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睡在最边缘的帐篷里,我们走进了中间的帐篷。
孟小帅好像不怎么关心怎么对付类人,她一直沉浸在我和浆汁儿的“绯闻”里,双眼放着光。我们走进帐篷之后,她兴冲冲地问我:“周老大,你真愿意和浆汁儿结婚呀?”
我说:“你不是小女孩了,就算你很八卦,也不要写在脸上啊。”我一边说一边拿起镜子,递给了她:“赶紧擦掉。”
孟小帅半信半疑地接过镜子,果真照了照,大声说:“你逗我!”接着,她把镜子扔到了一旁,继续问我:“我说真的呢!”
我坐下来,说:“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浆汁儿。是我跟人家求婚,她才存在愿不愿意的问题。”
孟小帅说:“要是真能促成一对儿,我们这次也算没有白来……”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口无遮拦地说:“你和浆汁儿结婚了,季风怎么办啊!”
我和季风都看了看她。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季风,眨巴眨巴那双漂亮的眼睛,很无辜地说:“我又说错什么话了吗?”
我说:“我和浆汁儿结婚,和季风有什么关系?”
孟小帅说:“得了吧!谁都看得出来,你和季风就像一家人!你们甚至长成了夫妻相!”
我说:“好好好,孟小帅同志,你还是不要再说话了,你越搅合越乱。”
孟小帅说:“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一个多钟头之后,吴珉步履沉重地回来了。
我看了他一眼,我感觉他刚刚哭过。
我说:“我可以回去了吗?”
吴珉笑了笑,说:“谢谢你给了我这么长时间。”
我没理他,站起来,走出了帐篷。
季风和孟小帅没有跟出来,他们是给我和浆汁儿留空间。
我慢慢走回了帐篷,看见浆汁儿正在哭。看来,吴珉给她催眠了。
我在她旁边坐下来,没说话。
浆汁儿抽搭了一会儿,然后把脸转向我,说:“你不会怪我没出息吧?”
我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浆汁儿说:“就算有1000个人在我面前走,我也能辨别出你的脚步声来。”
我捏了捏她的脸蛋,说:“我真独特。”
浆汁儿说:“也许他说的有道理……”
我说:“方便透露吗?”
浆汁儿低头想了一会儿才说:“如果我和他上辈子是夫妻,而这辈子没有任何缘分,那么我和他就不可能认识……”
我从她的话里,嗅出了吴珉的口水味,这家伙真是太能说了。
浆汁儿说:“都怪你!”
我说:“我错在哪儿了?”
浆汁儿说:“上辈子你去哪儿了!”
我说:“你改主意了。”
浆汁儿说:“我是害怕……”
我说:“你害怕什么?”
浆汁儿说:“我害怕我争不过命运。”
我说:“你,加上我,我们两个人的决定就是命运。”
浆汁儿朝着我眨巴眨巴眼睛,说:“如果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你会跟谁结婚?”
我说:“除非你变心,没有这种可能。”
浆汁儿说:“我是说如果!”
我说:“如果我们没有夫妻缘分,各走各的路,你还管我跟谁吗?”
浆汁儿说:“我就要知道。”
我说:“那我就不会结婚了。”
浆汁儿说:“你骗人。”
我说:“至少我目前是这么打算的。我不知道未来。”
浆汁儿说:“我知道你会跟季风!”
我说:“不可能。”
浆汁儿说:“为什么不可能?”
我说:“你还不如说孟小帅。”
浆汁儿说:“你少给我放烟雾弹,我看得准准的,就是季风!如果吴珉和孟小帅没有找到那个土匪窝,如果他们在上辈子再晃荡一些日子,说不定会看到你和她,也许你们的小孩都会打酱油了。”
我说:“你说,假如真有上辈子,我会是干什么的?”
浆汁儿说:“想都不用想,卖炊饼的。”
我说:“我这辈子都混到过处级,上辈子怎么也得是个县长吧!”
浆汁儿固执地说:“你挑着担子卖炊饼。”
我说:“你是说,我是武大郎?”
浆汁儿说:“武大郎怎么了?他虽然卖炊饼,但是拥有临街门市房,还是两层复式的,不仅如此,他还养了个漂亮老婆,而且在家做全职太太!”
我说:“噢,我知道了,上辈子我在街市卖炊饼,季风在家勾引野男人。”
浆汁儿说:“谁让你不娶木木。该。”
我说:“这辈子我醒悟了,让令狐山去卖炊饼吧。”
浆汁儿就开心地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她的表情又变得暗淡了,终于叹了口气,说:“我想放弃了……”
我看了看她,说:“我们说好的沙漠婚礼呢?这么脆弱?”
浆汁儿说:“我预感到了未来。如果我们坚持,结局一定很悲剧。”
我说:“说说看。”
浆汁儿面朝我,好像在看着我,过了半天才说:“你会死。”
我说:“我不怕。”
浆汁儿说:“你不怕我怕!”
我想了想,说:“浆汁儿,你太单纯了,其实有另一种可能。”
浆汁儿说:“什么可能?”
我说:“这一切都是吴珉捣鼓的。”
浆汁儿说:“他?怎么捣鼓的?”
我说:“也许,他和孟小帅根本就没有穿越时间回到什么100年前,他一直爱着你,他编造了那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