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大概之后的一天都要你帮忙了。”百里音欠了欠身子，弯着嘴角对风临越道。
“左右无人，讲讲你的事吧。”突破了瓶颈的风临越，已经可以让香气蔓延到北夷那边去了，不过，他并不打算跟百里音说这事。
“王爷应该对我做过调查吧？在这之前，我想知道，王爷对我知道多少？”
风临越忽然陷入了思考，仿佛这是个十分难回答的问题。
她也耐心地等着他，反正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低哑迷人的嗓音在夜空下响起，明明是最普通的叙述，却让她听得入了迷。
“百里家的九小姐，精通巫蛊，才貌过人，一出生就受文学熏陶，偏爱看兵法，虽然不喜琴棋书画却也精通……”
他娓娓道出许多。
就连她七岁那一次毒杀了一匹豺狼他也知道。
百里音原本是听入了迷，可越到后面就越来越头疼，她甚至怀疑风临越是不是时时刻刻都派人监视着她，否则为什么有些连她第一次尿床是什么时候，这种连她自己都忘记的事情，他却能那么清晰的说出？
“别说了……”
她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这样看来，所有的疑惑应该只有一个。”百里音用余光扫了眼四周，确定无人后才道，“我精通的不是巫蛊，而是巫术。”
风临越从容地没再说下去，却在她谈及巫术时脸色微微变了变，
“巫术？”
“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和武学差不多，只不过你们耗得是内力，我耗得是精元罢了。”确实，巫术不过是比传统武学神奇了那么一点，匪夷所思了那么一点而已。
“既然和武学差不多，藏着掖着干嘛？”
“王爷，你在和我开玩笑吗，这是巫术，像妖法那样的东西，我怕被当成妖女给活活烧死了。”她一想到他竟然连她第一次尿床是什么时候都知道，就没了好声气。
百里音虽是玩笑式的回答，可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忐忑，她不是不知道世人对‘妖女’和‘神女’这两种身份的极端看法，她可以不在意世人眼光，却不能不去在意风临越的。
于是，话语间，百里音也用心去观测他的表情。
如果，有嫌恶、惶恐或是躲避的神色在他脸上出现，那么，算她倒霉，被他的表相蒙了眼，从此各不相干就是。
她脸上虽然不表，可风临越还是能感觉到她的担忧，一声调笑就将这份担忧缓解的干干净净，
他道，“妖女啊？”
意味不明的表情，意味不明的语调，让她蹙了眉，刚想说什么，只听他继续道，
“挺不错的称呼，本王喜欢。”
轻佻随意的话语入耳，让百里音震了震。
没有嫌弃，没有惶恐，他真的就是很平静地说着‘本王喜欢’。
百里音抿了抿唇，既然他都不在意所谓妖女，她又在意个什么劲，
“王爷，你的喜好还真特别，不愧是淮王殿下。”百里音道，虽然语带嘲讽，说着反话，却还是弯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