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骨子里真正倔气露了出来,着会儿若沫是不愿维诺认错了,直直盯着霍策天,一字字道出口,“那便由得王爷了,臣妾问心无愧,本无过错。 ”
果然不肯服软的若沫是真正气到霍策天了,他阴沉下来的脸霎时染上一抹暴戾之色,看着若沫,冷冷笑起,“呵,沈若沫如今你是越发大胆了,是不是近来本王真是对你太好了,倒是叫你尽会顶撞本王了!”说完,他就面色可惧地硬拽着若沫往牢房的最里头走。
“睁眼看看,这就是忤逆本王之人的下场!”霍策天面无表情将狠话说完,随后用力一甩,无情地将若沫推出一步,斜眼看着她,随后再冷冷道上一句,“往后给本王记着你的分寸,如若不然这也是你的下场!”
若沫被他毫不留情地拽了出去,脚下不稳,险些摔倒,好不容易站稳了步子却骤然发现自己鞋边儿上沾上红艳艳的血渍,且那血流渐渐在她脚边扩散开来,缓缓而来就如游世之冤魂,凄惨而怨恨不止。
瞬时抬眼看去,只见那蜿蜒血流尽头,是血肉模糊的手……
昏暗的光线看去眼前一片都是模糊不清的,只是眼看不真切,那飘在空气中的似乎还是温热的血腥让人神智顷刻清醒,若沫何时看过这等景象?惊悚血腥一幕观之于眼底,心中徒然升腾起一阵恶心,眼中惊惧一般瞳孔放大,若沫颤颤伏下身子,捂住嘴巴颤抖不止。
心中颤颤自问,霍策天这人是有多残忍,凶暴?
眼中惊然,不敢放眼去看,只是鼻尖仍是钻进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瞬时在心中猛然翻涌起来。
若沫最后还是没能绷住,隐忍得眼中发涩,胃里一股恶心之感更加涌上,最后这样竟渐渐干呕起来。
阴暗诡异的牢房里,压在人头顶上的空气有些沉重,浑浊的空气渗着一股难以消散的血腥,让人压抑,也让人恐惧。
将自己的嘴巴捂得实实的,眼睛睁得要溢出些眼泪来,且不说在以往在祥和世界度过十余年从未直面血腥之景,就算是数月来在规矩甚是严密的地方也从未见识过如此惨厉的场面,眼前这一幕,若沫除了惊惧之外并无他感。
左右才不过一刻的时间,胡妍言就……死了。
眼角再稍稍看去那脚边蜿蜒妖冶的血液,想到胡妍言被砍去双手那血淋淋惨烈的模样,心底不觉间更加恶心感愈加涌上,胃里使劲抽搐着,然而始终都只是干呕着,难受又苦苦吐不出任何东西来。
“如今知道怕了?”霍策天这嘴上冷嘲热讽不消停。侧眼看着蹲在地上的若沫,眼眸寒光隐隐,不尽无情冷漠。
若沫想说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蹲在地上不敢轻易挪动,也不敢抬眼看,因为胡妍言面目可怖的眼,似乎就近在旁边看着她,怨恨而凄惨。
这感觉是恐怖无法言说的,现在她就在死人旁边,而且还是一个方才还在跟自己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