食指取出小血袋。这也亏得在现代看多了电视，才能被她想出这一招。虽然有点委屈了那山羊妈妈，还让她献血。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测试的队伍还是长得望不到头，九妹就郁闷了。
如今她的身份曝光，她都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朝她投来的不善的眼神。不用想都知道定是来自她那些“老朋友”们。
她现在是被死死盯住，想中途开溜都不得。百无聊懒之下，干脆趴在桌案上打瞌睡去了。
在她迷迷糊糊时，她似乎感觉到有两道炙热的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然后，又隐约听见清渊说什么“今日到此结束，结果改日告知”的声音。
再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是那两道视线，似乎一直到她睡着，都没有转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