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楚与司空涧急忙奔到房间外通道,见路亚所在的窗扇已破裂一处,窗下通道中躺着一双眼各深深插入一片薄薄柳叶刃的陌生人,亦自未曾断气急剧抽搐。
肖雨楚想也未想便推门而入说道:“路亚姑娘,你没事吧?”
路亚全身藏在浴盆中仅露出挂着晶莹水滴的头部说道:“刚才有事,现在没事了,但你们两个男子推门而入便又有事了,你们当即退出去便又没有事了。”
肖雨楚闻听之下一时间不明其意,当即问道:“那人是怎么回事?”
司空涧拍腿道:“是否那人偷看姑娘洗澡,你便施放暗器刺向此人的双眼?而此人乃丝毫不谙武功的普通色鬼,于是当场送了性命是也不是?”
路亚白了眼肖雨楚说道:“你的好友比你聪明多了!”
肖雨楚皱眉道:“即便如此,教训他一番便了,何必妄自取人性命?”
路亚冷哼一声道:“只怪此人有着贼胆行那贼子之事却没有贼功夫,该当遭报如此下场!”
肖雨楚正自责怪着路亚欲再行言说,却听门外传来惊疑之声及吆喝奔跑声。
司空涧道:“出了人命想必惊动官府,我们现下便离开吧。”
肖雨楚闻言道:“往哪里走?”
两人正自不知所措,却听路亚道:“闩上门从后窗窜出去,我稍后便跟来。”
司空涧急忙将房门闩上,肖雨楚朝路亚道:“还什么稍后,这便赶快走吧!”
路亚俏脸倏然变得嫣红怒道:“我不穿衣衫便这样随你们出去吗?”
司空涧窃笑中拉着肖雨楚疾掠向后窗,两人先后穿窗而出。
两人越过一所房屋至另一边的屋顶伏在暗处等待路亚,司空涧笑道:“你如此不谙男女之事,以后怎生与紫莺行那夫妻之事?”
肖雨楚闻言愕然。
此时只见路亚自房屋的后窗跃出,肖雨楚急忙挺起上身招了招手,路亚轻轻一纵便掠了过来,轻声道:“算你们有良心未曾丢下我离去。”
肖雨楚与司空涧相视愕然,同时心想:真是为何未曾甩手离去?
路亚也不理会两人当先而行,三人避开宽大的街道专拣僻静的道路前行,前无去路时便纵上屋顶逢屋过屋,片刻后便抵达一处僻静的城墙脚下,当即蹲伏在墙下观察了片刻城墙上方,见上方并无人影灯光更无动静声息。
三人低声商议,最终决定由肖雨楚助司空涧首先跃到上方,接而再助路亚腾跃,由司空涧在上方接应,身具鹤纵术的肖雨楚最后自行纵到上方。
司空涧按照肖雨楚的示意攀上墙壁,至一人多高处时施展壁虎功贴附于墙上,肖雨楚双手托住司空涧的脚掌后喝声“起!”便运注内力朝上疾推,司空涧适时施展轻功朝上纵跃,只见司空涧犹如腾空的大鸟般轻轻纵至城墙之上便轻轻落足,四下察看一番后朝下方的肖雨楚及路亚挥了挥手。
肖雨楚双手交叉掌心朝上向路亚道:“双脚踏上后当即施展轻功朝上纵跃。”
路亚瞧着双腿半蹲摆出虚抱大缸般架势的肖雨楚只是掩嘴不停娇笑。
肖雨楚微显恼意说道:“你若不抓紧上去,我可要自行上去不管你了!”
路亚白了眼肖雨楚,随即止住笑轻轻跳起落足于肖雨楚的掌心,肖雨楚再次喝声“起!”便朝上方疾抬,路亚亦适时施展轻功朝城墙上方掠去,堪堪纵至距城墙墙沿尺余处便即力竭将止,司空涧急忙俯身伸出手臂说道:“把手给我!”,两手相握后司空涧运力朝上一拉,路亚便已跃上城墙落足于司空涧身侧。
肖雨楚见两人皆已安然抵达上方,跃下便是轻而易举之事,便施展鹤纵术高高纵起,自司空涧及路亚头顶掠过叫道:“走了!”便如箭矢般射向城墙外的黑暗地面,根本未曾踏足于城墙上方任何处。
司空涧随着肖雨楚的身形移动摆动头颈,自俯望直至仰望,最终转身俯望着肖雨楚落下之处咋舌道:“这是他娘的什么鬼门道轻功?”
路亚并未理会司空涧,依稀看到肖雨楚好似在下方招手,于是当即朝下跃去,司空涧急忙跟随跃下。
三人避开官道拣旷野及山间道路朝东海方向疾行,在山野的一处似是樵夫或猎户为临时寄居而搭建的已荒废了的茅屋合衣休憩了个把时辰后再行赶路,天色大亮时抵达一处荒无人迹的海边,三人稍作商议便?着海边朝北方赶去,晓行夜宿数日后发现一处海边镇落,海边上停泊着数艘船只。
三人见状急忙朝船只停泊处赶去,却见岸边有六、七人围坐着一张破桌子饮酒,只见这些人年岁自二十几岁至四十几岁不等,人人挽着袖子卷起裤腿,露出的皮肤却呈古铜色,显然是常年累月的风吹日晒所就,而桌边有一簇篝火,篝火上方架着一口锅,锅里不知煮着何物咕嘟咕嘟冒着泡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料来必定是炖有鱼或肉之类的下酒美味。
饮酒的众人见到风尘仆仆的三人不由放下碗筷诧异的望将过来。
肖雨楚急忙整整衣衫上前拱手道:“冒昧打扰之处还望见谅,小可欲向各位乡亲打听一人,此人称为‘刘黑子’,此是否为真实姓名小可亦不甚清楚,不知各位是否认识此人或可曾听闻?”
几名饮酒的汉子面面相觑便摇了摇头纷纷道:“不认识,未曾听过。”
肖雨楚及司空涧、路亚三人见状颇感失望。
忽听一位稍微年长之人道:“两年前自三江渡口来了一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