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现在只期盼着乐无忧能够赶紧醒过来,告诉自己事情的真相。现在乐无忧这个样子,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跟安苏默交代。是该怪瑾玉公主,还是该怪太子殿下了。
可这两个人位高权重,而乐无忧只是草民一个,这世界上本就尊卑有序,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欺负一个平民又能怎么样呢?
“王太医来了!”
衫儿匆匆的跟在王太医的身后走进来。一眼瞧见躺在床上,浑身是血的乐无忧,忽的面色凝重。
“临风副将,他今天都做什么了,你可知道?”
王太医转身,对着站在一旁的临风,语气严肃的说道。
“我只知道,早上瑾玉公主派人来找乐公子,我亲自把乐公子送到太师府去了。可乐公子进了太师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却一无所知。王太医何故问这个?莫不是瞧着乐公子像受了刑的样子?”
临风疑惑的问道。
“这倒未必。只不过之前乐公子感染风寒的时候,王爷殿下曾经叫属下来给乐公子瞧过。那时候我只诊断出乐公子身上有旧伤。因为并没有复发,伤口也正在慢慢愈合,加上风寒这件事对这个病也没有什么影响,便没有告诉王爷。难不成王爷不知道乐公子身上有旧疾?”
“我也不知。这件事还需等王爷回来,王太医您亲自问问王爷才是。”临风淡淡道。
旧疾?的确不曾听王爷说起过。可看乐公子和王爷交好的迹象,又怎么能不知道乐公子受了伤???
“乐公子现在如何?”
临风上前一步,看着乐无忧苍白如纸的小脸,抬眼问道。
“这……”
王太医坐在床边,拾起乐无忧的手臂,闭着眼细细的把脉。没过多久,却忽的睁开眼,震惊的望着乐无忧手腕上的一条渗着血的伤疤正飞速的愈合,没一会儿便一丝痕迹都找不到了,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吓得王太医松开了手,差点儿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真……真是怪事!”
王太医震惊之余,站起身来连连往后退了几步,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说道。
“王太医,发生什么事?你诊断出什么来了?怎得会如此慌张?”
临风上前,扶住王太医摇摇欲坠的身子,不解的问道。
“这乐公子……乐公子……似乎自己在治愈自己啊!”
王太医双目圆睁,扶着临风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真是怪人怪事儿!自己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古怪离奇的荒唐事儿来!
“王太医,你切不可胡说。这世间怎得会有这样的怪事?莫不是你没休息好,诊断错了?”
衫儿往前一步,瞧着乐无忧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心都跟着疼了起来。再往乐无忧的身上一瞧,和王太医进来之前一样啊,也没有什么变化。怎的王太医就说,乐公子自己能治愈好自己身上的伤口了?
“王太医,你稳定一下,再为乐公子探探脉吧。”
临风道。
“唔……好……”
王太医虽然下了好大的决心嘴上答应,但是心中还是抱着畏惧之心的,克服心中的恐惧,战战兢兢的走到之前靠着床边的椅子旁,坐了下来。抬手犹豫了几秒,还是握住了乐无忧的手腕儿。
“咦……”
王太医摸着乐无忧的脉象,却和刚才自己诊治时完全不同。并没有自己飞速恢复的迹象。这倒是让王太医有些混乱了。莫不是真的是自己太久没有休息好了,眼花误诊了吧?
“如何?”
临风瞧见王太医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不似刚才那般激动慌张,便开口问道。
“脉象平和……稍有起伏。服两剂清心丸便可。可刚才怎么……”
王太医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怎么的刚刚脉象还混乱不堪的,甚至有飞速好转的迹象,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了。
“既然好了就好。对了,听太医您说,乐公子身上似乎有旧疾。刚才我和衫儿进来的时候,乐公子的身上也渗出了血迹。还烦请王太医瞧一瞧,那伤口如何,严重不严重。”
临风上前一步,道。
“单单看脉象来说,乐公子只是一时气血攻心,才会导致现在这个样子的。应该并未受到什么皮外伤。可这伤口……”
王太医正想说些什么,却忽然想到什么似得,伸手掀起乐无忧的床被一看,顿时一股血腥味儿在屋子之内弥漫开来。王太医见状,连忙吩咐衫儿解开乐无忧的衣衫,准备清洗包扎伤口。
衫儿听到吩咐之后,面色一红。可自知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便连忙凑到乐无忧的床边,伸手解开乐无忧的衣衫。
“啊!!!”
衫儿脱下乐无忧的外衫之后,再准备往下伸手,却明显的看到了乐无忧胸前的起伏。不由得惊讶的叫了一声,连忙给乐无忧盖好了被子,连退三步,憋红了一张脸,闷闷的不出声。
“你怎么了,衫儿?”
临风疑惑。怎么乐公子身上的伤竟然这般严重,让衫儿都吓了一跳?便走上前,伸手欲掀开乐无忧的被子瞧上一瞧。
“别动!”
衫儿红着脸,慌慌张张的挡在乐无忧的床前,阻止了临风掀开被子的动作。这倒让临风有些诧异。衫儿以前从不敢做这样大胆拦人的事儿的。
这衫儿是怎么了?怎么今儿个这般奇怪?
“王太医,你是不是确定乐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包扎好她身上的伤口就行了?”
衫儿忽的转身,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