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楚忽然感到身后有异,急忙施展“七绝环步”倏然自小和尚的身侧闪过,同时侧转身形匆匆一望,却见一只蒲扇大的手狠狠抓在方才自己立身之处。
那人“咦”了一声再次探手,手臂穿过小和尚的身侧时顺势一摆,小和尚“啊呦”一声趔趄着向右偏斜,而那只大手已捉到肖雨楚的身前,肖雨楚本想看清对方的面目而停下身形躲至小和尚的身后,忽见那只手掌探向己身胸前,想也不想便挥掌迎击,中途自然而然的微微停顿再狠推而出,只听“啪!”的一声中掺夹着似是骨骼碎裂般的声响,那人闷哼一声疾退两步,右手臂无力垂下,而左手捉住自己的右臂臂弯部。
肖雨楚此时才看清来人,只见这人身形极其高大,直高出肖雨楚一个头有余,头顶留有寸余有些发白的头发,胡须拉碴眼如铜铃,狮口虎鼻神态威猛,若多加修饰必定是活脱脱的天兵神将样子,只是口边及胡须上留有油渍及食物残渣,一身长衫更是黑乎乎油光光的辨不清原来的颜色,加上脚趾外漏的破鞋,说有多邋遢便有多邋遢。
那人直瞪着肖雨楚说道:“你是何人?方才使得是何等掌法?到此意欲何为?”
肖雨楚尚未答话,却见自门口走进一笑容可掬的老僧,笑呵呵的道:“土狮子,藏着的下酒菜呢?还不快快拿出来…咦?”望见肖雨楚面露诧色,却仍笑嘻嘻的道:“这位小家伙是自哪里冒出来的?难不成是土猴儿的伙伴好友?既是好友为何手持长剑虎视眈眈?土猴儿,你为何坐在地上?屁股有没有摔疼?必是你的师父土狮子将你推倒在地上的吧?还不快快起来?地上湿漉漉的有多难受?”
那身材高大的“土狮子”揉着右臂弯说道:“济生别啰嗦,这小子倒是有些古怪门道,我的臂弯骨必定是碎裂或折断了。”
“哦?竟有此事?”那老僧济生仔细端详着肖雨楚,喃喃道:“相貌秀气,好像当年小兄弟的样子。”忽然道:“小家伙可是姓肖?”
肖雨楚心神一震,微一思索道:“小可复姓司徒,并非姓肖,大师为何有此一问。”
济生摇摇头道:“原来只是样貌相似,却非故人之子,唉。”说罢直是瞧着肖雨楚唉声叹气。
土狮子瞪了眼济生朝肖雨楚道:“小子师承何门?为何武功这般歹毒?必定是邪异妖类!”
肖雨楚道:“我好端端的要些吃的并未为非作歹,您却二话不说就出手,如今又何以称我为邪异妖类?”
土狮子怒哼一声道:“若你师父不是邪异妖类,你爹娘便必定为邪异妖类!”
肖雨楚怒道:“臭妖怪!你敢骂我爹娘?”
“骂又怎样?我还要生擒活剥了你!”说罢左手操起灶台上的大马勺便劈头盖脸的朝肖雨楚击来。
肖雨楚双剑齐出,直认准马勺中端连连刺去,只听“叮叮”声直连响,土狮子的所有劈打连连受阻去势歪斜,土狮子更加恼怒,忽然闷吼一声猛力横扫而来,肖雨楚见马勺来势凶猛,急忙施展“七绝环步”躲闪并倏然绕到土狮子的右侧,刚欲朝土狮子肩膊或肋部拍出一掌,忽然发现手中有剑,又想起方才对方被自己的掌力震伤了臂弯,担心伤人之下哪敢再次施为?急切间身形微侧以肩部狠撞土狮子右肩,两人同时斜侧里退开,不同的是;土狮子只是斜退一步,而肖雨楚则飞退而出撞上墙壁,但听“嘭”的一声,肖雨楚双手扶墙而立,上方的灰尘杂屑纷纷而落。
济生拍手笑道:“这老家伙虽称‘土狮子’,但下盘坚实犹如铁山,称为‘铁狮子’更加恰当,小家伙如此硬碰硬岂非自讨苦吃?哈哈哈哈!”
土狮子转首怒瞪济生,济生却毫不因泄露了此人的虚实底细而感歉疚,见土狮子眼含怒意更觉好笑,只是心感不便再激怒此人便伸手捂住了嘴,但仍自偷笑不已。
肖雨楚闻言心想如此一来不便较量武功内力,因土狮子的内力显然颇强于自己,而对于武功招数肖雨楚是毫无经验心得,委实没有战而胜之的把握,微一思索便将两把剑归入鞘内。
土狮子及济生见状不由齐齐诧愕,不知肖雨楚如此做法是何缘由。
只听肖雨楚说道:“小可便将一双手当做是刀剑领教大师的高招。”
土狮子怒道:“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竟然消遣戏弄于我,若不好生教训于你当不知天高地厚,好一双‘刀剑’,来吧!”
济生虽皱着眉但仍然笑容可掬,望向肖雨楚说道:“小家伙莫要吹大气逞能,小心吃了苦头,若被这头狮子捉住哪怕是半片衣角,你都来不及回想身体是如何被撕成两片的,土狮子喜怒无常为所欲为,玩笑开不得的。”
“你这个讨厌鬼给我闭嘴!”土狮子怒声吼道。
肖雨楚听了济生的言语生出一丝惧意,但细细回想之下越觉“七绝环步”令自己信心满满,不由朝济生点头道:“多谢大师提点,小可小心便是。”说罢身形一闪倏然飘至土狮子的右侧,当土狮子发觉有所反应之时却突然移至右侧,掌尖轻触了一遍土狮子的腰肋部之后再次鬼魅般闪至左侧,对称至极的触了另一边腰肋部位,当土狮子连声怪叫不知所措之时忽然自土狮子身后捉住其系在腰间的布带猛然向后一拉,随后疾旋身形矮身扫出左腿,正中土狮子被称为“铁狮子”稳若石墩的下盘。
当肖雨楚闪至一侧垂手而立之时,只听“嗵!”的一声闷响,土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