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山要用那张画交换米豆!
我愣了愣,问他:“你带来了?”
令狐山说:“这么远的路,你觉得我会跑回去再拿一趟吗?”
我说:“你拿出来。 ”
令狐山说:“不在我身上。”
我说:“它在哪儿?”
令狐山说:“我埋在了附近的沙漠上。我要你们先放人。”
我说:“不可能。”
令狐山说:“如果我交给你们,你们肯定会杀了我们。你们先放人。”
我说:“你交出那张画,我们才会放人。”
令狐山说:“那我这一夜的路就算白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章回说:“你信不信我一枪钉死你?”
令狐山停下脚步,回过头,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笑了:“钉死我,你们就永远都找不着那张画了……”
我说:“你等等。”
令狐山看着我,等我说下去。
我说:“我们放了人,你带走,然后呢?我们去哪儿找到那张画?”
令狐山说:“我会带你们去找。你们只能派两个人,而且不能带武器。”
我说:“我怎么知道你身上没带着武器?”
令狐山张开双臂,说:“你们可以搜。”
我走过去,摸遍了他的全身,果然没有任何金属物品。
这时候,白欣欣和孟小帅都走出了帐篷。
我后退了几步,说:“你原地别动,我们要商量一下。”
令狐山说:“随你们。”
我和浆汁儿走到了孟小帅和白欣欣旁边,章回也退了回来。
我低声说:“你们怎么看?”
章回说:“有诈。”
我说:“为什么?”
章回说:“对于他来说,米豆没那么重要。”
孟小帅说:“嗯,他既然派人去那么远的若羌偷画,不可能这么轻易送给我们。”
白欣欣说:“说不定他喜欢米豆呢。”
浆汁儿说:“那季风呢?”
孟小帅说:“对了,季风去哪儿了?”
我说:“不知道。”
孟小帅说:“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没人说话。
过了半天我才说:“米豆不开口,我们留着她也没用,每顿饭还要给她4块饼干,也许我们应该碰碰运气。 ”
章回说:“她怎么会没用?她知道出去的路!”
我说:“你觉得她会告诉我们吗?”
章回看了看浆汁儿,然后压低声音说:“一个人的身体承受力是有极限的……”
我说:“章回,说真的,我的良心受不了。就算我自己死掉,也不忍心看着一个女人活着下地狱。”
章回说:“反正,如果这次上当了,我们就鸡飞蛋打了。”
我说:“我再跟令狐山谈谈。”
接着,我带着章回走到了令狐山跟前。
我说:“令狐山,你为什么要把那张画交给我们?”
令狐山说:“我说了,换回米豆。”
我说:“她没那么重要。”
令狐山说:“她很重要。”
我说:“为什么?”
令狐山说:“我们有规矩。”
我说:“什么规矩?”
令狐山说:“我是类人的头领,我必须誓死保护每一个由人类转化过来的类人,不然我就没有资格继续做头领了。”
这句话让我相信他了。
我看了看章回,章回盯着令狐山,似乎在努力琢磨这句话的真假。
我说:“你既然派人去偷那张画,那么你一定知道它的秘密了?”
令狐山说:“我知道。”
我说:“你知道什么?”
令狐山反问我:“你们知道什么?”
我说:“它算是你交换人质的条件,你应该告诉我们它的价值,而不是我们来告诉你,对吧?”
令狐山说:“好吧——只要烧了它,这个湖就不存在了。这个湖不存在了,mí_hún地也就不存在了。”
我说:“你从哪儿知道的?”
令狐山说:“我们祖上传下来的说法,我从来没有当过真,直到那天我偶尔听季风说起来,营救你们的那些人在沙漠上捡到了一张画,我才确定这个传闻是真的。”
我说:“季风呢?”
令狐山很坦荡:“我把她软禁了。”
我说:“为什么要软禁她?”
令狐山说:“我对她讲了这张画的秘密,她从我身边偷走了它,想回来送给你们,被我抓到了。”
我说:“你会怎么处置她?”
令狐山说:“周老大,你放心吧,我们只是家庭内部的矛盾。”
我说:“家庭暴力是违法的。”
令狐山说:“如果没有家庭暴力,就会出现家庭暴乱。我们谈正事吧。”
我说:“mí_hún地不存在了,你们不会感到威胁吗?”
令狐山说:“我想通了,其实不需要邪恶力量帮忙,罗布泊本身就是一片巨大的mí_hún地,只要走进来,很难走出去。”
我说:“你不怕我们走出去之后,把你们捅出来?”
令狐山说:“那确实不是我所希望的。不过我想告诉你们一句实话——就算mí_hún地不存在了,你们也不可能走出去。你们剩下的汽油,都不够你们走出罗布泊湖心的。”
我冷不丁地说:“你知道还有出去的通道。”
令狐山说:“有一条。”
我说:“如果我们抓住你,逼着你给我们带路呢?”
令狐山说:“既然你们到现在还需要我带路,就说明米豆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