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扬贤帝就把苏茂谨贬到了徽州当了一个知县同知,苏大人也被扬贤帝叫去斥责了一番。若不是看在太皇太后的面上,扬贤帝也想治苏大人一个罪。
同日,苏五奶奶叶雪宁和苏茂谨提出了和离。苏家满门哗然,从苏家建府以来,还没有一个和离的子孙。而且这一次还是叶雪宁提出来的。
苏茂谨气得肝疼,却不料叶雪宁手脚更快,把自己的嫁妆都收拾了出来,干脆搬出苏家。她和所以和离的女儿家都不同,也未回叶府去,不知道搬到哪去了。苏茂谨就是想找人,也找不到了。
苏茂谨只得悻悻的带着郭姨娘去了徽州任上。
徽州贫困,自来不是什么好同方,又何况是同知,连个县太爷都不是,可见扬贤帝是生了多大的气。
眼看着要进了夏季,离雨阳公主嫁进来的时间亦是不多了。雪兰忙着去卫国公府里帮着鲁氏张罗起来。
新房早已修缮得差不多,房里布置得也差不多了,鲁氏环视着新房,转头对雪兰、盛兰溪、盛惠溪几个人笑道,“家里收拾得妥当了,现在只等公主嫁进府里了。”
公主嫁入,到底是极风光的事,盛兰溪姐妹都笑了起来。
入了夏时,雨阳公主嫁进了卫国公府。
盛信炎身穿红袍,戴着一朵红绸花,在众人面前倒也是风采奕奕。
盛信炎去迎娶,雨阳公主的轿辇浩浩荡荡的进入了卫国公府。雪兰在后院招呼着女眷们,一直忙到了晡食时分,卫国公府才算略安静了下来。
雪兰和盛信廷坐上马车回将军府。在马车里,盛信廷拂过雪兰的长发,“看到新人大喜,我就想到我迎娶你的那一天。”
雪兰枕在盛信廷的腿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凉之气,觉得鼻端面颊都有一阵清风萦绕。雪兰的手放在盛信廷的腿上,缓缓合上了眼睛,“相公,人家累了”
盛信廷垂头看着雪兰,见她长长的眼睫合在了一处,如一把微翘的团扇,他的嘴角不由得扬了起来。
这几日事情着实很多,从盛惠溪到楚云开,最后发落了苏茂谨,紧接着又是公主嫁入卫国公府,雪兰忙里忙外,这几都是早起晚归的,也真是难为了她。
“那就睡罢”盛信廷的话似乎有了魔力,雪兰竟然真的枕着他的腿睡了过去。
马车到了将军府,盛信廷低声叫人拿了披风来,直接横抱着雪兰回了府里。
雪兰被抱得不舒服,在睡梦中竟然努起了嘴来,往盛信廷的怀里又蹭了下。盛信廷把雪兰抱得更紧。
跟在一旁的洛璃和南月只当没看到,只是两个丫头的嘴角都翘着,跟在盛信廷身后回了正房去。
雪兰这一觉一直睡到艳阳高照,她才枕开了眼睛。侧头看去,床榻旁早已空着,盛信廷早出了去。
雪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在床上滚了一圈才坐起身来。
“洛璃”雪兰拉着长声,唤起洛璃来。
洛璃急忙走了进来,一见雪兰醒了,笑道,“奶醒了,大爷正给您熬燕窝粥呢。”
雪兰一愣,“他怎么又去熬上燕窝了还熬上瘾了,快请他回来罢,就说我醒了。”
洛璃脆生生的答应一声,下去请盛信廷。
阳光正好,从窗口晒到床上。雪兰忽的一下,又扑倒在床上,脸贴在柔柔的被上,将眼睛又合了上。
盛信廷进来时,就看到复又倒在床上的雪兰,他不由得扬起了嘴角,抬手拍在雪兰的腰上,“洛璃说你醒了,怎么又躺下了”
雪兰转回头,眯着眼睛对盛信廷一笑,“昨晚上你是不是给我换衣服了”
盛信廷不知道雪兰想问什么,故意逗她,“何止,我还给你换裤子了呢。”
“泼皮无赖”雪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盛信廷失笑了起来,“你是我的妻,你哪里我没看过今日倒害羞起来了”
雪兰把脸埋在被里,闷闷的喝了声,“无耻”
盛信廷把下巴抵在雪兰的背上,直痒得雪兰转回头来推他。盛信廷的目光温柔,声音也低沉了下去,“我即是这么无耻,你说罢,怎么罚我”
雪兰忽然低下头去,抱住了盛信廷的头,“你若是乖,我就娶了你,对你负责,从此你就是我的入幕之宾了。”
咳咳咳
盛信廷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直咳嗽,再看床上的小娇妻,已经笑成一团。盛信廷伸手去抓雪兰的腋下,雪兰躲着盛信廷,咯咯的笑成一团,她还不忘继续气盛信廷,“你若是不乖,你的泼皮名声已经在外,除了我,你是嫁不得别人的。”
盛信廷的手臂用力的压住了雪兰的身子,迫使雪兰回头看向他。盛信廷咬着雪兰的耳朵,低声在她耳畔道,“你还气不气我了”
雪兰一点不吃眼前亏,马上讨饶,“英雄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盛信廷这才松开了雪兰,“起来罢,一会儿燕窝羹就凉了。”
雪兰笑了起了身,盛信廷帮她拿来了衣服,雪兰看向盛信廷,“你出去泼皮,我要换衣服了。”
盛信廷没出去,倒是坐得更沉稳了,“我清白已经被你毁了,不如再让我毁了你的清白,如何”
这次被口水呛到的是雪兰。
夫妻两个说笑了一阵,便一起吃了早膳。
用过了早膳,雪兰刚想着和盛信廷出去骑马,有下人进来禀报,“奶,舅奶奶那边的丫头来了。”
雪兰一听是楚氏的丫头,忙让人把丫头叫了进来。
小丫头进了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