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行到一半,乔鱼有些累了。
想着楼上战北渊他们正在玩牌,宋牧衍便带着她往楼上去,让她和人聊聊天,也顺便放松一下。
牵着她的手,推开包厢的门,便是一股浓重的香烟味道扑面而来。
乔鱼有些不习惯的蹙起眉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包厢里,战北渊,贺北琛,顾烟白都在,却还多了一个人——庄晓溲。
乔鱼的视线和庄晓对上,两人点点头,相视一笑。
宋牧衍牵着她的手站在门口,却没有立刻走进去,淡漠的视线挨个扫过,磁性的嗓音,一本正经“正式介绍一下,我的妻子——乔鱼。”
战北渊、贺北琛、顾烟白三个人正在玩牌,见他牵着乔鱼进来,早已经放下手里的牌恧。
三个人起身,很尊敬的称呼她“小嫂子~”
顾烟白:“嫂子。”
贺北琛:“嫂子!”
坐在卡座上的庄晓,正摇晃着一杯红酒。
她笑了起来,对着乔鱼倒是熟捻“我就不叫嫂子了,和乔鱼也算旧相识了。”
她征询着她的意见“来我这边坐?”
乔鱼下意识的反应,是看向了身侧的男人。
感觉到她的眸光注视,他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为她定心“去吧。”
这一天下来,她都处于极度不安的状态中,要时时刻刻看到这男人在身边,安抚着她,她的情绪才能稍稍稳定。
在庄晓的身边落座,乔鱼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面前桌上的白开,小小的抿了一口,她怕口红都蹭掉了。
“二哥真是重视你,谁不知道你现在是宋老板的妻子了,偏偏还要再介绍一遍。”庄晓坐在她身边,半是打趣的开了腔,可却难掩那股子失落。
乔鱼真是幸运。
她从桌上掠过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只女士烟,好看的指尖夹着那根白色的香烟,却递到了乔鱼面前。
她询问着她“抽烟吗?”
乔鱼摇头,拒绝“不抽烟。”
闻言,庄晓莞尔,笑意有些嘲讽在里头,却不是在讥讽乔鱼,而像是自嘲。
她一边点上了香烟,一边含糊不清的轻声,嗓音有些沙哑,视线却在飘忽“也对,我记得季绯当年就喜欢你这个清纯劲,抽烟喝酒夜不归宿,半点不沾。哪里像我,好的坏的,全都学了一遍。”
当年的季绯,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可他偏偏不学好,喜欢和学校里的那些小混混胡玩,每天都去距离学校不远的破歌厅里闹事把妹。
为了靠他更近一些,她也付出过。
学着学校里的小太妹,喝酒抽烟和那些她厌恶的小混混玩熟,然后,站在他身边。
气氛莫名的就有些低气压了。
乔鱼抿抿红唇,低首叹息“已经过去了。”
“是啊,已经过去了。”
唇间的香烟莫名有些让庄晓的胃里涌起一股恶心。
她皱眉,将未吸完的半支烟按灭在烟灰缸中,拿起那杯红酒一饮而尽,堪堪的压下了那想吐的感觉。
两人静坐,半晌无言。
“小鱼干。”对面牌桌上,蓦地传来宋牧衍寡淡的嗓音。
他视线向着她这头睨了一眼“过来。”
乔鱼怔了一下,却很乖巧的提着裙摆起身,在他身旁站定。
他们在玩牌,但是究竟什么玩法,她也看不懂。
她向来对这些东西没兴趣,以前在学校住校,到了晚上,室友总会拿出一副扑克,然后开始战个通宵。
可惜,她看不懂学不会,一种四人玩法的扑克牌,因为她的不开窍,永远都是三缺一。
宋牧衍丢开了手中那副牌,其他三人便立刻递上了筹码。
很显然,这一局,他赢了。
他眉眼间透着些许慵懒,点点他身侧的位置,发号施令“坐下。”
乔鱼没矫情,乖巧的坐在了他身侧。
他却忽然起了身,拿过桌上的手机,拍了拍她的肩膀,当着许多人的面,暧昧的咬住了她的耳垂,用不大不小,偏偏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着‘悄悄话’“我去回个电话,你给我打。”
“我不会打牌……”乔鱼立刻摆手拒绝。
“学着学着就会了,等我回来。”他直接无视了她那点小小的怯意,意味深明的捏了捏她的肩。
这两人暧昧的过分的举动,落在牌桌上其他三人眼里,三人都忍不住扶额叹息。
这还是他们那一本正经,严肃到让人头疼的宋二哥吗?
宋牧衍离开后,战北渊三人已经洗好了牌,甚至给乔鱼分好了属于她的牌。
刚刚那局,宋牧衍赢了,所以应当乔鱼先出牌。
见她那呆愣愣的样子,战北渊就敲了敲桌面,出声提醒“小嫂子,该你出牌了。”
“……哦。”
她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对于玩牌,她真的一窍不通,都不知道哪个牌面大,哪个牌面小……
她凭着直觉随手抓了一张,就要丢出去。
战北渊却忽然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出声叫住她“诶,等等!”
乔鱼不解,疑惑的瞧着他。
战北渊脸上的笑意,看着有些怪怪的。
他单手杵在桌上,摸着自己的下巴,最后一拍桌子,开始玩起了兄弟间的‘荤游戏’“咱们来玩个新鲜的,我看小嫂子舍不得输老宋的钱!这样好不好,咱们就玩个真心话!谁输了,在座的人就提个问题给输的人,输的人必须如实回答。”
贺北琛也是有玩心的。
他们兄弟间经常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