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明月单手抓住书架,另一只手伸到后面去碰那只小猴子。
小猴子很聪明,看见赫连明月的动作以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明白了赫连明月的意思,反正顺着她的大腿开始向上爬,直到爬到赫连明月的肩膀上,像个小孩子一样,双臂搂着赫连明月的脖子。
赫连明月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悬着的脚试探性的慢慢的向下探,再向下探,最后碰到一个格子的边缘,赫连明月试探了几下以后,终于踩实了,然后她往下蹬腿,胳膊和腰肢都贴紧了书架,两条胳膊抻到了极限,胳肢窝等有关节和韧带的地方都拉伸开,肚皮也硌的生疼。
赫连明月把自己抻成了一条直线,,终于!她摸到了上面格子的边缘,赫连明月单手一用力的同时,另一只手也松开,随后两只手都搭在上面。
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赫连明月已经从书架的上半部分挪的快接近地面了。
不过意外总在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降临。
就在胜利即将在望的时候,赫连明月的神情忽然一变,因为她手子忽然松动了。
赫连明月的眼神一变,脚下一蹬,掉下去的时候瞬时转身,然后猛地扑倒了沙发上。
好在沙发的弹性不错,赫连明月何小猴子重重的摔在了上面,然后猛地反弹了一下。
赫连明月被震得头昏脑胀的,胸前不知道被什么硬物硌着,疼的不行,赫连明月微微的抬起身子,发现硌着自己的就是让自己刚才从书架上拽下来的一个小盒子。
小猴子还在她的身后扒着她的脖子,赫连明月有种快被勒死了的冲动。
赫连明月将小猴子从自己的身上拽下来,放在地上。
这个暗盒伪装的特别好,颜色质地还有纹理与书架上的原木如出一辙。
到底是谁将这个暗盒装在了书架上?里面装的又是什么?怎么会被她这么一个‘囚犯’发现了呢?
赫连明月觉得这个盒子就想潘多拉的魔盒一样。
并且自古有流传这样的一句话,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赫连明月犹豫不决,不得不承认,其实她的内心是很好奇的。如果这是她熟悉的地方,她一定会探究一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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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猴子落地以后,依旧惶惶不安的样子,它虽然不再叫了,但是两只胳膊仍然死死的抱住赫连明月的大腿。
赫连明月想起小时候看见的某本的动画片,里面经常出现有小孩子抱住男主的大腿的场景,男主在走的时候小孩子就随着他的腿一起向前运动,实在是特别有爱的场面。
笑意在赫连明月的嘴边一闪而过,然后便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饶是一只动物,在和人共同患难以后都会表现出非同一般的信任,那么人与人之间呢?
赫连明月无法想象,褚一刀知道自己的师兄已经叛变以后的心情。不过这样被辜负的滋味一定很难过。
赫连明月蹲坐在沙发上,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膝盖。她的身上应该有伤,但是她顾不得去看,只是想自己安静一会儿。
安静的想出逃生的办法,或者找出一个方法给褚一刀发出一个消息让他小心提防他师兄。
赫连明月这边出神的想着,那边小猴子却不耐烦起来。
赫连明月只觉得脚上一松,然后一个小坚果迎面兜头向她砸过来,赫连明月赶紧躲了一下,然后另一个坚果又砸过来了。
赫连明月终于安抚住了张皇失措的小猴子,把它按在沙发上,一人一猴并排的坐着。
赫连明月拍了拍手里的木盒子,转过脸问小猴子,“你说我该不该打开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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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子询这一走就是一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
褚一刀在罗正的房间里喝完最后一壶茶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了,指针刚刚扫过十一点的时候,褚一刀便告辞离开。
穿过无人的走廊,他满心忧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用房卡刷开门,褚一刀的脚还没踏进去,就敏锐的感觉到了屋子里有人的存在。
褚一刀倒退了一步,让自己的身体不堵在门口,让走廊里的灯光倾斜进去。
沙发和床上都没有人,褚一刀的疑窦更深,就在他准备带上门的时候,一只手忽然从房门的左侧面神出来,然后以极大的力气将他拖拽进门。
褚一刀不是没有防备,而是在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用暴力给牵制了。
被捏住了胳膊肘上的一个关节,褚一刀只觉得整条胳膊都用不上力气。
光明与黑暗的交界线上,褚一刀看清了这个人的身材,随后绷紧的神经便松懈了下来。
对方察觉到褚一刀胳膊上绷紧的肌肉松懈下来,‘噗呲’一笑,随后一下子就卸掉了褚一刀的左臂。
“副船长。”褚一刀清晰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落地有声。
副船长本来也没想拿褚一刀怎么地,就是在屋子里等久了,有了一点小脾气罢了。现在自己都卸掉了褚一刀的胳膊,他还是如此的冷静淡定,没有一点失态的样子,不得不说,副船长心里其实是很欣赏他的。
“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副船长粗噶的声音从褚一刀的耳畔擦过。
褚一刀无声的接回自己的胳膊,关上房门,然后拍亮了房间的灯。
“和朋友聊天。”
副船长了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