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子的尽头,石门已开,身着一身紫金色衣裳的拓拔清炎站在石门入口处,他的身前还站着三排弓箭手,那锐利的箭蓄势待发,只等一声命令。↘↓↗墘文學.{cy}.∷⊿
他冷傲的俯视着他们,嘴角勾着一抹嗜血的笑容。
边子期见状,柳眉深深蹙起,澄清似水的眼眸里满是凝重的色彩,她可不想把命丢在这儿,退,只能往回退。
不想还不等她挪动脚步,身后的石门就关上了,他们似乎只能拼死一搏。
“还想往回走?”拓拔清炎似乎有察觉到他们的意图,冷笑了下,讥嘲道,“皇兄,我怎可能给你们留退路。”
拓拔清渊闻言,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平静似水的应了声:“我知道。”
哼。拓拔清炎冷哼了声,一双阴蜇的眼眸里似划过一丝嫉妒,但转瞬间又满是嘲笑:“皇兄倒是淡定,是以为自己还能活?”
“是。”拓拔清渊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声。
拓拔清炎听闻,嗤鼻道:“真不知皇兄是哪来的自信,不过小弟可真是想要看看你是要怎么活下来,放箭!”
阴寒的声音从他口中迸射而出时,前方的箭便如同雨一样纷纷而来。
边子期等人当下挥起手中的剑将迎面而来的箭挥开,当箭落入木梯下的蛇窟时,下边的蛇瞬间躁动了,那发出的声音更是令人毛骨悚然,但眼下他们却是无心去理会这种感觉,他们一边挥斥着箭,一边稳稳的踏在摇摇晃晃的木梯上。
“原来皇兄身边还有这么多的高人。”拓拔清炎发现他们一个个都极其能抗,立马让士兵加快射箭的速度,“但我倒是要看看是你们快,还是我快。”
箭,来势更凶。
边子期看着密密麻麻来的箭雨,顿觉头大,这么下去纵使没被射死,她也会累死,这简直是当箭不要钱啊,真心浪费!
不过,她忽然发现拓拔清渊始终站在她的前面,无论他们在这狭窄的木梯上怎么挪动,他似乎都是那么不经意的挪到她的身前,即便他的剑法并不好,只不过是往常用来锻炼身体,但他还是……
她轻蹙起眉头,一丝复杂的神色在眸间划过,似戏谑道:“太子殿下,你可别逞英雄救美人的强,毕竟我不是美人,你也不是英雄,而且你的剑法好像真的有点渣。”
拓拔清渊背脊不着痕迹的僵了下,轻描淡写道:“说的极是,的确渣,就因为渣,之前这才敢与你说比试。”
他知道她想要杀她,即便他不能死,那他也给她一个让出气的机会,可惜没用上。
边子期闻言,嘴角轻轻抽搐了下,这……都什么逻辑,他难道就不怕她会杀了他?
而且他……难道他就没想过眼下她若是要杀他,是多么方便的事情,只需要手中的剑转动一下,直刺他的背心就可……
但,到底她没有这么做,真要这么做,岂不是便宜了上头的那个小子。
不仅可以洗脱刺杀殿下的罪名,还能够美名其曰的说是救殿下,只是敌人太凶残,他未能成功解救,最后轻轻松松登上皇位,如此一想,她陡然觉得她还得保护拓拔清渊,这……感觉不是很爽!
“似乎这箭还不够猛,皇兄竟然还有空闲与美人儿说话,那么……”拓拔清炎冷笑而语,“小弟便是再送你们一点礼物,换箭!”
箭雨,有一瞬间的小下来,但仅仅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紧接而来的箭尖上都淬了毒,虽不是剧毒,却也能够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这小清炎还真够歹毒的,她怎记得以前的他挺可爱的呢。
果然时光最能改变人,悄无声息间就使得所有的人都变了模样,不再是记忆中最美好的样子。
拓拔清渊的身体到底是羸弱了点,在这三番箭雨袭击下,就变得气喘吁吁,奈何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洛奇还背着患疾的月色,几乎是要腾不开手来帮他。
“殿下……”洛奇眼看着那一支快要抵达他眉心的箭,疾呼出声。
好在身后的边子期眼疾手快,掷出一粒夜明珠,将淬了毒的箭打偏:“洛奇,你给我悠着点,拓拔清渊,你给我退后边去,和你侍卫好生给我保护着月色。”
刚才她有瞥到洛奇差一点就松开背着月色的手,那一刹那她的心下意识的拎到了嗓子口,唯恐……
她不敢往下想,只不满的瞪了他们一眼,而后疾步上前,与玉笑书一并立于前边,挥开不间断的毒箭,她……绝不要将命丢在这儿,越挥越勇,澄清似水的眼眸里似含了冰块一样,寒气冻人,浑身散发起杀戮者的气息。
“皇兄,你竟然被女人给喝斥了。”拓拔清炎幸灾乐祸道,“没想到这世上除了边子期还会有女人这么喝斥你,该不会……你又看上了她?”
边子期闻言,眉头倏然蹙起,徒手抓住朝她飞来的毒箭,而后使劲全力一掷,那箭瞬间朝着拓拔清炎而去,在他还没来得反应时,擦着他的脸颊划过,一丝鲜血当即渗出。
“你……哪来的刁妇。”拓拔清炎吃痛,气急败坏道,“上去给我杀了她,立刻!”
士兵们看着摇摇晃晃的木梯,犹豫不决。
拓拔清炎见状,奋力一脚,将身前的一个士兵踹了出去,士兵来不及抓住木梯上的绳子,整个人滚入了蛇窟里。
一声刺耳的惊叫声响起,但下一刻便没了声音,甚至连身子都看不见了。
士兵们见状,浑身颤抖了下,看了看下边蠕动着的蛇群,又看了看边子期他们,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