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盏茶,缕缕白雾袅袅升起。◆墘文學. (cy).↘
边子期举起茶盏,轻抿一口,落杯时,另一只手上的黑棋也落在了棋盘上。
“你确定落子与此?”燕陌琛眉眼微抬,幽邃的眼眸里泛着一丝淡淡的柔情,温柔的看向她,凉薄的嘴唇轻轻勾着,似一抹淡若清风般的笑容。
“确定。”她颔首,目光早已从棋盘上挪开,而是低眸幽幽地看着杯子中漂浮的花瓣,“你接着。”
他笑笑,低沉的声音颇是惑人,如若一坛陈年酒被打开了盖子,迷醉人的香味缓缓飘逸而出。
白棋落,黑子提起,黑子瞬间少了一片空间。
这一局棋,无疑黑子又殁。
“又败了。”她看着被提起的黑子,轻叹了一声,但清泠泠的声音里并无太大的哀伤,也是,这不过是一场棋局而已,何须太过在意,“你真认真。”
“你太不认真。”他悠悠回道,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口,自始自终他都不曾喝一口茶,“有话儿就说吧,这已是深夜,不能继续耗着了。”
边子期点点头,抬眸迎上他的目光,淡笑而语:“你可真懂我,只是早知道我是有话要说,为何不早些就问,而是一直到现在?”
“你都说了,我懂你,既然如此,自然是按着你想来的而走。”他松开茶杯,手轻轻抬起,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一一放回到了棋盒中。
她轻笑出声,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只留得那几片花瓣沉在杯底:“你可真是越发的有耐心了。”
“我何曾没有耐心?”他反问道,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溺。
“你有很多时候都没耐心。”她笑着言道,“不然这儿可蹦不出个小家伙来。”
说话间,她指了指高高隆起的腹部。
额……
这点他是心急了,他也是万万没想到这小家伙来得那么着急,不然……他还以为可以在美人的温柔乡中呆得更久些,可惜……可惜……往后的地位怕是还要落后一截。
要知道原本就岌岌可危。
“这……是他急,不是我急,我……一点都不急。”他淡淡而语,轻吐出的话语里泛着一丝**的气息。
她轻哼了一声,似乎是不满他将这事儿推脱到小家伙的身上:“明明是你……”
“你不是还有事儿要说?”他截断她的话,慢条斯理的出声道,“不可磨蹭了,不然我可要逼着你跑**上睡觉了,嗯?”
这……
边子期轻抿了下嘴唇,她……她不是故意跑题的,她只是……暗暗叹了一声,似泛着一丝无奈,她……
“阿琛,我身边的事儿似乎越来越复杂,甚至还包括了你,我们都被包裹在一团充满着陷阱的迷雾中,你……我会成为你的一粒棋子不?”
燕陌琛暗愣了下,甚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他轻蹙起剑眉,深邃的眼眸里蕴藏着深不可测的暗涌,渐渐地,泛起了潮涌,但最后又化作平静,他凝视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掀唇而语:“不会。”
边子期听闻,绯红的嘴唇轻弯起,一抹明媚的笑容缓缓绽放:“不会,不会就好,那……你可会是第二个拓拔清渊?”
他看着她,反问道:“为何这么问?”
“你还没有回答我。”她笑笑,澄清似水的眼眸里泛着丝丝涟漪,“可会?”
“不会。”他给的答案依旧是否定,而越是否定,她就越安心。
不会那样最好,她……更希望的是身旁的人会将事儿都告诉她,纵使她无能,也能够让她知晓,而不是一直是被蒙在鼓里,那样的好,她真的要不起,所以一早她便说过就算知晓拓拔清渊杀她事出有因,是为她好,她都不会回头,她得不起,要不起。
“好了,现在该你回答我了,为何这么问?”他见她笑,笑得那么放松,这刚才猛地提起的心稍稍落了地,他似乎已明白她问的原因了,但他还是想从她口中听到。
忽然,她眉眼间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她看着他,一直,一直……半晌,她笑出了声音,清泠泠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颇是清脆,宛若水滴玉石。
“你可以老实交代你身上的伤怎么来了,你说过你不会成为第二个拓拔清渊,既然如此,大抵也是不愿意瞒我的了。”
燕陌琛闻声,一丝低闷的笑声也从薄唇间溢出,他……他没想到他落入她下的圈套了,这女人就为了从他口中套这么点事儿,竟费这么大的周章,弄得他神经一紧一松,不想却只是……
“你记得可真够牢的,我倒以为你忘记了。”
“怎么可能。”她轻挑了下眉头,眼眸里神采飞扬,颇是夺目,“我说过待随你见了人后,就会问你。可你……我晓得你的花花肠子也不少,说不准拿点事儿来忽悠我呢。”
“你……”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但看着她的眼里全是**溺,“其实我现在也可以继续忽悠你,不是?”
“你敢!”她眉头一横,冷眼瞪着他,“不许撒谎,不然家法伺候!”
燕陌琛笑笑:“那你且说说是怎样的家法,我看看这家法能不能承受的起,要是承受的了……”
“你铁定承受不起。”她轻哼了一声,目光幽幽地朝着他的下身看去,“让你家老二一辈子起不来。”
“这……将会是你我二人都受罚。”他慢悠悠的回道,“不过为了让你不跟着受罚,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老实交代的为好。”
说话间,他缓缓抬手,从衣袖中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