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见她们来来去去,感叹一句她就没这些太太小姐有眼色,看得出哪位需要巴结,哪位需要痛踩几脚挖苦几句。应付完这些人,她还真有些饿了,迎上焦倪琛赞许的眼神,她把扬起杯子示意,两人在空中虚虚碰杯。
小雅仰头喝掉杯子里剩下的红酒。空杯递给经过的侍者。
“丁小姐,久仰大名。”一把揉了几分妩媚的女人声音出现在她身后。
小雅身体一僵,微笑着转过身来,笑容柔和:“好,请问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来人一身大红连衣裙,腰间黄色束带,头发高高盘起,两颗红宝石耳环、红色眼影以及丹红指甲衬得她皮肤白==皙到透明。身材匀称,五官柔美,个字偏高,鞋跟接近平跟。
小雅听了她的声音,上下扫了一眼,心里有了底,这位八成就是那位打电话的“b超”了。
“大概听说过我的名字,我叫温馨。”叫温馨的女人几步走过来,手上做个请的姿势。把小雅让到角落边的沙发上去坐。
小雅坐下来,双==腿交叠,她不会跟这种人比,不然就是自掉身价。不过这位叫温馨的女人跟传说中的“小==三”不太一样,她打扮得和宴会上其他的年轻小姐并无不同,没有一点妖娆的样子。名门家要的是淑女,而不是艳女。
“温馨二字我倒是听过不少,不过还是第一次听说它作为人名的。”小雅脸上保持微笑,不疾不徐,对方费尽心思让她来。急的是她才对。
“那是因为丁小姐见过的人少,我可以理解。”温馨嘴角勾笑,优雅地抿了口红酒。
侍者面向小雅,看到小雅示意后才放了一杯红酒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小雅抬眼看了温馨一眼,她对此女毫无印象,但温馨却好像知道些她的什么事,一直叫她丁小姐。她的某些事一旦被捅破身份的确不容易瞒得住,却不应该是这种时候。
“不好意思,温小姐,我已经结婚了,可以叫我焦太太。我的先生是焦倪琛。”小雅收起脸上的笑,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这人一上来就是拐弯抹角地刺她,时时不入正题,那么她没兴趣陪她打太极。
“丁小姐,”温馨像是故意似的,不轻不重地再次强调她对小雅的称呼,“确定是松的太太么?”
小雅心里恼了,面上不动声色,如果焦倪琛没有把她介绍给刚才那些人她可能真的会以为自己不是焦太太,她怀疑温馨的脑袋被门夹了,如果她不是焦倪琛的太太,刚那些人一查,说不得就抓了焦倪琛的痛脚。商场讲究信誉,焦倪琛不可能拿自己的婚姻当儿戏出来说。
“怎么,温小姐,刚才不在场么?”小雅重新笑起来,像看傻瓜一样看她,“我是焦倪琛的太太。如果我不是,难道,是?”
温馨果然不淡定了,她握了握手中的杯子,笑容冰冷:“是不是,以后就会知道。哼,我今天来就是请离开松的。”
“哦?请我?凭?凭什么呢?”小雅仍保持微笑,知道重头戏来了,不过她不会首先说出来。
“我有松的孩子。”温馨得意地笑起来,眼中冷光乍现,用一副说教的口吻,“还是个小姑娘,我劝早点离开他,不然以后受伤的总会是。”
她把那张单子从随身的小钱包里取出来,推到小雅面前。
小雅瞧了一眼,没有拿起来,而是抿了口红酒,入口苦涩,回味甘醇,不温不火,这就是她喜欢红酒而从不沾其他酒水的原因。这场景,好像古代的小老婆坏了孩子求着大老婆收留,不过,人家先怀了孩子要求她离开,一副看小==三的口吻,却是小==三的做派。
如果温馨真站得住脚就不会来找她了,而是去找焦倪琛。只要焦倪琛说一句让她走,她必定不会死皮赖脸留下来。
真他\/妈\/的讽刺!
小雅在心里狠狠爆了一句粗口,毫无疑问,温馨的言行刺激到她了,可是她还是决定给焦倪琛一个机会,若他在结婚之前真敢这么乱来,她觉得焦倪琛就算真心对她,她也没必要留恋什么了。至于说焦倪琛婚后怎么样,那倒是没可能,因为他们一直在一起,焦倪琛根本没那个时间出去发展野花。
小雅站起来,决定没必要再与她谈下去了。她端着手中的红酒晃了晃,吓得温馨连忙站起来,以为她要泼她酒。小雅冷笑一声,喝尽杯中红酒,重重地放下杯子。
温馨眼皮一跳,就见小雅要离开,她着急而冷然地说:“我现在已经有了松的孩子,也是女人,丁小姐,请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也请理解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对亲生父亲的期待!”
小雅站住转身,问她:“几个月了?”
“什么?”
“我问孩子几个月了?”
温馨自觉激怒小雅,心中升起希望:“一个半月。”
小雅不痛不痒地笑:“说的真好听,若是不想一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亲生父亲,就不应该留下它!还有,说那是焦倪琛的孩子,那就是焦倪琛的孩子了?谁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肉呢!”
这口被人堵住的气怎么也得出的。只凭一张不辨真假的b超单就想让她离开焦倪琛,她做梦!
小雅刚说完,就见温馨毫无风度地扬起手掌,温馨的脸扭曲的厉害,尤其在听到那句“野男人”的时候。
眼看掌风就要扫到小雅脸上,小雅不躲不避,抓住她的手狠狠地甩下去,反手就还了她一巴掌。是孕妇就有理由打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