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翊急忙将柳花娘护在身后,瞬息间已然拔剑在手,只是有意而为之未曾发出荡人心魄的啸声,目光凝注着半空片片点点的乌黑血渍,心念电转间急切思索应对之策。
剑光与血渍丝毫不给予人半分的考虑时间,无声无息中已幽灵般疾向身前及面门罩来。
鹰啸剑霍然展开,几乎在同一时间刺出十数剑,每一剑尖均刺向血渍的中心。
“叮当”声密如连珠的骤响,在肖翊如遭雷电撞击般的连连后退间,十数片血渍赫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雪花般的星星寒点,已距面门寸许,而鹰啸剑尖及剑身青烟缭绕滚烫不已。
若此时肖翊斜闪避开,遭殃的必定是身后的柳花娘,此时此刻已容不得多想,肖翊左臂兜向身后,搂住柳花娘的纤腰便疾展“七绝环步”,犹如幻影般左趋右前窜至剑圈之外。
“哼!”乌血剑的主人冷笑一声说道:“你个臭小子白天睡大姑娘教主不说,晚上却搂抱教主属下老姑娘护法,真是大小通吃老少皆宜啊!”
月光照耀下一人提剑在手,稀疏的白发间那崎岖皱纹纵横四海的面容,不是乌秋雨更是何人?
肖翊放脱身后的柳花娘怒声道:“乌前辈,你这玩笑可开得大了!”
“玩笑?”乌秋雨怪笑一声说道:“你辱骂我‘疯婆子’在先,出掌打我在后,这玩笑开得便小了吗?”
“我?”肖翊愕然伸指向着自己道:“打你?”
“不对吗?”乌秋雨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出掌打你,你也出掌打我,我输了,便是你打了我!难道还有错?”
肖翊心道好一个蛮不讲理的妖老太婆,冷冷道:“前辈待要如何?”
乌秋雨提剑上扬道:“既然你小子识得‘乌血剑’,那就快快跪下磕头认错道歉,我乌秋雨大人大量教你少吃些苦头!”
肖翊冷笑一声道:“乌血剑不过如此,我肖翊有何惧哉!再来!”
“好狂妄的小子!”乌秋雨怪叱一声舞剑向前,肖翊低声道:“柳护法退后,让我领略一番专宰乌鸡的老乌婆天下无敌的乌鸡血剑!”
乌黑的血渍如幻如影、密密麻麻、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罩向肖翊,肖翊索性放弃招数,将浑身真气灌注于右手臂,“唰唰唰唰”纵横撇捺甩出四剑,不料乌秋雨哼吟一声退开两尺,怒睁双目道:“你…是…是谁教你的乌血剑破解之法?”
肖翊愕然道:“破解之法?谁…教我?”
乌秋雨的双眼间闪过一丝惊慌懊悔,随即冷哼道:“今日必定教你这个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跪地磕头认错!”说罢手中乌血剑缓慢而又迅捷的递向肖翊,剑尖不断抖颤,一团巨大如盆的乌黑血渍兜头罩向肖翊。/
肖翊何等聪慧,在乌秋雨的眼神之间已然看出方才自己信手拈来的胡乱招法,正是刚刚由乌秋雨施展的如雪纷飞;幻影般莫测招式的克星,见一团巨大血渍罩来,便依样画葫芦再次使出纵横撇捺的四剑,“bō_bōbō_bō”连声奇异的闷响,肖翊如遭四记连串雷击般 “噔噔噔噔”暴退了四大步才勉强站住,只感觉胸口烦闷气血翻腾,心下骇然莫名。
乌秋雨冷笑一声道:“臭小子还不乖乖认输磕头求饶?”
“啊呸!啊呸呸呸!”肖翊未待乌秋雨的话音落地便呸呸连声,惹得身后的柳花娘咯咯娇笑不止。
乌秋雨大怒,手腕疾转间一片巨大血渍再次袭向肖翊。
肖翊心念电转,想道:若无数血渍的克星招式便是简单四剑,那么一个单独巨大血渍的克星会否是反之的无数剑尖?
心随意动,肖翊右手臂疾速颤动,连贯的无数剑尖犹如十多把剑同时刺出般迎向巨大血渍。
“蓬锵锵锵”连声脆响中乌秋雨暴退六尺呆立当地,双眼中色出惊骇、质疑、慌乱乃至懊丧。
肖翊舒展右臂,剑尖斜斜指向右侧地面,冷冷的望向木偶般呆滞的乌秋雨,心中却是乐翻了天,想道:乌血剑若是仅此而已,倒是容易破解至极!
正是以简易解繁复,以繁复破简易!至此,肖翊的武功造诣翻开了另一篇章。
乌秋雨双眼低垂望着地面,眼神茫然面孔凄楚
肖翊忽起恻隐之心,微一迟疑便道:“乌前辈,晚生只是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久已失传或是从未现世的武林瑰宝,才得以与前辈一争高下,相比前辈的精纯武功,小子为己身杂乱不堪的武艺深感汗颜。”
乌秋雨头颈未动,只是怪眼上翻冷冷的望向肖翊,半晌才冷哼一声道:“小子别得意的太早,你虽然破解了乌血剑‘三云剑’中的‘星云’与‘乌云’两式,但只要第三式‘风云’一出,你小子即使长有三头六臂也必定要三头齐齐落地!”
肖翊怔了怔道:“前辈还有高招?小子倒乐意领教!”
乌秋雨目光转为黯淡,咬牙道:“我原本待将肚内的孩子生下来再习练‘风云’,才把乌血剑谱交给你,好教你温习掌握前两式后再涉足末篇第三式,可…可是,你这个活该千刀万剐的谭老贼~~!”声音逐渐转高,最终变成了歇斯底里。
肖翊及柳花娘愕然望着乌秋雨作声不得,肖翊心中盘算设想:乌前辈原计划为生下孩子之后习练乌血剑法末篇“风云”,而乌前辈遭遇谭天望的毒手是在生下孩子之前,照此看来谭天望及乌前辈均未曾习得末篇招式“风云”,而末篇“风云”的口诀或被乌秋雨隐秘藏匿或记牢后销毁,而乌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