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胡人已经豁出一切在攻击冰雪尸城,日夜不间断,早晚从未停歇。
这几日有个人站在黄河边上一直犹豫不决,他先前是答应刘豹,要偷袭羌胡,从后院放火的。
那楼这个人做事谨慎的很,他势单力薄,一直都依附于羌胡,贸然让他和羌胡翻脸,他不但不敢,更不习惯。
犹豫间这股子愁意又上来了,他不是他那楼没有才能,更不是他那楼胆小如鼠,关键是实力悬殊太大,让他始终下不得决心。
乌恒那楼部,青纱帐伊人憔悴,少女守着一桌好菜等着她的夫君。
乌恒那楼部,临近大汉,建筑极多,也已经形成了规模,人潮息壤,有些繁华的虚影,想必这些年也壮大了不好,可是无论如何也和羌胡与匈奴相差甚远。
那楼在黄河延岸静立许久后,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于是便走了回去。
那楼是个年轻的单于,是个有为的单于,只可惜势单力薄下,百强争鸣,丝毫不能让他大放异彩。
他看着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的行人,很是欣慰,这都是他的心血,他一手造就出来的。
这些年他极力收养汉朝难民,扩充军队强大自己,就等待草原乱事从而一举功成,现在时机成熟,他却又犹豫了起来。
那楼有自己的皇宫,虽然只是狗尾续貂,但也体面。
自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他一路从前宫回到后宫,走了足足一炷香有余,倒不是说他这皇宫大,而是他走的慢,心中还在琢磨着一些事情。
亭台楼阁,朱红瓦亮,鹤形香炉檀木香气袅袅。
那楼见到他的王妃,见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这个来自中原的女子。
她的身份极其高贵,她是大汉的忘年公主,常侍之乱逃到了这里,委身驾于他那楼,他心底愧疚,觉得委屈她了,他曾经发誓要带她重归大汉,帮她复仇除贼,重振大汉河山。
想要做到这一切,无非得现在漠北壮大,这样才有实力去实现他的诺言,可惜,天降良机,他却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
忘年公主看到那楼的时候眸子中总是水汪汪的,她虽然对他有些小小的厌恶,但是深宫出来的她城府极深,从未有漏出过丝毫马脚。
他是她的工具,她在利用他,利用他做一些她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在忘年公主心中,最让她刻骨难忘的就是那个血雨腥风的雨夜,血染纱裾,伏在那个至今想起还令他心跳不止的少年背上,感觉莫名的眷恋。
想起那少年她心中泛起涟漪,竟失神了起来,。
那楼见状眉头微皱,轻声问道:“爱妃?”
忘年年公主穿着一袭霓裳迎风抖动,回过神来有些泪眼婆娑,急忙道:“我想起了皇弟,我想起了洛阳,我想回去。”
那楼先是愣了片刻,之后酣然泪下,“是我无能,不能带你回去。”
忘年公主也有些忍不住眼里的泪花,“我听说董卓烧了洛阳,驱赶百万平民迁都长安,皇弟也被他给毒死了。”
那楼大惊,拭下泪痕道:“是谁告诉你的?”
忘年公主叹了口气道:“你再怎样骗我也没用,我总是有办法知道。”
与此同时,西京长安,王允府邸一派喜庆洋洋,红绸挂的哪里都是。
三日后貂蝉就要出嫁,所嫁之人正是当今天下英姿第一人吕布。
丫头立在貂蝉身后看的有些呆了,不禁赞叹道:“姐姐真美。”
貂蝉对着铜镜轻挽发丝,绝美脸上划过一抹落寞,“女子命不由己,由天。”
丫头仔细琢磨着貂蝉的话,却始终想不明白,于是疑惑道:“姐姐的话我部大明白。”
貂蝉回首看着丫头淡淡的笑道:“以后你就明白了。”
丫头无言以对,喃喃道:“哦。”
丫头总是脑袋疼,时而有些过往的支离破碎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模模糊糊的极不真切,只要她睡下,噩梦就会来袭扰她。
曾经的吃货现在已经脱变,胃口不大了,举止端庄了,也更不开心了。
丫头是貂蝉重新打造的丫头,哦,不是丫头,现在她叫雨柔,端庄典雅的雨柔,娟娟秀丽的雨柔。
丫头兼职就是第二个雨柔,她在成长,她在变,变得沉鱼落雁,变得与已经快要和貂蝉一较高下,丫头和貂蝉最大的不同是,丫头是冰清玉洁的丫头,貂蝉是寒如玄冰的貂蝉,都是冷,冷的却不是一个风格,如果丫头是南极,貂蝉就是北极。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这样一批人,他们得了本天山,在天山修道,自称是神仙,自称是修道的,不过只是修炼了一些天书功法而已,倒是把自己包装的好。
说白了,这些人也不过是些江湖上的门派罢了,只因为他们得了天书,所以变得异常神秘。
现在这些人到了长安,到了暗潮涌动的长安,此时的长安风波待起,众人都已想反董卓,一桩蓄谋已久的连环计正在逐步铺展。
寒冬腊月,这些人却穿着洁白长裾,也不嫌冷,冷风拂来吹的他们的衣服偏偏而起,像是仙人,行人见状无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老道仙风道骨,带着十多个弟子,找了家面馆走了进去。
路人一整唏嘘,“哟,还以为不吃饭呢!”之后便一哄而散。
面馆内老道叹了口气道:“掌门真人时日不多,我们必须在十日之内找到圣女,好继承掌门衣钵。”
一年轻弟子道:“掌门说圣女就在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