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子期惊愕的看着那又一次掩上的屋门,她……她听到了什么?
屋中的女子,可能就是卿娘的人竟是与拓拔清渊相识,甚至关系还不一般,难道……娘亲的死其实是与她有关?
所以拓拔清渊才会说她娘亲也算是他害死……
一瞬间,原本觉得已不想纠结的情绪再一次蔓延上心间,疑惑、茫然、怨丝丝缕缕的痴缠着她小小的心脏,她……她对自己无奈了。★尘缘文學. ↓←
唉,她低低的叹息了下。
“我们走吧。”她又看了眼那掩着的门扉,而后淡淡而语,“该回去了,不然月色和书他们要担心了。”
燕陌琛微颔首,幽邃的眼眸深处也是泛着一丝惊讶,他也没想到她口中的宫里人会是拓拔清渊,甚至……剑眉轻轻一蹙,他幽幽道:“立刻回?他似乎很不好,你确定不要……”
话尚未说完,就让她打断了,她摇摇头,不紧不慢道:“祸害遗千年,他不会死得太早,更何况他都说了,他还不想死,所以还不会死,而且屋中的人还是个世外高人,定是能够让他醒过来,如此,我一个外人就无需跟着凑热闹了。”
许是他们说话的声音不曾刻意压低,已走进屋子的洛奇又走回到门口,轻拉开门朝他们这边看来,当看清楚他们时,眸间溢出震惊之色:“煞王爷,你们……”
“误入。”燕陌琛薄唇微掀,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洛奇还是惊讶,但也没再说什么,因为屋中的女子让他将门阖上了。
“洛奇,将门阖上。”
门关上,隔绝屋里屋外的视线。
边子期无奈的轻叹了一声,目光却是幽幽地盯着那一扇关上的门,心中涌起一丝似乎不属于她的情绪:“阿琛,你真听错了,她不会是卿娘,不然哪有女儿这么不受待见,况且哪有人会抛弃自己的女儿不顾其活得好活得坏而独自逍遥。”
话音落下时,屋中响起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紧接着的便是洛奇的疾呼声:“姑主,您……”
“无妨,你且将你主子扶起来,并将他的衣服褪去了……”女子的声音平静似水。
……
边子期终是带着这异样的情绪转身离去,脚步很快,匆匆,似要逃离。
燕陌琛见状,一丝狐疑在他眸间飞快的掠过,而后紧跟上她的步伐,与她一并离开。
在走到第五盏迷香灯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顿住了脚步,幽幽地寻找着它带着的玄妙,一番仔细搜寻与推理,边子期终是发现奥妙,她借着夜明珠的光辉在地上按着规律踩了十三次,那看似天然而成的树枝顶篷竟是出现了一扇门。
门推开,一阵寒风迎面而来,让他们有些淬不及防。
与此,一方丝帕随风吹了进来,恰落在她的脸上,遮盖住她的容颜。
她伸手拿下,正欲扔弃时,却看到上头绣着的字,这……不正是刚才她追逐的帕子吗?
没想到会是已这样的法子让她拿到,她将它拿在手中,无声的叹了声,丢,好像有点舍不得,留,已没用。
正当她犹豫不觉的时候,燕陌琛声色沉沉道:“拿回去还给他,或许……最好。”
这样最好吗?
边子期低眸看着捏在手中的帕子,沉默小许,轻颔首:“的确给他最好,顺便我也正好想要看看那屋中的女子到底是谁。”
如此,两人又返回了。
“洛奇,太子殿下的东西掉了。”她平静似水的出声道,脚步已一步一步地朝着屋门口走去,但她并未叩门,也没有推门。
屋内没有人回应她,里边静得听不到一丁点的声音,仿佛里边从来没有人。
这……
她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不解的偏头看向一侧而站的燕陌琛:“难不成在我们离开的这么小会儿,他们都飞了?”
燕陌琛轻摇首,眼里同样盛着不解,他觉得……此地处处透着古怪,可偏偏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古怪了,沉思片刻,他幽幽道:“我们还是先回去为好,这丝帕下回碰见时再给也不迟。”
她抬眸看看关着的屋门,迟疑了下,便是点点头:“也好,反正也不急着这一时。”
正当这时,门再一次被拉了开来,洛奇探出身子,视线落在她手中的丝帕上,眸色微闪:“多谢煞王妃将殿下的丝帕捡回来。”
“你客气了。”边子期淡淡一笑,上前将手中的帕子递给洛奇,双眸却是偷偷地朝屋内看了眼,并没有看到别的人,澄清似水的眼眸里不禁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洛奇察觉到她的神色,眸间神色略变得复杂,但什么也没有说,接过帕子后就返身走开了,但他并没有将门阖上,给她留了一条能够偷看的缝隙。
她稍稍犹豫了下,便蹑手蹑脚的走上前,透过缝隙仔细地瞅着里边的动静。
人,原来都在,只是气息太淡,淡到让人不自觉的就将其忽略。
那女子侧对着门口,头低着,一缕散落的发丝遮盖住侧颜,身着一身缟衣,三千……银丝随意用一根青色发带扎着,甚是朴素,她坐在**边,手中执着的是……画笔?
边子期惊愕万分,给人看病,她见过拿刀的,拿针的,拿线的,就独独没有见过拿画笔的,这……总不可能在人身上画一画,便能够病除,这……也忒神奇了点吧?
当她还欲看得更加仔细时,那女子放下了画笔:“半个时辰后会醒来,身上的那些伤口要小心照料,莫要让他继续了,他已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