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你不必送我,我在这里等南月就行。百度或者好搜“””雪兰过了好一会儿才对盛信廷说。盛信廷自然是知晓雪兰为什么不叫他送。
“好,一会儿郎中来了,我便走了。”
雪兰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即又抬起头来,“你别把今日的事说出去”
盛信廷转回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雪兰,“你是在担心什么么是怕自己以后嫁不出去还是怕沐恩侯干脆把你嫁给我不过想来叶二小姐的名声在京城里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你又何惧我再添上一笔呢”
雪兰只觉得胸口发堵,她操起大炕上的一把扫条,直接甩到盛信廷的身上。
盛信廷抬手抓住了飞来的扫条,雪兰气得又去找东西。可是乔六家的炕上干净极了,再没什么东西可供雪兰去丢了。
两个人这边正闹着,乔六娘引着郎中进了院子里。还未进门时,乔六娘拦住了郎中,朝里面喊了一声,“我带着郎中来了啊”
似在报信一样,恐怕自己贸然进屋,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雪兰的脸已经不能再黑了。
“进来罢。”盛信廷的目光在雪兰脸上一扫,转眸对外面说道。
乔六娘这才带了郎中进了来。
郎中很快看了雪兰的伤口,帮雪兰敷上了药,才离开了。
乔六娘把买回来的衣服放在炕头,盛信廷就站起了身,“既然叶二小姐没什么事,我就要回去了。”
乔六娘很是吃惊,“大人今日不用完饭再走了”
难道每次盛信廷来乔六家都用饭么这样简陋的房子,盛信廷如珠似玉一样的人物,雪兰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他在乔六家用饭时的模样。
“不了,改日再来罢。”盛信廷说着已经走出了房间,乔六娘在后面连连相送。
没一会儿,雪兰就听到门口的马蹄声,想来盛信廷已经走了。
乔六娘进了屋一面帮雪兰换衣服,一面不住嘴的夸盛信廷,什么为人仗义,什么不拘小节,什么模样周正,似乎正当着别人家的媳妇夸奖她的夫君一样。
雪兰开始还听得下去,后来乔六娘越说越来劲,就差和雪兰说:你家相公真不错。
“乔大娘,”雪兰觉得若是自己再不说句话,可能真就让乔六娘误会了,“其实我和盛大人也不熟。”
乔六娘的话哽了住,“大兰子你和盛大人不熟么”
雪兰想到了盛信廷把自己抱下马来,一直抱到房里来。若是说不熟,人家能那样抱你
“我们只有几面之缘罢了”雪兰说完,又觉得说得不够准确,于是又道,“盛大人是我手帕交好友的哥哥。”
“哦哦。”乔六娘终于点头表示知道了,“不过大兰子,盛大人这人真是很好啊,不说别的我就说啊”乔六娘又开始滔滔不绝的细数起盛信廷的好来。
雪兰嘴角抽抽两下,垂下眼去。
乔六娘是要把她推到盛信廷的面前,最好马上帮他们定了亲才肯罢休一样。
正说着话,院子里有人问话,“是乔六家么”
雪兰一听这声音是南月的,她高声唤了南月的名字,南月提着雪兰的鞋走了进来,“小姐,你怎么样了脚看了么”
雪兰点头,南月这才长出口气,“我已经采了几种药,可能要比郎中的药还好用,等是外回祖宅那边,我给小姐敷上。”
“那我们现在回祖宅罢,你先去雇辆车子回来。”雪兰吩咐南月。
南月上前来便要背雪兰,“小姐,大人刚刚雇了车子了,车子早等在外面了,您不知道么”
雇车子了
雪兰一怔,这个盛信廷还蛮细心的。
乔六娘忙道,“我只顾着忙了,忘告诉给大兰子了。”
雪兰俯在南月的背上,南月背着雪兰出了门,乔六娘用篮子装着雪兰未干的衣服跟了出来。一直把雪兰放在马车里,乔六娘才递上来篮子说道,“大兰子你这几日好好养着伤罢,等乔六回来了,我让他去瞧你。”
雪兰点头,谢过了乔六娘,坐着马车离开了乔家。
待回到祖宅时,王嬷嬷和李妈妈见雪兰被南月背了进来,吓了一跳,急忙跟着到了后院,才知道雪兰是下水游水时划伤了脚。
王嬷嬷还好些,李妈妈就像见了自家不争气的女儿一样,喋喋不休的教训起雪兰来,“你多大的人了还去河里游水这是划伤了脚,万一划伤了手臂和脸上,落下疤可怎么好你还要不要嫁人了”
雪兰也知晓李妈妈是心疼自己,一句话也不说,任凭李妈妈教训。
王嬷嬷待李妈妈说完了话,才对雪兰说,“小姐伤了脚,那明日就不能去海姨娘的坟前了。要不等两日,小姐的脚好些再去,如何”
雪兰点头,靠在了床上。
王嬷嬷和李妈妈见雪兰乏了,都退了下去。
这两日,雪兰就只养着自己的脚伤。
两日后,雪兰的脚敷着药终于可以下床走上两步了。
雪兰觉得南月这个丫头本事着实了得,她配的药果然比郎中配的还好,一天就让雪兰的脚结痂不痛,连红肿的地方都消了下去。
雪兰选在了日晡时分去给海氏上坟。
海氏的坟没有入得叶府祖坟里,而是在岁县县城外的五崖山上。马车出了县城,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到了五崖山,这时已近黄昏。
五崖山并不高,山上的树木也不多,海氏的坟就在山腰处。雪兰下了马车,望着被暮色笼罩的五崖山,一瘸一拐的向山上走去。
南月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