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焕眯眼。抱起肩膀,盯着安苏默渐行渐远的背影,拳头不知不觉的握了起来。
凌霸天也跟着安景焕往前瞧着。停了半天,这才幽幽的开口说道:
“晋王殿下,您说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废柴居然也能如此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
“哼,昙花一现罢了。就凭他,也敢跟我如此嚣张,简直是找死。”
安景焕说完,愤恨的一甩手,便快步走开了。凌霸天本来还想和安景焕说些什么,瞧见安景焕并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有些尴尬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也离开了。
此刻,静心殿之内。
“皇上,您今儿个是怎么了?好像特别不开心呢。”
珍妃扶着皇帝慢慢坐在了椅子上,声音温柔体贴的对安蔚言说道。
安蔚言揉了揉额头,一只手拄在桌子上,烦闷的说道:
“无忧已经失踪了,今天在朝堂之上,宁羽臣那个老家伙,竟然还惦记着驸马之位!真是气死朕了。”
珍妃听罢,周身忽然一震。转而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笑着对安蔚言说道:
“皇上息怒。这件事提出来,是他们的不对。不过皇上放心,无忧的娘一定会保佑无忧平安无事的。”
珍妃说完,语气顿了顿,紧接着轻声说道:
“不过,现在朝堂之内确实有很多人的孩子们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像景焕,现在王妃之位还空着呢。”
珍妃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嘴自己的儿子。
“恩。景焕确实是时候立妃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安蔚言挥了挥手。
“是,皇上。”
珍妃说完,犹豫了一下,又装作无意的慢悠悠说道:
“皇上,安王爷的儿子,安苏默……好像也到了该娶妃子的年纪了。不知道皇上有没有什么想法?”
珍妃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为安蔚言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安蔚言的手中。
安蔚言一顿。
苏默……?
“这件事,我还没有考虑过。”
安蔚言不想在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转而这样回答了一句。紧接着接过了珍妃的茶杯,小酌了一口,放下。歪着身子,慢悠悠的躺在了榻上,闭目养神。
珍妃顿了顿,小心翼翼试探着说道:
“皇上,现在瑾玉和瑾萱都尚未婚配,而且年纪也差不多了。”
“恩。”
安蔚言闭着眼,哼了一声。不想多做回答。
珍妃瞧见安蔚言这般模样,自知安蔚言是不想在继续浪费时间在这个问题上了,就算自己再接着问,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来,还会惹的安蔚言不开心,所以乖乖的闭了嘴。
这一边,安苏默已经出了城,坐在马车里,飞快的回了将军府。
“王爷。”
守卫的士兵们见到安苏默回府,纷纷恭敬的对安苏默弯腰抱拳行礼。
安苏默迈着大步,直奔寝殿的方向走过去。一路上,脚踩在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安苏默的脑海之中忽然想起,乐无忧曾经说过,她喜欢下雪,喜欢这样的声音。
推开正寝殿的门,安苏默本以为会在屋子里面见到还没睡醒的乐无忧,或者是正在大吃大喝的乐无忧。又或者是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玩茶杯打发时间的乐无忧。可是推门进来之后,屋子里面却空无一人。
安苏默本来平静的脸顿时黑了黑。
“乐无忧。”
安苏默的声音阴沉了不少,声音也十分压抑。
“……”
没有回应。这证明乐无忧已经离开自己超过这个院子的范围了。
之前和戴明朗一起吃饭的时候,偶然知道了乐无忧也能清楚的听见周围的声音。想必是因为她是妖狐吧。一般狐狸的听觉都十分敏锐。
可是自己也能听清,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自己也不是妖狐什么的。只是个十分正常的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得了这种毛病。
现在仔细想想,似乎是从弄丢了吊坠开始,就有一系列十分奇怪的,说不过去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
“乐无忧?”
安苏默走出屋子,忽然一阵冷风吹了过来。吹的安苏默打了一个冷颤。
最近自己的身子较以前相比,实在是好了太多了。以前,时不时就会昏倒一下。现在自己已经有快半年没有发作了。也不知道是在边关,林乐清为自己准备的药,自己按时吃了的事儿,还是因为那只小火苗进了自己的身体之后,自己的病似乎稍微缓和了些。
“咳咳。”
虽然较以前相比,好了不少。但是安苏默的身子还是有些虚弱。受不住冷风一直吹着。便紧了紧衣领,大步的往院子外走去。
“乐无忧?”
安苏默咳了咳,轻声唤着乐无忧。
恩。我只不过是需要贴身侍婢一直在我身边照顾罢了。所以才会一直找她。
安苏默自欺欺人的想着。
像那种咋咋呼呼的,不老实还粘人,还特别能吃,一点儿女人味的女人……哦,不,她不是女人,只是一只妖狐罢了。我安苏默才不会喜欢上一只毛茸茸的狐狸呢。
虽然安苏默不愿意承认,但是他还是很在意乐无忧现在,此时此刻究竟在哪里做些什么事情。
“衫儿,你有没有听到,好像有人在叫我?”
乐无忧一只手拿着刺绣用的物什,屏息凝神的在努力缝着一对儿丑丑的鸳鸯。说的好听点儿是丑丑的鸳鸯,说的难听点儿……绣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