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姐手脚利索,虽然不懂什么武艺却跑的飞也似的,转眼间就要出去了。
她这是打算出去一探究竟啊!
文聘见状身影一动,转瞬之间已经挡在了孙大姐的面前。
孙大姐只感觉面前出现了一团白影,急忙收住腿脚,可惜,因为动作太快,不由向前倾去。
文聘将折扇抵在孙大姐肩头,缓住了她的倾势,淡淡道:“想活命,就别出去。”
孙大姐看着文聘星辰样的眸子,竟呆住了,和这样好看的人对视,感觉真的好。
孙大姐本以为,自己的心在十年前的那个雨夜已经死了,不想今日才明白,原来它只是在沉睡。
“为......为什么?”孙大姐结巴的有些语无伦次。
文聘收回折扇,“没有为什么,出去就是死。”
孙大姐大惊失色,指着蜂拥而出的人群道:“那他们呢?”
“他们放心不下亲人,你自己掂量。”言毕拂袖而去,再没有多瞧孙大姐一眼。
文聘的所作所为,拓跋木瑶都瞧在了眼里,眸子中不禁多了份对他的忌惮。
文聘先前所展示的步法精妙的很,行家自然看的出来这人功夫非常好。
孙大姐无依无靠,自然无牵无绊,文聘叫她不要出去,她自然也就不会出去,于是跟着文聘默默走了回去。
文聘走到拓跋木瑶面前莞尔一笑,“仲达真乃奇人,闭目沉思就可功行于外,还有你这样的绝世女子相伴。”
拓跋木瑶贵为公主,她对陌生人向来冷漠的紧,只是冷厉地瞅了瞅他,并未搭话。
文聘早就猜测到拓跋木瑶冷漠,却没想到人家会不搭理他,自然有些尴尬。
不过,他不是常人,话锋一转又道:“仲达这功法当真了得,佩服佩服。”其实他是狗屁不通,完全在胡扯,生机这种东西,他根本就感觉不到,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
拓跋木瑶瞧文聘城府极深,眸子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心中却是有些感慨塞北中原诧异这大。
轰隆!
雷声传来,闪电将整个大厅映的一片雪白。
孙大姐平时嚷嚷闹闹,胆子却是小的可怜,硬是给这道闪电吓的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面。
远处的几个龟公见状,急忙小跑过来搀扶她。
文聘瞥了她一眼后又将目光投向林凡,再和拓跋木瑶说话也没啥意义,完全是自找无趣。
拓跋木瑶虽然性子纨绔,古灵精怪,但是在陌生人面前却冷的要命,林凡初次见到她的时候,也给她冷冰冰地样子所震慑过。
拓跋木瑶始终紧握着手中的长鞭,她对陌生人向来不放心的很,尤其是这些所谓儒雅的中原人,而文聘恰好是这类人的代表。
文聘余光斜视了下拓跋木瑶,心中有了些淡淡的苦涩,这绝世的少女,始终是警惕的盯着他,稍有不对劲的地方,必然会立即出手。
邓县城内,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人声嘈杂。
邓县城外,风淡云轻,好一轮明月,只能听到些雷声。
微风含着淡淡的嫩草气息沁人心脾,鸟雀蜂拥着从邓县飞出。
诸葛孔明衣阙飘飘,瞧着电闪雷鸣,倾盆暴雨的邓县,面色凝重。
书童提心吊胆道:“公子?”
诸葛孔明长叹了口气,“地网成了,天罗却失败了,生机逆行,让这些人慢慢死去,终究还是太慢了。”
书童似有所悟,“难怪这些鸟雀可以飞出来。”
诸葛孔明点了点头,“《神鬼册》的天术当真玄奥,回去后我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公子既然布下了八阵图,又为何要下天罗地网?”书童战战巍巍道。
诸葛孔明笑道:“八阵图的动静太大,我布下天罗地网,这邓县折腾成什么样子,外面的人都听不见,更瞧不到。”
“那现在?”书童道。
“现在天罗没成,就不能瞧好戏了,得快速解决了。”诸葛孔明道。
“公子打算如何快速解决?”书童问道。
“简单!”诸葛孔明淡笑道。
书童跟了诸葛孔明多年,明白自家公子的性格,从来不打妄语,心中有些不忍,为邓县城内的人偷偷摸了把泪。
诸葛孔明瞥了书童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看不出他究竟意欲何为,竟带着一个心地善良至极的人来瞧杀戮。
“这天罗没成,雷鸣声传了出来,时间短了还好,久了,难免会惹的人注意。”诸葛孔明对书童道。
“地网成了,地面上散发出的声音就传不出来吗?”书童猩猩问道。
诸葛孔明面色稍有不悦,“你听到了吗?”
书童低下头去,不敢再搭话。
诸葛孔明的心思耐人寻味,他为何会对个书童谈了这么多话,当真费解。
诸葛孔明将手中握着的竹简展开,阴沉可怖的盯着竹简狂笑,“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书童给诸葛孔明吓的不轻,面色变得惨白,人也哆哆嗦嗦的。
诸葛孔明忽的仰天长啸,大声吼道:“可笑,可笑至极,我诸葛亮要让世人见识见识奇门遁甲,神鬼莫测!”
他言毕后将竹简抛向空中,双指所向,竹简在空中陡然旋转。
蓦然,双指收回到胸前,闭目默念段咒语。
那竹简在空中逐渐变大,发出了奇怪的响声。
咻!
竹简化为一道黑影,没入到茫茫夜色中。
不多时,邓县城内的天空中骤然落下许多黑影,在远处看不太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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