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涧急急思索谋求对策却苦于始终无良方妙计浮上心头,当下决意暂且脱身,待两女与昆仑派交上手静观其变随机而为,最好是斗得两败俱伤,自己来个黄雀在后、渔翁得利。
当下运注内力与左足,突然发力朝右侧方疾窜,岂料一声娇呼声中前方剑光霍霍,奇形短剑幻作一团光影阻住己身前掠方向,大惊之下右足急急下踏点地,借力头下脚上的垂直升起,在上空慌张展臂摆腿、弓腰挺背才堪堪落向右足踩踏之地。
原来正在司空涧惶急思索对策不知所措之际,两女已然瞧清楚树下草丛中只是一破旧布条,回头望向昆仑派众人奔来的方向,忽然同时心头一震,已然知晓丈许处大树背后藏得有人,而且此人必当是首领下令“切不可放过”之人。当下相视一眼便悄悄散开,将此人有可能逃遁之处计算妥当,断定此人必会朝昆仑派赶来的反方向逃窜,只因种种迹象表明此人绝非昆仑派的门人或亲友,于是两女以大树为中心,分成两路择地而待,做好拦截的万全准备。果不其然,此人确是朝两处之一的芝草所在之处疾窜,当即挥剑画出一团剑光,将“此人”司空涧生生逼回。
衣袂破风声及脚步声转眼临近,来人之数竟不下二十之众,在距离司空涧与两女等三人的两丈余处止步驻足停下身形,不断巡视着三人的身形姿态及举止,赫然是陈希南、朱友义、陈天懿、卢青季、丁少锋等人。
“还我香囊!你…”陈天懿见到司空涧便即大喊,忽然见到司空涧将自己的香囊绑缚在头上,愕然之后怒道:“你…你竟敢?”
司空涧却毫不理会陈天懿,眼珠一转望向白桦、芝草两女说道:“两位姑娘,想必这许多人是专程来找你们算账的,我则与这些人存有些许仇怨,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两位朋友便与这些人算算账,期盼两位朋友算账算出妙招旗开得胜,弊友这便告辞了。”说罢拱拱手转身负手潇洒前行。
“你还不把香囊解下还来?”陈天懿娇叱道。
司空涧驻足转身,随即伸出右手将香囊自脑后拉到面前,探鼻嗅了嗅,随即陶醉般眯着双眼说道:“香,好香,喷鼻的香…哎呦!”正洋洋自得间忽觉身畔剑气破空袭来,当即怪叫一声旋身闪避,转身中顺势拍出一掌,与突然出手之人战作一团,另一人当下急忙抢上加入战圈,三人转瞬间由腾挪闪避变为攻守疾速转换的激烈打斗之中。
只言不发先后出手攻击司空涧的二人自是白桦与芝草。
陈天懿见到司空涧的举动怒不可遏,当即便欲拔身抢上攻击司空涧,抢夺其头上的香囊,却被陈希南伸臂拦住。
“爹!他…”陈天懿指着司空涧跺脚怒声娇嗔。
陈希南低声道:“懿儿无须焦躁,先让他们相斗,我们静观其变,届时或可坐收渔人之利。”
陈天懿闻言才跺脚罢手。
白桦及芝草的奇形短剑剑法高超诡异,司空涧渐渐难以应付,毫无交手初始般的轻松自如,只觉短剑怪异剑法层出不穷,疲于应对之下数次险些伤在两人高深莫测的剑法之下。
“两位姑娘且听在下一言。”司空涧焦急之下慌忙说道,岂料真气一滞之下更是险象环生,当即运注浑身内力于双掌猛然拍出迫退两女,乘隙退后数步伸出又掌道:“好,我不逃,但恳求听在下一言。”见两女虽摆出急欲出手的姿态,但显然为司空涧所言心有所动,暂且未再出手,于是道:“当初我打伤了昆仑派的门人,因此被他们捉住囚禁数月,如今逃了出来,但他们追赶至此欲再次捉我们回去,不曾想我和我兄弟却被你们缠上,试想今日你们已打伤了昆仑派门人,他们岂会善罢甘休?你们与我们皆是昆仑派的仇敌,如今不同仇敌忾却相互糊打一气有何益处?”
白桦与芝草相互望了一眼,白桦说道:“但教主主人有令,我们切不可放过你!你或我们与昆仑派如何如何我们不管,我们只需听从教主主人的命令!”
“教主主人?”司空涧诧道:“那婆娘是…”
“大胆!”白桦与芝草同声叱道。
司空涧愕然,随即摆手道:“恕在下口不择言,嗯…那位…那位女侠是你们的教主?又是主人?”
芝草说道:“我们三莺教有三位教主,‘主人’只是我们教众对教主的称呼,没有其他特殊意义,你说完了没有?”
司空涧道:“我…若说完了会怎样?”
“还不束手就擒!”芝草的娇喝声中两女再次双双攻上。
“真他奶奶的冥顽不灵、顽固不化!”司空涧叫骂声中急急闪避腾挪乘隙还击,只是守多攻少,在手持兵刃的两人联手攻击之下显然稍稍落在下风。
“住手!”娇声断喝突然传来,两女如遭雷击倏然而退。
方才交手的司空涧等三人及昆仑派所有人众齐齐望向侧后方。
只见紫莺挟着一人站立在昆仑派众人的斜后方三丈余远处,被挟之人脸部埋在紫莺的腰腹侧部不知死活。
司空涧脱口惊呼道:“肖兄弟,你怎样了?贼婆娘,你将我兄弟怎样了?还不快快放下他?”
众人以为紫莺必会勃然大怒,岂知紫莺眼漏喜色急忙说道:“你叫他作什么?肖兄弟?他可是姓肖?”
司空涧闻言愕然。
只听被紫莺挟住的肖雨楚说道:“司空兄,我司徒楚究竟比你小上几月几天?竟口口声声总是称我司徒楚为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