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的难民聚集得越来越多,足足有五万多人,霍乱、伤寒在难民中流传,茹嫣、薛神医和新请的人手一直忙着熬药、看病,虽调配了些承善堂的学员来帮忙,但还是忙得团团转。
白天在难民营帮忙,晚上又要照顾乾明渊的起居饮食,被绿魔女打伤后,茹嫣一直没有空闲为自己疗伤,又加上操劳过度,身体越发虚弱。
这晚,她煮了一桌好菜招待乾明渊,俩人在饭桌前聊天。
“恭喜渊大哥明日上任,祝你仕途顺利。”她举杯敬酒。
“承你贵言。”乾明渊回敬。
未免再与渊大哥发生越礼之事,吃过晚饭,茹嫣便回房歇息。
窗外屏住呼吸偷听的天娇,正一肚子窝火,心想:“与我定婚了,还在此和茹嫣卿卿我我。越看越来气,居然勾引我未婚夫,我决不能放过这只小狐狸精。”
回到麒麟国外使馆,天娇想了条毒计,叫了十几人冒充判军混入难民营,趁机制造混乱,再送线报给厉风和乾明渊,使他们认为难民营是判军的根据地,发兵围剿难民,到时煽动难民与军队起冲突,茹嫣为保护难民必使出妖术,到时妖精现形,乾明渊必与她对打,俩人中伤了谁都可破坏他们之间的情谊。
第二天吃过早饭,茹嫣便到难民营工作,到了傍晚,厉风和乾明渊领着十万大军将难民营团团包围。
“听说你们这里窝藏判军,快把他们交出来,不然全部人都要以谋反之罪处死!”厉风向难民们喊话。
难民中一老者出来应对:“我们这的人不是老弱病残,就是无家可归,哪有什么判军。”
“是啊,还有许多孤儿,而我们都是些来帮忙救治伤病员的医生。”薛神医站出来讲话。
厉风对说话者一概不理,骑着高头大马在营内转了几圈,冷漠地说:“把青壮年分列出来。”
于是官兵们把难民中的青壮年挑出,这些人足足有一万多人,“把他们都带走,关押起来慢慢铐问,总有人会招供。”厉风下令。
“不要啊,他们都是拉家带口出来逃难的男丁,家里少了他们就活不了啊!”一位妇女失声裂肺地哭道。
“是啊,官爷行行好,他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他们整个家就散了。”一位老人家哭道。
“儿啊!”,“爹爹!”,“夫君!”在场的妇女、老人、孩子纷纷哭了起来。
茹嫣看到如此场景,心里又急又恼。
这时人群里有人喊话:“反正都活不成了,不如拼个你死我活!”,“杀了厉风这个老贼!”
一时群情激动,壮丁们都握紧拳头想要反抗,人群里又冲出十几个握着刀剑的人,与官兵撕打起来,“给我杀!”厉风见形式不对下令道。
难民们与官兵们起了冲突,场面混乱异常,难民们哪里是官兵的对手,死伤惨重,哭声喊声混作一团。那十几个挑起冲突的麒麟国特务早就乘乱逃走了。
茹嫣见许多妇女儿童受到伤害,心急如焚,一咬牙心想:拼了,怎么都要救出难民。
她用尽全部仙力缔造出足以容纳五万人口的巨大结界,把还在中间未陷入混战的难民保护起来,再念动风雪咒吹散与难民厮杀在一起的官兵,高声喊道:“难民们赶快向后退,进入结界。”
难民们看到突然出现的结界光晕,纷纷向里涌去,结界封闭时已无一名难民还在外面,十万官兵与五万难民在结界内外僵持着。
“是妖术,给我硬闯!”厉风摆正被风雪吹歪的太监帽,他从来没见过结界,以为是妖术。
几万官兵拿着刀砍向结界,居然都弹了回来,官兵们手中的刀枪都被震离了手。
“厉风识趣的,你就快撤军!欺负难民算什么好汉!”茹嫣悬飞在半空,向厉风喊话,空中狂风飞舞向十万官兵吹去,结界外的人都被吹得东倒西歪。
“茹嫣,你在干什么,快住手!”乾明渊骑着马也被吹得向后退,他万万没有想到茹嫣的法术修为如此高深,与先前心目中的小女子差别巨大。
“我只要你们退兵,留无辜难民一条活路!”茹嫣看见乾明渊不禁一愣。
“反贼还想与我讨价还价!”厉风丝毫不肯让步。
此时,乾明渊手提宝剑以迅雷之势飞身刺向茹嫣的胸口,茹嫣没想到他会刺她,眼睛睁得巨大,许久才向后退去,手捂胸口的伤口,眼泪横飞地说:“你为何伤我!你怎么忍心!”
“你怎么不躲闪!”乾明渊无力地提着手中带血的宝剑,呆呆地降回地面,脑中一片空白,他刺她是为了表明立场,可她为何不躲。
“给我放箭!“厉风继续下令进攻,数万只箭向她射去。
早已精疲力竭的茹嫣,带着伤退入结界躲避飞箭,不顾鲜血直流,强忍心中的伤痛,苦苦支撑着不让结界消失。
茹嫣在灵鹫宫的那次受的伤,还没有达到让灵域天空巨变的程度,这一次不但加重了上次的伤,还因她伤心过度,灵域内居然下起小雪,花儿草儿都被冻坏了。
灵域内天空的突变,使冰焰天龙冰晶感应到主人受了重伤,这只好吃、神经又大条的冰龙,飞出灵域出现在空中。
“主人,你还好吧,要我帮你赶走这些官兵吗?”冰晶故意变得巨大,想吓吓那此欺负主人的坏人。
“快,把他们冰冻起来,但不要伤他们性命,我快撑不住了。”茹嫣已无仙力再使冰冻法术,她想让官兵们都动不了,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