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乙欲言又止,等到苏嫱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她这才大声喊道:“苏姑娘,等等。”
“你还有什么事?莫非是想起来哪个地方还藏了私房钱没拿出来?”
苏嫱回头笑了笑。
“不,不是。苏姑娘,你说过要帮我针灸的事情……”
陈德乙说话吞吞吐吐,显然是不好意思开口。
“针灸?差点忘了,既然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自然也要替你尽点心力,这样你才会死心塌地的给我办事不是吗?”
“是!是!我一定死心塌地的给苏姑娘办事!”
陈德乙一听到苏嫱同意继续帮她治病,惊喜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苏嫱又帮她进行了一次针灸,这才离开了凤仪宫。
其实她大可不必继续帮陈德乙治病,她的不孕之症其实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三次针灸打通了她的气血之后,就算她不能立刻怀孕,只要再找个普通的御医帮忙调养一阵时间,她就一定能够像正常女人一样怀孕生子。
苏嫱有毒药牵制她,并不需要再施恩,也不用担心陈德乙敢再背叛她。
只不过,陈德乙是一个女人。
她也是一个女人。
她虽然还没有孩子,但是却能够感同身受一个女人想要生孩子却又无法正常怀孕的那种心情。所以她才决定继续帮陈德乙治疗不孕之症。
反正,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一点点的恩惠能够让陈德乙对她更加的感激和忠心,这也是一件好事。
苏嫱是偷偷摸摸的溜进了凤仪宫,出来的时候却是堂而皇之,昂首阔步。
她要让那些宫女太监们都知道,这个凤仪宫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后她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宫女和太监们,看到苏嫱从凤仪宫离开,一个个都很是惊讶,不过却也没人敢说什么。
即使苏嫱现在不是太子妃了,但是过去她在皇宫中的地位可是人人的清楚的,谁也不敢去阻拦或者责问什么。
苏嫱穿过花园,走出了凤仪宫的最后一道门。
哪知道,在门口的时候她却被一队武装侍卫给拦住了去路。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竟敢私闯凤仪宫?”侍卫首领一看苏嫱是个陌生面孔,立刻警觉起来。
果然还是碰到了个不开眼的啊,她在皇宫混了这么多日子,居然还有人不认识她。
苏嫱事情已经办完了,刚好准备要出宫。这会儿遇到了阻拦,她也不在意,正打算要厮杀一番闯出包围,然后展开轻功直接离去便可。
她正打算动手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而苍老的声音呵斥道:“全部退下!”
那些侍卫们听到这个声音,一个个都极为惊恐,全部收起了刀剑,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时候,从侍卫群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威严的老者。
苏嫱一看,差点吐血。
“臣妾参见皇上!哦,不,是民女!”苏嫱无奈的行了一个妃嫔礼,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皇室妃子,正打算不情愿的下跪。
“丫头,免了。”
皇甫千绝一把托住了她的手臂,语气和蔼慈祥。
苏嫱也不客气,她刚好不想跪呢。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可没有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能不跪自然就不跪了,何必自己犯贱呢。
这个熟悉而威严的老头,便是当今皇帝皇甫千绝,皇甫裂的父皇。
苏嫱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冲撞了皇甫千绝的圣驾,而且她更奇怪的是,皇甫千绝竟然对她态度出奇的好,一点都没有要责备她的意思。
“丫头,你什么时候进宫的?怎么也不去给朕请安?”皇甫千绝拉着苏嫱的手,慈祥的就好像一个家里的长辈。
“这个……”苏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问题,心里却对皇甫千绝充满了鄙视。你丫的死老头,摸老娘的手吃豆腐也就算了,可你也不能明知故问的让老娘难堪吧?
明明是你自己下了圣旨,废除了太子和太子妃,并且禁止太子和太子妃未经宣召而擅自入宫。这会儿竟然还假惺惺的要老娘去给你请安。
苏嫱只能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表面上还得装的恭敬温婉。
好歹人家也是皇帝了,一个不小心也惹毛了,全天下就没立足之地了。
皇甫千绝微笑的道:“看你的样子肯定是从刚凤仪宫出来吧?你去给皇后请安了?”
“嗯。是的。”
苏嫱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道:是皇后给我请安还差不多。
皇甫千绝赞许的点点头:“你这丫头真是孝顺,心里头还念着皇后和朕啊。来,来,陪朕走走,说说话。”
说完,他也不管苏嫱同意不同意,强拉着苏嫱的手就往回走。
苏嫱道:“皇上,您不是要去凤仪宫见皇后吗?民女就不耽误您的宝贵时间了。”
她想拒绝,可是不好明说啊,只能是旁敲侧击的婉拒。
哪知道皇帝根本就没听进去,反而爽朗的笑道:“皇后能等,你要是出宫了,朕想见你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呢!走,先陪陪朕。还有,以后不许自称民女,朕还是喜欢你自称臣妾。”
“可是民女……”
“呐?”
“臣妾……现在已经不是臣妾的啊,要是再自称臣妾,那岂不是欺君之罪?”
“哈哈!朕要求你这么自称,谁敢问你的罪?”
皇甫千绝似乎是真心的高兴愉悦,苍老的大手长满了厚厚的茧子,一点都不像是养尊处优的帝王。他那粗糙的大手紧紧的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