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兰连忙谢过楚氏,蒋氏的话就已经对两个说起,“你们姑嫂躲在那里说什么呢?还不快过来,快要开席了。热门”
雪兰和楚氏的话打了住,姑嫂双双入了席面。
雪兰夫妻从沐恩侯府回去时,已经是晡食时分了。
回府里,是分席而食,雪兰心里最放心不下的,是叶建彰对盛信廷的态度。依雪兰对叶建彰的了解,叶建彰十有**不会和盛信廷说上一句话,若是叶建彰心里再有些气,许是会给盛信廷几句没脸儿的话。
坐在马车里,雪兰倚在盛信廷的怀里问他,“三弟可和你说了什么话么?”
原本想假作随口问出,可是雪兰绞在一处的双手出卖了她的内心。盛信廷无声一笑,揽紧了怀里的娇妻,“其实三弟的学识已经很好,下场十有**会高中。”
就只有这些了?雪兰可不信自己的弟弟什么也没表现出来。纵是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一直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的脸就已经叫人不舒服了。
盛信廷抬手握紧了雪兰的双手,“你别乱担心,其实都很好。”
她不说,他也懂。
雪兰晶透的眸子里盈满了柔情,她转回头来,伸手勾在盛信廷的脖颈上,两个人面对着面,雪兰努嘴浅笑,“三弟若是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别和他计较,我替他向你赔礼。”
盛信廷又岂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可是,软玉在怀,又是自己最喜欢的一个,饶是盛信廷再能把持,他的心还是翻出了波浪来。
她还真主动呢,主动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她如兰的气息正洒在他的脸上,似一只无形的柔荑,轻轻的撩过了的心头儿,留下一片酥香软体去。
这个女人是疯了,居然敢在马车里挑逗他,难道她不知晓后果么?!
盛信廷用力的臂膀钳住了雪兰的腰肢,脸蹭到雪兰的额头上,似笑非笑着道,“你来怎样补偿我?”他说着,眼神如一道细流,从她的双唇缓缓淌了下去,直看到她的腰肢,“在马车里?……”
雪兰看到盛信廷眼里毫不知遮饰一二的旖旎春色,心头一慌,还不及她说话,他已经噙住了她的香瓣樱唇。
也不知道是吻了多久,早被他放倒在马车里的她,眼神迷乱,他满意极了。这个女人该知道此后什么时候才能挑逗他。
他又有些失落,若不是那些约束人要命的规矩,他真想在马车里要了她了。
盛信廷深深的吸口气,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了许多。
今晚看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他要和她一道为之了。
……
翌日,雪兰差点又起迟了,好在王嬷嬷奋不顾身的叫了她,不然她才真是失了脸面。
雪兰服侍鲁氏用了饭,才回了书轩里。未进书轩的门口,雪兰就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低着头。离得远,雪兰也没看清是谁,到了近前,雪兰认出来,这就是当年被自己踹过的岩清。
岩清比当年又长了许多,只是他那干瘦的身材,立在雪兰面前,雪兰就以为是自己站在一根旗杆旁边。
岩清哪里会管四周有没有人,他直接跪倒在雪兰面前,“**奶,您饶了奴才一命罢!”
说着,岩清就去叩头。
雪兰吓了一跳,蹙着眉,望着岩清单薄的背,“你先起来说话,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了?”
岩清的话含着哭腔,“奴才……罪该万死!这几日奴才一直在想,**奶就是在留着奴才这一条狗命罢,好好收拾了奴才去。当年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和**奶换过一本书,奴才实在是罪该万死了!”
岩清说着,整个身体几乎俯在了地上。
雪兰的脸色瞬间变了几变,她该怎么说岩清这个奴才呢?他是把自己想得有多狠毒,一个大男人竟然跑到自己面前含起了哭腔。
雪兰有些哭笑不得,“你是跟着大爷的,什么话你和大爷说就是了。”
岩清的头低得更低,“谁人不知晓**奶是能做大爷的主的人!奴才就只能求了**奶了!”
雪兰这才只觉得全身皆无力了。
她才嫁进来,名声就已经不那么好了。
岩清这个时候,偷偷的看向雪兰,雪兰真是想再踹岩清一脚。
“好好当你的差去罢!”雪兰立在那里足足想了好半晌,才说出这些话来。雪兰心里叹息着,自己今生的名声,似乎好不了了……
***
京城里很多事都充满着机变,就像岩清,他的心里一直觉得**奶厉害,能降得住大爷,府里没谁比**奶更聪明的人了。
而当时皇上,也在想着,自己的哪个儿子更能成大器。
启正帝经过了许久的斟酌,他发了道圣旨,这道圣旨令全天下的人都大吃了一惊,皇上颁布了圣旨,由顺亲王为东宫之位。
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令许多都措手不及,包括群臣。有人又开始怪自己站错了队,而有人开始消消的走起秦贵妃的路子来。
一时间,紫金城里不安分得多。
淳亲王是第一个时间得到这个消息的人,他的脸从卷着的书后抬了起来。
看来顺亲王真是有些本事,能让皇上立了他为太子。淳亲王抱着一个汤婆子,冷冷的笑起来。
既然顺亲王想坐在东宫,那就让他先来尝尝这个滋味罢。
成为太子的顺亲王,要比先太子识趣得多,他拒绝了许多邀请,低调的在府里看起书来。群臣见了又开始夸起好学上进的太子来。
太子在东宫里先帮着皇上整理出治国之志,启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