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青兰携柳浩然、陈忠铎、陈惜龙、陈惜童、陈惜真及乌秋雨走进位于独山的凤仙教总坛。
芮南玉接报便带领凤仙教三大护法蒲东连、柳花娘、蓝云儿等迎出门来。
“姐!”芮青兰雀跃欢叫着扑向芮南玉,芮南玉伸手轻抚着芮青兰的肩膊及身后瀑布般飘散的青丝柔声道:“鬼丫头到哪里去疯癫玩耍,为何这般晚才赶回来?”随即向柳浩然点了点头,再巡视一眼其余众人说道:“丫头,还不快介绍客人?这般小孩子脾性成何体统?”说着看了看众人的身后,不见有其他人,眉目间现出一丝淡淡的忧伤,但也只是稍纵即逝。
芮青兰察言观色说道:“姐姐在找谁?肖翊吗?他独自走了,去找清明观的飞雪,说是晚些时候才会赶来。姐姐,你想他啊?”
芮南玉闻言面现红晕,好在面部蒙着黑纱,众人瞧不见这一教之主的娇羞女儿态,嗔道:“死丫头胡说什么?”随即为转移视线说道:“这几位是…”
芮青兰“哦”了一声指向陈忠铎说道:“这位是陈伯伯。”向陈忠铎笑了笑说道:“这是家姐,凤仙教正印教主芮南玉。”
芮南玉白了眼芮青兰,向陈忠铎福了福言道:“小女子芮南玉,见过陈伯伯。”
陈忠铎赶忙躬身抱拳还礼道:“教主折煞老朽了,糟老儿陈忠铎拜见教主。”
芮青兰逐一介绍,众人一一见礼。待得介绍乌秋雨时,芮南玉等人见到其鬼怪般森冷的面孔不禁微微吃惊,而乌秋雨仿若对芮南玉等人的施礼视而不见,双眼只是上下打量着芮南玉,好久才启齿道:“我道如今的凤仙教教主是何等了不起的人物呢,原来却只是一个大姑娘家。”
蒲东连等教中之人见这老妪傲慢无礼不由齐齐变色,而芮南玉微微一笑道:“小女子无德无能,教前辈见笑了。”
乌秋雨微哼一声左右张望着说道:“药丸儿在哪里?”
“药丸儿?何来药丸儿?”芮南玉愕然道。
芮青兰解释道:“她是说药长老呢。”
三护法蓝云儿早已隐忍不发,此时见乌秋雨不但对教主无礼,更是辱及本教长老,不禁怒道:“哪里来的老怪婆,竟然对本教如此不敬!”
芮青兰早已见识到乌秋雨动辄杀人伤人的行径,未待蓝云儿说完便闪身站在乌秋雨与蓝云儿之间,摆手说道:“蓝护法莫要误会,这位前辈与药长老是许多年前的老相识,叫惯了的,想来药长老也不会在意。”
乌秋雨本已杀机陡起,见芮青兰如此说才敛去杀意冷冷道:“药丸儿到底在哪里?即便昔年我愧对于他在先,他有恩于我在后,但已经这许多年了,难道还在耿耿于怀心存不忿,不肯见我吗?为何迟迟不肯现身?”
众人听她说及什么有愧有恩在先在后的,弄不明白怎样一回事。
芮南玉说道:“前辈莫要误会,不是药长老不肯与前辈相见,而是我教所有人事先都不知道大家今天到来,也怪兰丫头未曾提前告知。”
乌秋雨依然冷言冷语道:“现如今你们都知道了,而且出门相迎,那药丸儿却是摆什么架子不出来迎接?”
芮南玉依旧以温文柔和的语气道:“药长老独自居住在后山,想必还不知晓前辈大驾光临。”
乌秋雨微微泛白的瞳孔湛然放光,急问道:“后山在哪里?怎样走?”
芮南玉伸手指向右侧道:“从那里沿着小路一路上得山顶,再顺着小路朝下走到半山腰便是。”
乌秋雨未待芮南玉讲完便纵起身形急急赶去。众人愕然相望,都不甚明了这老妪为何这般猴急。
片刻光景过后,只听后山传来惨烈至极的惊恐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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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翊一路疾驰却未曾寻到曹高盛丝毫的踪迹,颓然之下打算折转赶往武夷山,心念间遥遥见到一座小城镇,心想这海清阳麾下的首席淫徒每日每时每刻都可能会进行邪恶勾当,若此人混进这座小城镇,必定有女子遭殃,尤其武林女子首当其冲,说不得只好悄悄溜进去察看一番,便将鹰啸剑解下紧贴背后藏在衣衫之内,收敛内力仿若常人,犹如游手好闲之徒般悠闲自得的走进小镇。
夕阳斜斜下沉,镇内摆摊的小贩有些已开始收摊,路过的商旅则为了投店休息而指挥搬运的脚夫,更与店家讨价还价,还有到田间耕作归来的农夫扛着锄头悠闲的走向住处。
肖翊吊儿郎当的走在大街,忽然闻到菜肴的香气,顿感腹中饥饿,抬头环视见到一副木制黑漆金字栈”五字,从内传来锅勺磕撞声及滋滋的炒菜声,想来菜肴的香气必是打此处飘来。
肖翊缓步走进店门,见底层非常狭窄,只有一木制台阶延伸而上,微一错愕间左侧的布帘猛地撩开,走出了一个抹布搭肩手托菜盘的店伙计,肖翊侧身避开以免碰到菜盘,那伙计也吃了一惊,自觉毛躁便连忙哈腰赔笑着道:“这位大爷上面请!”
肖翊摆摆手示意店伙计先行上楼,随后迈步缓缓登上。
此时天刚傍黑,楼上只有四五桌客人,依照穿着打扮看来都是商旅与镇内的商贩、掌柜之类的人物,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贫苦的人在中等以上的酒家客栈是吃喝不起的。
肖翊寻了一处角落坐下,背对着楼梯入口处,潜意识当中是为了倘若曹高盛到此,不会见到自己便掉头逃跑,两人终归是照过面,而且cǎi_huā淫贼的警觉度与观察性乃至记忆力应该相比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