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啊……”风临越敲着案几,叩一声,停一下,“无貌,无权,无钱,无才,无德……试问一个男子,会放着家中样样都有的娇妻不要,去外头强要一个如此不堪的女子吗?”
答案自然是不会的。
这是在场所有男人的心声。
娇妻有才有貌有地位,还一直维护自己,她的男人是傻了疯了才会去外面找一个处处不如她的女人厮混。
听到这样的赞美,百里音理应高兴才是,可她只是同他一起坐下,淡漠地看着他与秦风辩驳。
其余人看不出来,可她瞧得清清楚楚,风临越这是变相的岔开话题,要叫所有人都忘记方才所见的那几道抓痕。
不仅是想让众人忘记,还想让她也忘记。
秦风看了看百里音不怎么高兴的脸色,笑意越聚越大,“谁人都知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他话还没说完,就叫风临越直接打断,“这话我就从来没听过,想必其他人也是一样的。”他又摇摇头,“秦少爷日后的夫人实在可怜,竟然要被活活气死。”
几个男人应和着,围观的人中夹杂了几个妇人,哪里有男人敢在自家妻子面前同意这样的话,除非是嫌自家内院不够乱了。
就在秦风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人群里忽然冲出一个头巾裹发的妇人,狠啐一声,“我呸!你这男人什么玩意儿?还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老娘今天就替你夫人好好教训教训你个不要脸面的东西!”
这妇人一身布衣,身上还有隐隐的鱼腥味,一副进镇赶集在客栈留宿的模样。
她二话不说,抄起一旁撑门的长棍,骂骂咧咧地挥动手臂,直朝秦风挥来。
变故突生,秦风又不能与这妇人动手,只能狼狈地一蹲,堪堪躲过击来的一棍,妇人是不讲道理的,追着他打时完全不管秦风说什么,秦风无奈,躲闪间狠狠地朝里面一瞪,终于还是不敌妇人的频频挥棍,只能灰溜溜地逃走。
谁料那妇人竟是今日不教训秦风不撒手的主儿,拿起那长棍就直接追了出去,一边追还一边骂,狗杂种小瘪三挂在嘴边,打不到也要骂够了。
客栈里没了戏看,街上却有一出更好看的戏,围观之人纷纷或散或追,百里音房门前顷刻间便一人不剩。
这边,风临越到了一杯冷茶,尴尬嚅了嚅唇,随后又是满口不屑,“真是奇怪,这秦风是哪里讨人欢心,不只你认识他,连萧月都视他为朋友,瞎了眼吗……”
满口的抱怨,在百里音似笑非笑的眼神下越讲越虚弱。
“他说的是假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口中什么女子……”他解释着。
她顺势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还这样看着我……”
她抿抿唇,乌黑的眸紧盯着他,“你应该解释的好像不是这个。”边说,边用眼神扫过他左腕。
她不明白风临越在纠结些什么不肯与她说实话,可今日她偏要做一回不依不饶的女子,非要他将藏在心里的事说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