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释了下自己把浴室占领了两个小时的理由。
焦倪琛把门关到留一条缝,刚好他脑袋的距离,说:“你回来后不久我就回来了,既然你先洗完了,若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说罢,他把小雅关在门外。
小雅取发夹的手顿住了,她什么时候说要等他一起睡觉了?晴姨又不在这里,她不用装贤惠。她脑子里浮现“自作多情”四个字。
自顾坐在大床上,电视里正在放夜间电影,阴森森的,整个屏幕黑色占据了百分之八十,只看到人物的脸。电视声道却是管着的。她暗想着焦倪琛的品味真是与众不同,便把电视关了,又觉得房间太过安静,又打开电视。
如此反复几次,她终于发觉不对劲了。她倏地转头望一圈四周,原来房间里除了几张圆凳,竟连沙发也没有,难怪她觉得空荡荡的,整个房间就只有这张kingsize的大床。
没沙发,难道她要打地铺?想想焦倪琛睡在床上,她睡地上,高度差会让她看不起自己。
思来想去,焦倪琛看起来不像个饥饿的sè_láng。她也的确是困了,便占了床的一个小角装睡,目测另外一边睡七八个人没问题,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正在这时,焦倪琛把门开了个小口,看出她在装睡,有些尴尬地问:“小雅,我进来时没拿衣服。你……能不能把我的睡衣拿过来?”
他平常的衣服都由管家折叠好放在浴室里,一时忘了没带管家。
小雅的身体僵住,默默地不吭声,也不动,就当作自己真睡着了。
焦倪琛想过自己披衣服出去,但在小雅面前真空他还真做不到,酒店准备的浴衣他从来不穿,看了半天小雅似乎没动静,他想了想还是穿了浴衣。再次打开门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行李箱的睡衣包括小裤裤整整齐齐地放在门口,只是那个装睡的好心人整个脑袋埋进了真丝绸段被里。
他笑了笑,脸上少有地出现红晕,连忙拿了衣服去换。
这一夜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却是同床异梦。
小雅感觉到大床震动了下,却没感觉到他的体温,这让她更加放心,过了好一会儿,她在寂静的夜里问:“我以前为什么会患那些心理疾病,也是因为丁大夫人吗?”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焦倪琛不太可能骗她,按照焦倪琛引导的方向,丁晓哲的病因在丁大夫人身上,而且她记得丁晓哲的年龄是八到九岁的样子,也就是说,在焦娇和丁晓晃结婚前就有丁晓哲的出现了。
眼线密布的焦家不可能不知道丁晓哲的存在,焦娇知道有丁晓哲依然嫁给丁晓晃,且没有动用家族势力除去这个孩子,那么就是默许丁晓哲的存在。
所以,焦娇不是造成丁晓哲自闭的直接原因。那么,这个罪魁祸首就是丁大夫人了。
她以为焦倪琛不会回答,或者是睡着了,没想到焦倪琛在这个时候也睡不着,她刚刚明明看到他两只眼皮粘在一起。
焦倪琛翻个身呈平躺,他这个位置伸长手臂都够不着小雅:“以我得到的消息,你的自闭症不是因为丁大夫人。”
小雅等着他的下文,等了半天没听到他继续说下去,于是她问:“那是因为什么?总不能是无缘无故地就患了心理病了吧?”说好听点是心理病,说难听点是神经病。
可这次焦倪琛像是跟她作对似的,再没回答她的话。
她翻个身,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她僵了一会儿,悄悄爬过去,借着灯光看,他睡觉的姿势很斯文,丝绸被单遮到肩膀下,双手交握放在腹部,这是一个防卫的姿势,因为人的腹部是最容易受到攻击且脆弱的地方。
他神态安详,嘴角挂了抹淡到看不清的笑。
确实是睡着了。小雅有些泄气,她的事问丁家人总会有多多少少的偏袒,还不如问焦倪琛,至少焦倪琛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不会欺骗她。
她爬回原来的位置躺好,模仿他的姿势,尽力让自己也弄个淡笑挂在嘴边上,先祝自己做个好梦,然后开始数绵羊,数完绵羊数鸭子。
她数到第一千只鸭子的时候,焦倪琛睁开眼睛,嘴角的笑意扩大,还是爷爷说得对,出来玩玩两人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短,以前他们有一张床和一张沙发的距离,现在只有一张床的距离了。她还真以为自己是柳下惠呢!
…………
小雅记得自己定了闹钟的,结果起床还是晚了,直接导致她和焦倪琛到达四人集合吃早餐的餐厅时引来另外两人暧昧的目光。明明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她却有些做贼心虚,无端气短了一筹。
焦倪琛淡淡笑着,好像昨晚被堵在浴室门口的那人不是他。
临上船分手时,林阿宝还颇担心地问:“小雅,昨晚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喝点啤酒脑袋疼。昨晚你玩得开心吗?”作为女主人,小雅有义务关照下林阿宝,虽然看起来林阿宝对悉尼比她熟。
林阿宝笑笑:“很好玩,我跳了好几种舞,没想到那条船上的人这么有趣,以前我没发现悉尼还有这个好去处。”后来她的确去参加了露天舞会,不能因为焦倪青的存在就跟自己的快乐过不去。
小雅看看她的打扮,没结婚的孩子就是好,看看林阿宝穿得多嫩,她摸了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