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顺着首,顺着洛音的指缝,一点,一点滴落在地上。▲←墘. {cy} .⊙√☆
“嗒,嗒,嗒……”
在这突然寂静下来的密室里分外的清晰。
边子期怔怔的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记得洛音这丫头忠诚的很,怎,怎这次竟是下得了如此狠手?
难道洛音她……
脑海中回想起刚才燕陌琛说的话,她的心猛地一抽,难道所谓的惊喜便是这个?
她看着那刺目的血,看着那张素来云淡风轻的脸溢着震惊,心头泛起一丝丝复杂纠结的神色,她……还没等脑袋转过弯来,她已疾步上前,一掌毫不犹豫的打在了洛音的身上,那凌厉的掌风直将洛音打出内伤。
那从口中喷溅出的鲜血也一点点的滴落在地上……
“你……”洛音眸间溢出一丝震惊,但稍瞬间,她笑了,“你果然还活着,果然还活着……既然你还活着,他们……”
忽而似想到了什么,她猛地闭了口,转身便跑,但才不过几步,便是让边子期飞出的首给一击毙命。
鲜血从脖颈处喷溅而出……血腥味充满这小小的密室。
她脚步顿了顿,而后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有出气再无进去,双眸睁着,眸间神色甚是复杂。
边子期见状,愣了愣,终是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手紧紧的攥起,似在掩饰异样的情绪:“太子殿下,不好意思就这么解决了你的一个侍卫,还请见谅。”
拓拔清渊抬手轻轻碰了碰还插着首的伤口,鲜血淋淋,可他并没有生气,看了眼已无多大生气的洛音,便看向了边子期。
她,这算是救他?
他能否理解为她的心里还有着一丝他的位置?
但就算如此,那又能怎样?
他……没有跨上前的资格,更别提去碰触她。
欲执手,却已殊途。
他深深的凝视着她,似乎是要将她模样彻底烙印在自己心上:“无妨,背叛的人都该死。”
“太子殿下,还真是薄情。”边子期闻言,攥起的手缓缓松开,他,连杀她都是毫不犹豫,对于一个刺伤他的侍卫大抵更是没多少情意了,原本她妄图从他眸间看出一丝哀伤的神色,可惜她高看他了,他的冷情不是一般人能够所比。
拓拔清渊听了她这样的话,依旧不生气,反而是淡淡一笑,但并不言语,只在心下回复了一句:薄情有时候却是最长情。
她见状,并不再多言,沉默的走回到燕陌琛的身旁,淡而柔的道了句:“让你担忧了,现在应该可以回去了?”
燕陌琛敛去眸间深处掀翻涌着的骇浪,轻颔首:“可以回了。”
说话间,他伸出了手。
她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中,而后握住,跟着他的步子不急不慢的朝出口处走去,但离去前她也不忘将那首拔出带走,而玉笑书抱着月色紧跟其后……
密牢里,只剩下他们主仆三人,一死。
拓拔清渊听着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耳内,终是撑不住,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沉闷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密室里甚是清晰。
“殿下。”洛奇终是从洛音的死中反应过来,疾奔上前,急急抱起并无多重的他,“你撑住,属下这就带你去找他。”
“洛奇,你妹妹……不要恨她。”拓拔清渊虚弱道,“你若怨,便是怨我便可。”
“属下不恨,这都是洛音自己所走的路,边……将军也不过是为了救你。”洛奇忍着哀痛言道,“你别说话了……”
“嗯,不说了,我还要活着的。”拓拔清渊的声音越来越小,“洛奇,若是……若是我真不行了,我恳请你将那最后的画完成了,骨和魂,还差一点……”
洛奇点点头,抱着他飞快的奔离密室,口中不时嚷着:“殿下,你要熬住,你一定要熬住……”
……
一阵疾风从边子期等人身后掠过,几乎都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便见着洛奇抱着那仿若纸片人一样的拓拔清渊飞掠离去……
疾风过,衣袂飞扬。
一方丝帕从拓拔清渊的袖笼里飞了出来,似蝴蝶缱绻翩飞于空中。
丝帕上绣着:妻,子期。
清晰的字清楚映入他们的眼帘里。
边子期脚步不由得顿住,双眼似黏在丝帕上,完全挪不开,看着它忽高忽低:这丝帕曾是她的,只绣着两个字,子期,而妻……似乎,似乎是他自己所加。
她以为可以平静下来的心终是在看到这个字后,掀起了惊涛骇浪,她……他到底是为什么?
她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握着燕陌琛的手,迈开步子追向飘飞的丝帕,一步,一步……丝毫不曾注意到脚下的情况……
“子期。小心!”燕陌琛惊呼出声,低沉的嗓音里充满了惊恐,幽邃似潭水的眼眸也布满着惊惧。
边子期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可脚已踏空,整个人淬不及防的**,如若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而她也似忘了自己还会轻功这事儿,任由着自己往下坠。
脑海中他和拓拔清渊的身影似走马灯似的轮放着……最后定格在她刚才瞥见的那一张惊慌的容颜上。
“阿琛……”
“我在。”燕陌琛低沉的声音自她的头顶传来。
他竟然追着下来了,她笑了,她情不自禁的朝他伸出了手。
他一手抓住她,一手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首,直接插入岩壁上。
刀随着他们的**在岩壁上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