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响起敲门声。
破旧的木质门发出五指轻扣的声音,就像一只干枯的手指正挠着它。
寒泪掀开被子,走到门前,轻轻把门打开。
一具苍老破败的身体正站在门前,他伸出手,那已经不能说是手了,因为半截白骨从其中露出来,黝黑破损的血肉挂在上面。
寒泪只感恐惧一下子窜向脑门,冷冷的抽着一口凉气。瞬间自己的身体分成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温热的,一个部分是凉的。
那具身体上的骷髅头缓缓抬起,早以空洞的五官竟然挤出了一个笑容,哪是自己无比熟识的五官与笑容。“妈妈”!
撕裂般沙哑的声音像铁匙刮着盘底。“欢迎回家”!
瞬间,寒泪只感觉自己被冻成了冰,哪是彻骨的寒冷。转眼间又被热火把冰烤化,身子开始燃烧。
“什么?这是哪里”?
身前哪个尸体没有回答寒泪,而是鬼声鬼气地叫了起来。“老公,快来看呀!是谁回来了”!
簌簌的脚步在门外响起,转眼间另一具残破的尸体出现在门前。好像应实寒泪的质疑一般,这是一具身体只剩残肉的骨架,但脸上的肉却大部份都在。面容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刚刚出现的尸体,看到寒泪的一瞬,便露出充满慈爱的,甜蜜的笑容,他那具已经腐朽的尸体居然也变得轻快起来,跑到寒泪身边,颤抖道:“乖宝宝,你回来啦”!
“唔,这么漂亮的眼睛,大概只有自己父亲才会有吧?
寒泪不嫌弃老尸的脏臭,伸手抱着它的脖子,“妈妈爸爸真是你们”?
寒泪突然松开手,缓缓摇了摇自己怀疑的头卢。跑到镜子前,镜子中出现了一副让自己无比恶心的面容,殷红的腐肉正往外流着脓液,只有残损的五官好似经过千年的沉腐,但哪绝对是自己的脸。
一瞬间,满天舞雪的思绪影照着自己,好似世事以过千年。唯独自己那颗柔弱的心在徒生烦恼。
寒泪猛然间,脑海惊起一丝浪涛。“我的心,它在跳动”!
正当寒泪惊骇时,他的父母以站在他的身后。自己的双肩上是两双爱惜的双手。
寒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正流下两行热泪。“对不起,这里不是地狱。对不起,这里不是我的家。对不起,你们也不是我的父母。这里的一却都是我的痴梦”!
寒泪缓缓呓语。瞬间梦境迅速回变,一却都变成黑暗。
寒泪缓缓睁开眼。
张朗猛然发现自己正手持利剑,站在一个空旷的训练场里。低头一看,便看到一双结实有力的双臂,整副身躯充满肌肉的质感。
张朗不自然的笑了笑。“我本身就是幻术师,今天却中了别人的幻术,真是莫大的讽刺”。
张朗集中了精神,努力的提升了几次身体所能应用的力量。发现自己脱离不了这个幻境。
因为这个幻境无比的真实,真实到自己每一分毛孔的呼吸都是无比的切身感受。
张朗猛然想到,“自己的梦境是能力高于自己数倍之人给予的,只有尊守他的规则才能找到梦境的破绽,如果找不到破绽,哪么自己便永远徘徊在这个梦境之中”。
但这个梦境就是自己心灵最阴暗的一面,以此营造的梦境也是无比真实的,就像曾经发生过,或者未来发生的。
张朗无比的清醒,分析着自己所遭受的困境。年青的身体、硕大的练武场、利剑。自己最阴暗的一面到底是什么?
张朗回想起,自己年青时,就是在这里刻苦的锻炼,哪是多么幸苦的一段时光,身上衣衫已完全被汗水浸透,但仍不能休息。哪怕是最简单的一招,我都会练习上千遍,直到其中每一个微小的变化都了然于胸为止。
这就是年青的力量,执卓、刻苦、坚忍。从来不敢奢望浪费星点时间,直至剑式的煞威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完美。甚至回忆中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度过哪段充满汗水日子的。
突然张朗想到了自己为何没日没夜拼命练剑了,哪是无数追杀自己的敌人。
如果自己年青时,没有刻苦练剑,后果会怎样?
这样一想,张朗惊出一身冷汗。
剑在手,张朗便试着练起自己的剑招,猛然间发现,一却一却都是哪么生疏,好似曾经不属于自己一般。
突然张朗心底发出一个声音,“难道我是一个废人,一个没有武功的废人”?
这个声音越来越清悉,好像发至肺腑。剑式也越来越凌乱,别说御敌,就联花哨的徒有虚表都以是奢望。
张朗突然被沉重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双手拄在地上费力的喘息。
人生变得无比灰暗,现在更是充满了愁云惨雾。
“我到底做了什么?”张朗深陷愁云,想来想去想不通!
正在他苦脑时,纷杂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难道会是……”?
张朗微微转眼,目光轻扫,就看到了自己的仇人。而且不是一个,是许多个,他们组成一个团队,追杀之团。
张朗哪敢稍作思考,瞬间寻了个方向,没命的奔逃。
张朗一下子想起自己为什么四海为家,为什么会刻苦训练。
张朗不知奔跑了多久,天空秀丽得奢化黄昏,他猛然躲进一丛草丛里。只剩急促的喘吸。
四周无人,追杀他的人也没有踪迹。
张朗直至确定没人追来,才从草丛里探出身子。
天空暮色,四周生满了花,青枝翠