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东方瑞当即摆手朝两人做出请的手势说道:“寒舍备有自酿的窖酒及野味,两位这便请!”说罢当先而行。
两人急忙?着弯曲的小路随在东方瑞身后,朝上行了十数步才发觉下方有一片颇大的池塘,想是方才母女两人在此洗澡且唱起了山歌,以致招来疑惑及误会,两人见状扭头相视一笑。
前方少女蹦跳着跟在年长女子的身后,却时而弯腰探首望向东方瑞身后的肖雨楚及俞清柏。
转过两个弯后一平坦开阔处出现一所下半端石垒,上半端土垒的房屋,屋顶之棚则由细树枝及宽厚的坚草编织而成,缕缕炊烟自房屋西侧的烟囱中袅袅升起随风飘散,自半开的木门内飘出诱人的香气。
进得木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烧得正旺的灶坑及上端冒着热气的两口大锅,上方盖着以秸秆编织的圆形锅盖,喷香的热气正是自锅盖的边端喷泄而出。
东方瑞走到灶坑边说道:“马上就好,娘子带两位入内稍坐。”说罢蹲下身添了一把柴。
木门的左首紧挨着墙壁又是一道木门,肖雨楚与俞清柏随那年长女子进入那道门,见靠窗放着一张方桌,此外便是占了房间一半有余的炕榻,少女含笑看了看两人便进入与第二道门平行所处的另一道木门,料想那第三道门的内进亦是一个房间。
年长女子道:“两位请坐下来稍等片刻。”说罢推开少女进入的房间的木门,进入后转身将木门掩上。
肖雨楚坐在凳子上说道:“清柏兄,一路上原本是你在我身后的,难道不曾察觉路亚那婆娘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
俞清柏道:“抵达吴王峰之前经过最后一个村落后,我曾经回头观望,路亚姑娘远远拉后无精打采的慢慢随来,我想定是你一路上对她不理不睬惹得生气了,远远跟随必是与你赌气,曾猜想无论如何她也会抵达吴王峰,随知却不见了踪影。”
肖雨楚叹口气说道:“自从初次碰到这婆娘开始,其所作所为全然有违常理,她的一切不可测度的作为,我已习以为常,没有跟来更是再好不过。罢坐下来无所事事中端详房内的结构布置。
那少女忽然换了件布满碎花的彩群欢快的走了出来,随即坐在两人的对面双手托腮,转动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来回望着两人,忽然轻轻一笑说道:“我叫东方莹,复兴东方,单名一个莹字。”随后朝俞清柏说道:“你称呼我莹儿便是,至于你嘛…你我的年纪似乎相仿,我们两人到底谁大?”说着望着肖雨楚露出询问之色。
俞清柏与肖雨楚闻言互望着齐齐露出了微笑,而东方莹右手攥着小拳敲打着桌面说道:“问你话呢!你们两个笑什么来?”
此时东方莹的娘亲自内进的房间走出,看出是换了件干净的衣衫理了理发髻,望了望围坐桌边的三人朝外间喊道:“东方瑞!好了没有?大家都该饿了!”
“这就好!这就好!”自外间传来东方瑞的回答。
肖雨楚望向东方莹说道:“莹姑娘,你为何不去帮帮令尊的忙?”
东方莹诧道:“令尊是谁?”
肖雨楚笑了笑说道:“就是莹姑娘的爹爹。”
东方莹“哦”了一声说道:“不能帮的!”
肖雨楚与俞清柏闻言愕然,肖雨楚说道:“那是为何?”
东方莹的娘亲说道:“也不怕两位笑话,我的名字称作高连玉,二十年前与夫君东方瑞隐居在此,凡是打猎捕鱼或是种植等等所有事情一律不让我插手,连烧饭及烹煮食物都要亲力亲为,有了莹儿之后更加不准我劳动,仅有的便是洗洗衣物这类的,除此之外便是照看莹儿了,倒是莹儿贪玩经常随着她爹爹出外打猎或捕鱼,他曾言道所做一切都让他兴致盎然乐在其中,若我或莹儿为减轻他的劳动而私自帮手,他反而会不高兴的。”
俞清柏笑道:“大婶可是摊上了一位好夫君,莹姑娘也摊上了一位好爹爹。”
肖雨楚陪着笑点了点头,随即悄悄低下头暗道:高连玉?这名字好像听谁人说起过,对了,好像是爹爹与柳伯伯曾提及,说是什么“昔日的彩蝶**高连玉”诸如此类的言语,难道曾经在中原武林兴风作浪的女子便是眼前的这位大婶?
忽听一声“来喽!”的吆喝声,东方瑞蒲扇大的一双手各自端着个大盆走进来,放在桌上后转身再次出去,不久便取来勺箸之类的饮食用具、五个大碗及一大坛酒。
肖雨楚与俞清柏见其中一个大盆之内是分段后煮熟的某种动物之肉,另一大盆却盛着即将溢满的乳色之状浓浓的汤水,其中若隐若现着肥硕鲜嫩的鱼肉。
东方瑞抱起酒坛在五个大碗中倒着酒说道:“今日两位来得正巧,东方某煮了一大锅鲜鱼汤及狍子肉,正愁着吃不完待得明日或可能坏了之后扔掉可惜,如今两位即临,虽说仍旧吃不完亦可剩不下多少了。”
高连玉说道:“我们自从再此隐居,二十年来从未有生人来过,除了猎户及樵夫之外罕有人至,今日突然来了两位看来谦恭有礼、儒雅帅气的年轻人,难怪莹儿兴奋的不得了呢。”
东方莹说道:“娘,你说将来要出外寻一位俊秀的少年郎入赘到家里做我的夫君,我看不必另行寻找了,在他们两个中选一个便是。”
肖雨楚与俞清柏大吃一惊目瞪口呆。
东方瑞呵呵直笑,端起酒碗劝两人饮酒,高连玉则白了眼东方莹说道:“女孩子家竟说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