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忽然传来妙芙的声音。
欧阳飞雨只听到可以复活这四个字,便紧紧的将那珠子踹在了自己的怀中。呆呆的望着青黎消失的地方,久久回不过神儿来。
安苏默出门儿找大夫,却发现这整个城,都已经成了人偶的天下。无奈之下,只好寻了一个医馆,找到了一个医箱,背回了客栈。
一回到客栈,便看到欧阳飞雨,满面泪痕的望着地面上,安苏默叹了口气。默默的将医箱放在了门口,缓步走到欧阳飞雨的身边。
“总会有办法,将她救回来的。”
安苏默说着,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欧阳飞雨的肩膀,以示安慰。
“没想到,你身为魔族,竟然也是如此的重情重义之人呢。”
妙芙站在楼上,一双笑眼默默的望着楼下的安苏默,忽的开口说道。
安苏默猛地抬起头来,冷眼瞧着站在楼梯之上,一副俯瞰众生的样子,微微的眯着眼睛,盯着自己和欧阳飞雨的妙芙,顿了顿,阴冷的声音缓缓开口说道:
“你究竟是谁?究竟有何目的?”
妙芙听罢,掩嘴哈哈一笑,半响,才朱唇轻启,缓缓开口说道:
“安苏默,你别忘了,在你的身上,还有一笔账,你没有还完,也没有算清呢。”
女人的声音,凛冽如水。如寒冬般凌冽彻骨。似乎单单是说出来这番话,就会将安苏默给打败似的。
“我身上的账多了,不知,你指的是哪一件?”
安苏默听罢妙芙说的话,不怒反笑,抱着自己的肩膀,好笑的望着高处的妙芙,声音虽然平淡,可却含着隐隐的肃杀之意。
是了。这么多年,自己手中的血账和仇恨,已然不是自己能算的过来的了。只不过,自从舅舅和天界的事情解决之后,自己便暂时放松了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故意想要彻底的忘掉这些事儿,和无忧好好的过生活起来。
自己对于无忧,终究是有些亏欠的。那五年的时间,自己无论怎么想起,都觉得是再也无法弥补的过错。
听到安苏默这样说,妙芙漂亮精致的脸蛋儿上,忍不住升起一抹怒意。衣袖一甩,娇喝一声,语气凌厉的说道:
“不知你可听过,花漾这个名字?”
“记不清了。我没有时间,记得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的名字。”
安苏默抱着肩膀,慵懒的说道。
此语一出,妙芙的心中,更是万分怒气死死的压抑着。可是现在,自己还不能对安苏默动手。今儿来的目的,正是想要试探试探安苏默的底线和软肋在何处。可是现在看来,安苏默似乎还没有什么软肋。身边只是跟着一男一女仆人罢了。
其实一开始,幽镜的手下,千流过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还不相信,他堂堂一个魔族的尊主,竟然会放弃身为魔尊的身份,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这简直是太过于胡扯了罢。就在刚才,妙芙看到安苏默手中的龙吟剑,才彻底的相信了这件事情。
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魔尊竟然找到了天界战神凤华的佩剑,打破了结界,将剑为自己所有。还生生的打上了天庭,将锁在天界,可以称之为有去无回的死牢之中,将风华上神给救了出来。
虽然曾听说过魔尊这一段英勇的事迹,可是自己却从未听人提起过,魔君的名字究竟叫什么。也没人说过,这位信任魔君的来历。也许是他们也不知道,也许是他们根本就不敢提起他的名字。很多很多的猜测,一直都堆积在自己的心中。
那时候,自己只想报仇。
花漾……
妙芙每每想到这个名字,都只觉得痛心疾首。她为什么就这么傻?
一直到自称为幽镜手下的千流,某一天,忽然找到自己所在的山林之中,说自己的仇人就要过来了。
“你的仇人安苏默,正朝着这里赶来。”
千流一张脸冷漠不已。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耳钻发出幽蓝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让妙芙看了,都觉得自己似乎在和一个木头人说话。
“呵呵,仇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该找谁报仇。你竟然知道?幽镜的手下?幽镜现在都已经死了,话却任凭你来说了。我要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妙芙坐在山林的树枝上,面色虽然带着怒意,但仍旧倾国倾城之貌。可千流却仿若根本看不到,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大美女一样,只是冷漠的拿出了所谓的证据。
能够证明,杀死久寒迟和花漾的人,就是即将要路过妙芙山林之中的安苏默。
能够证明,自己便是魔君幽镜手下的证据。
千流先是将残留着久寒迟和花漾的记忆的泡泡,递到了妙芙的手中。妙芙迟疑的接过,将那泡泡打碎,那天的情景,便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了妙芙的面前。
“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绝对。”
看完记忆之后,妙芙的嘴唇紧抿,脸色煞白,眼睁睁的看着生生为久寒迟接下一剑的花漾,眼圈儿渐渐的红了起来,咬着牙,愤怒的一掌将那记忆给打碎了一地。
妙芙瞥过头,不想再看那些东西一眼。只侧过脸来,冷冷的盯着千流,道:
“你给我看这些,究竟有何用意?”
千流听罢,也不多做言语,反而是十分淡定的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衫。一张脸,仍然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