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说:“那都是瞎扯的,哪有那么玄乎。不过也没有踩钉板那么简单。至少我的气功是不会用来踩钉板的。”
少不凡咽了口唾沫,心想:“真是遇到高人了。”他曾打算去市面上的一些武馆学点功夫,但又怕时间挤压太厉害,对学习不利。而且本身也在练太极拳了,就想有始有终。可眼瞧着有这么一位深藏不露的老伯,就不想轻易放过,恭敬地说:“老伯,你也显示了真功夫了,我挺敬佩的,我想拜你为师。学费什么的好说。”
现在这个社会,求人办事情没钱是不行的,这点道理少不凡还是懂的,所以他就索性把话说开了。
老伯先是皱了皱眉,随即又端详了他一会,说:“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给我算工钱。”
少不凡说:“你每天早上来教我一个时辰,我按一小时给你算钱……”
他还想说给多少,可老伯出言打断了他。
“好你个瓜娃子,把老头子我当钟点工了。我可没这个雅兴当你一小时的师父。”
少不凡见他生气了,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想拜你为师。”
老伯扭过脸,一副不乐意的表情。
少不凡见老伯似乎被自己气到了,只好说:“我还是以后去武馆找人学吧。”
“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老伯颇为严厉地看着他,“我出个题目,你给我解出来,我就教你。”
少不凡忙说道:“你说,你说。”
“中国武术一直是我们中国人的骄傲,古时驰骋战场的大小兵将或多或少有点功夫在手里,很多老百姓也会学一点强身,为什么到现在练的人少了?”
少不凡笑了,这问题太简单。鸬溃骸跋执战争不用功夫,一发子弹,一枚导弹就行了。而且现代人又这么胏除非是痴迷于武术,否则谁会花时间去习武。?
“你说得对,老头子我当年五岁开始学的,你已经晚了。”
少不凡听得发急了,说:“怎么又晚了呢?有的人四十多岁学围棋还成了国手呢。”
“古人的画很美,古人的功夫也深厚到你无法想象。那是因为他们当时没事情做,心无旁骛,专修一件事情,不用考虑买车、买房,不用考虑灯红酒绿,更不用考虑看电影、炒股票。”老伯说,“现代人在这方面是不及古人的,要练好一门功夫往往少不了两个条件,一个是时间,还有便是毅力。想登顶最高境界就必须有天赋。”
少不凡倒是没有气馁,斩钉截铁地说:“天赋有没有我不清楚,但我有毅力,时间我可以挤出来。”
“我知道。”老伯说。
少不凡纳闷了,问:“你知道?”
老伯早已观察他很久了,一开始觉得这孩子有趣,与别不同。后来就有点欣赏了。因为少不凡做事情有始有终,为人不浮夸也不浮躁,能够坚持每天早到学校,每天规律的生活。除了学霸外,大学里这种学生太少见了。
可老伯没有明说,只是一脸无奈的样子,点了点头说:“看你也不像是会轻易放弃的人,就教你气功,不过我这气功是独门的,你可不能和其他人说。”
“哪会呢。”少不凡高兴还来不及,忙说好话让老伯放心。
老伯心想:“这孩子是个可以托付的人,能不能学成就看他自己了。”他一把抓着少不凡的肩头,手指迅快的在少不凡的身上又摸又按。弄得少不凡很不自在。他一本正经地对少不凡说:“身骨摸上去还不错,或许是块材料。”
老伯教他气功,却没有告诉他是什么来头和名字。少不凡只知道这门气功由四十九句话组成,普通人要想理解这些句子是不现实的,因为只有通过独门心法才能悟出口诀的道理。
从此,早上的太极拳社里不再有人打拳了。老伯依旧抽着他的水烟壶,看着自己刚收的徒弟。他的徒弟在地板上打坐,练得是气功中的静功,通过呼吸、意识的调整,让内气沿着气脉移动,进行循环。少不凡起初觉得自己在傻坐,得不到要领,老伯对他是十分严厉的,有时会呵斥他。亏得少不凡为人谦虚又不焦躁,耐着性子慢慢练,渐渐感到身体会有一种温热的感觉。
冬末下了几天的大雪,小区旁的花园里林木枝叶结冻,挂下一串串冰凌。少不凡有生以来都没撞见过这么冷的冬天,不过他只是看着别人穿得厚实,才认为天气冷。而自己穿着冲锋衣却觉得不怎么冷。以往这个季节他已经穿上羽绒服了,练习太极拳后他的身体素质有了一点提升,但在练了气功后就有了明显的变化,似乎抵抗力都在渐长。
少不凡坐在花园的石凳上,看着手机。时间已经是六点多了。他心想:“她说好是吃晚饭就过来的,怎么又迟到了。”抬头看着街灯,忽然望到远处的光晕内,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近了。
那少女长长的马尾辫落在后背,穿着一身黑色的上衣裙裤。她的身材堪称名模级,脸蛋娇小,双目圆亮。见她漫步而来,少不凡已经离开了石凳。面对这样的美女,少不凡只是装出气呼呼地说:“你手机上没有时间吗?”他是个守时的人,最看不得别人迟到。
“哥,人家不就慢了一点嘛。”少女娇声道。
少不凡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少女是故意发出这种声音的,与平时的风格不同。她叫牧雪,就读高二。少不凡认识她已经不是一年半载,而是两三岁的时候就在一起嬉闹了。双方父母都是认识的,算得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